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衣,左護衛不讓閒雜人等照顧谷主。”李木追進房。
她滿不在乎地說,“他只說我不能在谷主房裡逗留,又沒說一刻也不許呆。我給谷主喂完了粥就走。”
說着,她已將粥碗放在了牀邊的椅子上。
由於谷主傷重,不方便搬動,她想伸手扳開谷主的下齶,一時覺得不敬,又不敢。
在猶豫間,魏青衣只覺得背脊發涼,轉過身,見一名蒙面黑衣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身後,“左……左護衛……”
谷主有數名影衛,平時都不現身,素來蒙面,不以真面目示人。
偶爾會現身的只有左、右二影衛。此二人深得谷主器重,就連她爹是毒王谷的管家也得聽令。
她在谷中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左護衛。之所以能區分出來,是因爲爹說右影衛被谷主派出去辦事了。
左影衛聲音幽冷,“還好你沒碰谷主,否則,你的手已經被砍下來了。”
魏青衣嚇得臉色慘白,“我……我……”
“看在魏管家的面子上,這回饒了你。谷主不喜歡人碰觸他的身體。你再敢擅作主張……”威脅之意明顯。
魏青衣慌忙道,“不……不敢。”
“滾出去。”左影衛聲音冰得沒什麼溫度。
青衣嚇得瑟瑟發抖,胡亂行了個禮就匆匆告退了。
李木讚賞地朝左影衛投去一個眼神,“還是你行。”
“是你沒用。”左影衛並不買他帳,一恍眼,又隱藏於暗處。
李木專心地擔起侍候谷主的本職工作。
蘇輕月繼續住在沁園,毒王谷的下人一如既往的奉她爲上賓。
魏青衣在心裡咒了左影衛幾百遍,因接近不了谷主,不死心放棄關心谷主的機會,便癡癡在門外等了一整夜。
等得她累死了,幾度熬不住,想到這是唯一能感動谷主的方法,她便堅持了下來。
谷裡很多下人看到她在谷主睡的房外站着,都指指點點。
她還是厚着臉皮等着。
半夜裡,她聽到房裡的谷主在昏睡中囈語着什麼,隔得有點遠,她聽不清。湊到窗邊仔細聽,總管讓她聽清楚了。
谷主夢囈着什麼“媳婦……不要離開我……輕月……”之類的。
可惡!
原來谷主做夢都夢到他的前妻。
魏青衣氣得臉色發白,忽然瞥見前邊站着的一抹身影。
是大夫楊安。
她早知道楊安心儀於自己,奈何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夫,她的目標是谷主。
“你來幹什麼?”她不奈煩地開口。
“夜深露重,你回房歇息吧。”楊安眼裡蘊着一縷心疼,“谷主現在不會醒的,他約莫明天上午纔會甦醒。”
“我喜歡等。”
“難道你不知道整個谷裡的人都在背後說你?”
“我高興!”她一臉的任性,“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愛慕谷主!”
“你爹讓我勸你回房。”
“我的事不用你管,也不用他管!”魏青衣提起來就生氣,五年多了,她還沒做上谷主的女人,爹根本不是誠心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