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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熤山匆匆把蘇輕月抱回到家裡,踢開房門,直往房間裡衝。
蕭羽川在睡覺,聽到踹門聲,騰地一下從炕上坐起,見是二哥,惱火地問,“二哥你幹嘛呢?明知道咱家窮還踹門,壞了可又得花錢買……”話還未說完,見他懷中的蘇輕月,連忙下炕,鞋都沒穿,急得走過來,“二哥,媳婦怎麼了?”
把蘇輕月放到炕上,蕭熤山轉過身就照蕭羽川臉上狠狠揍一拳。
羽川被打得倒退數步,直到背貼了牆才趔趄着站穩,“二哥,你吃錯藥了!幹嘛又揍我!”
“你還敢說!都是你惹的禍事!”蕭熤山衝上來,一臉兇狠,拳頭毫不留情地直往他身上招呼,“今兒我非打死你不可!”
蕭羽川東躲西閃,心裡也惱火得很,“你倒是說我惹什麼禍了?”難道是揍了趙樹根與石才的事?二哥不是早就知道了,不至於現在纔來發火吧。要不是看在他是二哥的份上,敢這麼揍他,非豁出了命跟他幹一架不可。
“你還有臉問?”氣不打一處來,下手更狠了,“你害得媳婦投河自盡,你說你該不該揍?”
“什麼?媳婦投河自盡?”蕭羽川愣了下,朝牀上的蘇輕月看過去,只見她就像是在湯裡撈出來一樣從頭到腳渾身溼淋淋的,炕也被她身上的衣服、頭髮沾溼了,就連二哥身上的衣襟也被染溼了一大半。
“咯嚓咯嚓”骨頭斷裂的聲音,羽川覺得骨頭都被二哥打斷了好幾根,痛得他咋牙咧嘴,就是不哼一聲,“二哥,你下手也輕點,會出人命的!”
蘇輕月從炕上擡了下首,看到二哥又在揍他弟,完全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恩人他弟怎麼又捱打了?
看那小子就不是個安份的貨,估計是做了什麼事惹他哥生氣,人家哥哥教訓弟弟也天經地義的吧。腦子有點昏,她看了眼又倒回炕上。
看三弟被揍得只剩個半條命,蕭熤山才收起了鐵拳。
羽川扶着牆走過來,瞅着牀上像落湯雞一樣的媳婦,“媳婦,你怎麼跑去自殺了,還爲了我投河自盡?你是想跟我做一對同命鴛鴦麼?那你自殺的時候咋不叫上我一塊啊?”
蕭熤山嘴角抽了抽,“媳婦那是被你氣的。”濃黑的眉毛皺起,正色道,“三弟,我不管你跟劉香蓮以前是怎麼回事,現在你是有媳婦的人,就不要再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了。還害得媳婦爲這事想不開投河,你對得起媳婦嗎?”
“等等……你說什麼?關劉香蓮什麼事?我什麼時候對不起媳婦了?”蕭羽川臉色也凝重了起來,“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賣了獵物以後,去找媳婦,一問才知道去河邊了,王翠花說劉香蓮罵了媳婦,媳婦想不開投河去了,要不是我趕得及時,媳婦可能這個時候已經沒了。我回來的路上才聽說,劉香蓮罵媳婦醜、罵她配不上你,大夥兒都說劉香蓮喜歡你,容不下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