蕭熤山看到院子裡的絡腮鬍子,自然看不出是蘇輕月,“你是?”
輕月還是以口技說是蕭羽川的朋友。
蕭熤山沒多看她,真接擔心地問,“三弟,月兒可有藏好?天寒地凍的,她能藏去哪?”
“二哥放心。”蕭羽川堅定地說,“我不會讓月兒有事的。”
沒多久,村裡傳來消息說鄭縣令進了里正花長胥家臨時落腳。
又過了一會兒,花里正安排了壯丁連同衙差挨家挨戶的敲門通知,讓十歲以上的村民全都去村子井邊上的幾處空地集合,讓男人與女人分開集合。
村裡人不明所以,也知與命案有關,一時人人自危。
蕭羽川、蕭熤山、李蓉兒,就連易了容的蘇輕月自然也全部去集合了。
一個大村好幾千人,一個地方的空地還不夠站,分成了好幾處集中。
在村子井那處,管理的人是縣裡的王捕頭與一名官差。
這一處全部是村裡的男人。
寒風中,村民數千村民集中,好幾個壯丁維持秩序。
“都靜一靜!所有人呈橫排列隊!”王捕頭喊了一聲。
對於官差,老實巴交的村民還是很怕的,原本大夥兒還在交頭接耳,聽了王捕頭的命令,全都一排排站好,也沒人敢出聲了。
“全都把袖子高高地撩起來!雙臂平舉而起!”王捕頭又喊話。
大家夥兒全都照做。
蘇輕月一臉絡腮鬍子站在蕭羽川身邊,自然也是照做的。
李貴蓄意站在蕭羽川旁邊,冷看了他一眼,“你的媳婦殺了人,你倒是不見急。”
“是麼。”蕭羽川冷哼一聲,“指不準還就是你殺了朱大氣栽贓給我媳婦。”
李貴臉色一白,“你不要含血噴人!”
朱能文站在後排遠處,仔細地注意着李貴與蕭羽川的動向,神色看起來是氣憤不已。旁的人安慰他,“朱家老二,你別傷心了,縣太爺一定會給你家一個公道的。”
“相信縣太爺英明。”朱能文還是一臉氣憤。
所有人都按照王捕頭的話高撩起了衣袖。
蘇輕月化妝不會遺漏手臂,是以,雪白的臂上、手上是塗了一層黃藥水的,看起來皮膚暗黃。
站在蕭羽川旁邊,除了個子矮,一臉的絡腮鬍子,倒也沒引人懷疑性別。
“你是何人?”李貴一雙利眼朝蘇輕月射過來。
“他是我朋友吳淵。”蕭羽川說了早套好的詞,“特來我家拜訪。”
“這個時候來蕭家,也不怕自尋死路。”李貴一臉的嘲諷。
“什麼自尋死路,我相信蘇輕月的清白。”蘇輕月以口技男音回話,一腔男聲,更沒人懷疑了
王捕頭與一名官差在一排排的村民面前仔細地查看過每個人的手臂。
走到一個胳膊受了傷的男人面前,王捕頭兇狠地道,“你,出列!”
來到蕭羽川與李貴面前,看到二人胳膊上都有傷,陰着臉道,“你們二人,出來!”
蕭羽川其實從王捕頭讓人撩衣袖開始,就知道他要抓胳膊上有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