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想起,“我男人周福全說他跟李貴在半山腰看到蕭二哥的時候,蕭二哥手上拿着一條蛇,開始福全跟李貴還以爲是條活蛇,仔細看了才知道是二哥手裡拿着條腦袋爛了的死蛇。估計就是這條蛇咬了二哥,被二哥打死了。”
“看傷口是這種毒蛇咬的。”輕月又交待,“煎藥前先把藥罐子洗淨。罐子是專門給四哥煎藥的,裡頭殘留的藥渣不能混進新藥。”
“好的。”王翠花見蘇輕月又去了主臥居,看着她淡然的身影,不免有點佩服,輕月竟然連蛇都不怕。雖然那就是一條死蛇,可自個是最怕蛇了、死的也怕,還是得硬着頭皮煎藥了。
蘇輕月站在主居室炕沿,把蕭熤山的衣服脫了,見衣服上一塊被撕得少了塊布的口子,少掉的那塊布綁在他的大腿上。
二哥當時是爲了阻止蛇毒蔓延才綁的。
不過,她已經給他上了藥,也需要藥效揮發,便把那塊綁在他大腿上的布解了下來。
然後,她又鬆了二哥的褲腰帶,緩緩拔下他的褲子。
她得替二哥鍼灸控制蛇毒。二哥穿着衣服不方便。
由於二哥的左小腿骨摔斷了,右腳踝又上着治蛇傷的藥,她脫他褲子的力道盡量放輕。
原本要是在現代,像這種情況的治療,她是懶得給病人脫褲子,直接一把剪刀剪掉,免得碰到傷口的。
二哥夏天換洗的衣裳一共也就二身,除了身上的,也就櫃子裡還有一身,所以,還是能不剪爛他的衣服,就不剪了。
把從他身上脫下的衣褲丟在一邊,他身上便只剩一條大褲衩了。
她是大夫,也是看慣了病人裸體的人,每次見到二哥的身材,都不由讚歎他身材的偉岸,二哥的皮膚本來是古銅色的,由於長年進山打獵,曬太陽曬得太多,成了黝黑的色澤。
非但沒有不協調,反而使二哥看起來更有野性的男人味、更感性!
那剛硬的線條,那粗壯的臂膀、緊實的腹肌……
她本來想好好欣賞二哥的身材的,最好還用手去摸摸……
只是,二哥現下身上多處滾落山坡的大大小小的擦傷,皮膚也因中毒而泛青。
她不能這個時候泛花癡。
從她自個眨的炕頭拿起那包花了一兩銀子買的銀針,她取出一枚銀針扎入二哥胸前的天溪穴、又取一根扎入周榮穴、大橫穴……
每根銀針落下的力道有度,扎穴精準。
不一會兒,蕭熤山的胸口、腦部數個穴位紮了數根長短不一的銀針。
蛇毒已經侵入二哥的四肢百骸,好在沒上腦、也沒入心臟,她替他鍼灸,只需保護好二哥的腦部與心臟就好了。其餘只能等藥起效果,及二哥自身的免疫力,慢慢地解退蛇毒。
鍼灸告一段落,她立馬找出前些天她手腕骨折時用過的兩塊竹片,搗了與敷在二哥被蛇咬的傷口上的同樣的藥泥,此藥泥治傷的效果也非常好,她兩手握掐住二哥左小腿的骨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