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柳大娘也幫腔,“人都道大山沒良心帶了個女人回來,可你家川子,對你還是分外的重情的,難得這麼有情的郎,你別辜負了他……”
劉香蓮可就酸醋了,“川子哥,蘇輕月都不要你了,想趁你不在,捲了蕭家的錢走,這種女人,你還要她做什……”
“閉上你的狗嘴!”蕭羽川兇狠的目光朝她瞪過去,撿起地上的石頭,直接朝她砸。
那石頭也是砸得格外準,正中劉香蓮腦門。
“哎喲!”劉香蓮大叫一聲腦門上鮮血直流,“啊!流血了、流血了!”
“賤人還敢出現在我家門口,還不滾,我殺了你!”他衝着她衝過去,劉香蓮看他駭人的兇樣,嚇得轉身拔腿就跑。
蕭羽川追了幾步,怕媳婦趁機會跑了,又折了回來,“媳婦,你可不能走……”
“這個家我真的呆不下去了。”她冷着臉向外走。
“那我也走!”蕭羽川亦步亦趨地跟着,走了沒幾步,因爲他喝了劇毒,雖然蘇輕月喂他吃了解藥,毒性還沒完全解除,他腹痛如絞,整個人痛得身軀無力發軟,沒走幾步,就倒下了地。
“三弟!”蕭熤山欲摻扶他。
奈何他自己都被刀捅傷了,一俯身的動作,他胸口包紮好的刀傷也滲出了血。
蕭清河轉動着椅輪子過來扶羽川。
他微撐着身子,看着媳婦已經走到了門口,漆黑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淒涼,“媳婦,我知道憑你的本事,你一出了這個家門,我即是找到死,也再見不到你了。我無法眼睜睜地看着你走。那我活着,又有何意義?”
他從袖袋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將裡頭的藥一飲而盡,手中的瓷瓶落地,在地上發出碎響。
“三弟,你喝了什麼!”蕭熤山大驚。
“川子嘴角流血了,是不是吃了毒藥?”張大嬸也大喊出聲。
所有人都驚呆了。
剛走到院門的蘇輕月回過首,看到蕭羽川的嘴角緩緩流下了一道黑色的血。
“你瘋了!”蘇輕月低喝一聲,馬上走回蕭羽川身邊,伸手以二指探上他腕間的脈博。
他喝的是不知名的劇毒,連她一時都搞不清是什麼成份。
他一邊吐着血,一邊虛弱地說,“媳婦,爲了我,留下來……”
她這回是真的急了,“你喝了什麼毒?解藥呢?”
“你答應我好不好?”他滿臉乞求地注視着她,“求你答應……不要再離開我……”
說着,他又嘔出了一口鮮血。
蕭熤山與蕭清河焦急不已。
原本看熱鬧的人全都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媳……月兒,你答應三弟吧!”就連蕭熤山都忍不住如此說。
蕭清河急得你熱鍋上的螞蟻,“輕月,你就同意吧,再耗下去,三哥怕是不行了……”
蕭羽川一邊嘔着黑血,一邊氣若游絲地說,“你不答……應,我……今天就……死在這裡……明年的……今日,記得……給我燒一柱……香……”
說罷,他再也撐不住,他又一次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