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月看到他的表情,安慰地道,“四哥,坦然面對,沒什麼的。人家都在看你俊俏呢!”
蕭清河見媳婦面對別人的指點,竟如此淡然,她做爲他的媳婦都不在意,自己又豈能再看不開,又被她調戲了下,紅着臉點了點頭。
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男孩擋住了蕭清河的去路,稚氣的聲音問道,“大哥哥,你爲什麼坐在椅子上?”
蘇輕月見有小毛孩攔道,也只好停了下來,見清河因小屁孩的問題黯然了目光,解釋道,“因爲他的腿受了傷。”
“哦。”小男孩指着輪椅,“爲什麼他的椅子會動?”
“因爲椅子上多了兩個輪子。”蘇輕月也沒不耐煩,“就像馬車的輪子一樣。”
小男孩的目光移到蘇輕月臉上,被她的臉嚇了一跳,“大姐姐,你的臉好醜!”
她心一塞,“你是個小孩,不懂欣賞,我不怪你。”
小男孩嚇得退後兩步,“爲什麼我問大哥哥話,都是你回答。他是啞巴嗎?”
蕭清河淡淡地笑了。
蘇輕月翻個白眼,“他不是啞巴,他跟我是一夥的!”
“什麼是一夥的?”小男孩歪着頭想了想,指了下蘇輕月,問蕭清河,“大哥哥,她是你媳婦麼?”
蘇輕月剛想說不是。
蕭清河卻紅着臉點了點頭。
她訝異地瞪大眼。
四哥怎麼能點頭呢?
她明明是他的嫂子!
看着他泛着紅暈的俊顏,又瞧着往來的行人都陌生。反正誰也不認得誰,想到清河這少年暗戀她,在陌生人面前,故意讓人誤解她是他媳婦,估計是想表達他的戀慕吧。
清河見媳婦一臉驚訝卻又皺眉的神情,以爲她不願承認他與她的關係,動了動脣,“輕月,我……是不是不該這麼說?”
“你說呢?”她神色有點嚴肅。
他清澈如水的目光瞬間盈滿黯然失落。
見他這副樣子,像她拿刀捅了他幾刀似的,“算了算了。”反正沒人認得,他別一副傷心死的樣子就好。
聽她免強着認了,清河的心喜悅中帶着難受,“輕……輕月……”他是想叫媳婦的,可她似乎不願意……
小男孩算是聽明白了,一副恍然的樣子,“哦,大哥哥,原來你媳婦叫輕月啊。”他一雙圓骨碌的眼睛看了看蘇輕月,又看了看蕭清河,“大哥哥,爲什麼你長得那麼俊,你媳婦長得那麼難看?”
蘇輕月的火是被這個小屁孩挑起來了,“你才難看,你個醜小孩!”
“你纔是個醜女人!我是個俊俏的小孩!”小屁孩還悍衛權利了。
“……”蕭清河是被小男孩的話問呆了,見輕月快跟他吵起來了,忙說,“我媳婦兒很好看。”
這回呆的是蘇輕月了,狠瞪蕭清河一眼。
給他一點顏色,不戳穿他的謊言,他還瞪鼻子上臉,說她是他媳婦了!
該死的!
她煩燥地一手穩住肩上的擔子,一手扒了扒頭髮。
一名婦女跑過來,把小男孩一把抱住,一邊對小男孩說,“阿滿,你在幹什麼!別跟陌生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