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開玩笑。”他的表情怒得要殺人。
那就是真的了……蘇輕月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整個人都發抖了,機械地問,“二哥,家裡有豆腐嗎?”
這麼緊張得隨時欲掀屋頂的氣氛,蕭熤山不知道媳婦怎麼會突然問豆腐,嚴肅地道,“沒有。你晚上想吃豆腐?那我去給你買。”
“不是。”她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蘇輕月瞥了廚房門口輪椅上坐着的蕭清河一眼,指了下他,“那他呢?”
未待蕭熤山開口,蕭清河一雙清澈的明眸認真地注視着她,“我是你相公。”
驚雷啊!嚇得她心肝一顫一顫的,“不是吧,四哥。你逗我呢吧?”
他搖首,“真的。”
她瞬間氣血上涌,腦袋發暈,身體也趔趄得站不穩了。
好想哭……
蕭熤山與蕭清河望着媳婦蒼白的臉,目光裡同時盈起了擔憂。
蘇輕月瞟了眼蕭熤山身後的牆,“二哥,那堵牆夠硬嗎?”
他實誠地點了點頭,“土坯牆是舊了點,硬度是夠的。”
“那就好。”她手軟腳軟地走過去。
“月兒……你想做什麼?”他狐疑地看着她的舉動。
“撞牆自殺啊!”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嗎。莽夫就是莽夫。
蕭清河本來也不解媳婦往竈牆邊走的怪異舉動,聽她說要自殺,才反應過來,急急地道,“媳婦,你別做傻事!”
“啊!”她慘叫一聲,“你別叫我媳婦了,再叫,我真要死了!”
“輕月……”蕭清河落寞地改了口。
蕭熤山有力的鐵臂卻死死箍抱着她,“媳婦,你不能死!”
“不能死,能暈嗎?”她有氣無力地問。
他緩了下,纔不確定地道,“能。”
她雙眼一閉,整個人昏在了蕭熤山壯實的臂彎裡。
蕭熤山連忙打橫抱着她,一瘸一瘸地往主臥而去。
蕭羽川也聽到二哥與媳婦在廚房裡‘吵架’,撐着無力的身體,摸着牆往廚房這邊走,才走了沒一半路,就見二哥抱着媳婦出來了,“二哥,發生了什麼事?”
“媳婦暈了。”蕭熤山把蘇輕月放到主臥的炕上,焦急地道,“我去找孫大夫……”
蘇輕月睜開眼,有氣無力地拉住他的手,“別去……我沒事。”
“你真的沒事?”蕭熤山緊皺着濃黑的眉頭,“還是去請孫大夫……”
“真不用。”她弱弱地發音,“我躺一下就好了。把姓孫的大夫叫來,我怕我會氣上加氣。”
“媳婦,你到底怎麼了?”蕭羽川又撐着沒力的身體巴着牆走回來了。
“你問二哥。”她白了蕭熤山一眼,“這麼重大的事,怎麼不早跟我說。”
蕭熤山倒是奇怪地盯着她,“月兒,當初買你的時候,讓你做我們三人的媳婦,你是曉得的。”
那是嗝屁了的那個蘇輕月知道,不是她啊。她欲哭無淚,她氣憤地指責蕭羽川,“都是你!我不是跟你說過,以前的事,我都忘記了!”
蕭熤山冷盯着川子,“月兒跟你說過她忘了?你怎麼不跟我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