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川奮力地在菜地裡揮着鋤頭。
一身綠色粗布衣裳的劉香蓮從山道過來,站在了蕭家菜地前。
蕭羽川挖地的間歇空檔,直起腰撐着鋤頭,看到她,皺起眉,“你來做什麼?”
劉香蓮怯生生地喚了聲,“川子哥……”
他不耐煩地問,“我問你來做什麼!”
“我……”見他如此不高興見到自己,她秀氣的小臉微白,“我就是過來看看你。”
“有什麼好看的。”他冷淡地說,“滾。”
她非但沒滾,反而顫着步子朝他走近,看着他英俊的臉,她鼓起勇氣道,“川子哥,我喜歡你!”
他聽得是一點興奮感也沒有,只覺得不耐煩,“你這話我只當沒聽過。”
怎麼昨晚纔有個不要臉的已婚婦人要跟自己歡-好,今天又跑出來個劉香蓮。
她水汪汪的雙瞳凝視着他,眼中泛起了淚光,“川子哥,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相信你能感覺得出來。”
他皺眉道,“我不喜歡你,勸你也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是一個有了妻室的男人,給不了你明天。也不可能跟你有瓜葛。要是給人看到你我孤男寡女在這,傳揚出去,你的聲名可就毀了。”
“川子哥,你在擔心我嗎?”她眼中忽然涌現感動。
“不是擔心你。”他嘴角抽了抽,“我媳婦醋勁大得很,要是知道我跟別的女人單獨在一起,肯定會揪我耳朵、再甩我幾巴掌。”
她噗嗤一笑,“川子哥,你不像是怕妻子的男人。”
“你說得對。”他點頭,“我不是怕媳婦。我只是尊重她、心疼她。不願意讓她爲我擔心,不想她爲我難過。”
“那我呢?”她雙目含情,定定地注視着他,“你知道不?自從那次你媳婦跳河自殺,村裡人都以爲是她吃我的醋,纔想不開,我真沒害她的意思。那次之後,村裡人都知道我喜歡你了,這幾個月來劉家提親的人都沒了。我的聲名被你媳婦毀了,背上了害她投河的臭名。我原本還挺難過,可一想到沒人提親也罷,反正我心裡只有你。我也沒想着嫁給別人了,這幾個月我死磨硬泡的跟我爹孃說了,讓他們同意我嫁給你,他們總算肯了。川子哥,你娶了我吧!”
蕭羽川看着她秀氣白潔的小臉,她那雙水汪汪的眼裡滿是期待。
要是一般的男人,還不得被迷得馬上答應。
他眼神卻微眯了起來。
她被他瞧得發毛,“川子哥,你怎麼這麼看我?”
“劉香蓮,我倒是第一次覺得原來你如此下賤!”他啐了一口,“你一個村姑,你老孃開價就是聘禮六十兩,哪個敢上你家提親?以前上你家提親的男方條件不夠,都被你娘譏笑走了。男子十六七也就能成親了,到我今年二十二歲,我單身了那麼多年,怎麼就沒見你向我表示多喜歡?還你的聲名被我媳婦毀了,我不怪你害得我媳婦差點沒命,你就該燒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