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愛流見蕭熤山愣着,嚎叫着說,“二弟,救命啊!我快被打死了!”
蕭熤山回過神走到房門外,瞟了眼被三弟按在地上暴打的大姐,她滿身的傷,衣服也被小兒狼崽子咬破了好幾處,破口處血肉模糊,終究於心不忍,“三弟,算了吧。再打下去,真得出人命了!”
“打死她最好!”蕭羽川氣得滿肺的怒火,“省得看了礙眼!”
蕭熤山拉開他,“罷了吧,大姐再過份,她已經被你打得半死了。”
“她這不是還沒死嘛。”蕭羽川不贊同地看着他,“二哥,你怎麼這麼心軟?”
“不是我心軟,我是爲你好。”蕭熤山皺眉說,“難道真要把大姐打死了,你抵上一條命纔開心?何況,打傷了她,還得咱付醫藥錢?”
“還給她醫藥錢?”蕭羽川冷哼,“老子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蕭愛流軟趴趴地想爬起來,奈何身上一點氣力也沒有。
小雜毛還在往她身上咬,她連趕走一條小狗崽子都沒氣力。
“小雜毛讓開!”蕭熤山衝着它喝了一聲。
小雜毛鬆開了小狼嘴,仰着小狼腦袋,兩隻深棕色的狼眼睛不解地看着蕭熤山。
又看看蕭羽川與那還在慘嚎的蕭愛流。
小狼腦袋實在想不通要不要繼續憤力咬了。
蘇輕月換了句,“小雜毛過來!”
它只把蘇輕月當主人,其它的只是同在一個家裡的熟人,主人的指令,自然聽話地過去匍匐在主人腳邊。
蘇輕月手中又飛出一枚石子,解了蕭愛流的麻穴。
蕭愛流這纔有力了,可惜渾身痛得她動一下都直哀叫,見川子又要衝過來打她,她連忙躲到蕭熤山身後,鼻涕與眼淚都糊在了臉上成一坨,“二弟,快攔着他!”
蕭熤山雖然不耐煩也不喜歡長姐,着實不想家裡出人命,喝了一聲,“行了、三弟!”
蕭羽川見二哥如此,也才免強罷手,“二哥,你這麼幫大姐撐腰,她只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我不會幫她的。”蕭熤山轉過身,怒了蕭愛流一眼,“以後絕不能再過份,不然,就算三弟把你打死了,我也不會拉開!”
“保證不過份、保證不過份!”蕭愛流連忙點頭承諾。
蘇輕月走進主臥,心疼地看了清河一眼,想說什麼,終不知如何安慰他。
她知道他傷了自尊。
她也怕越是安慰,只會在他傷口上撒鹽。
瞅了眼房裡大腳盆中裝的洗澡水,一層污垢浮在上面,蕭愛流起碼很多天沒洗澡了,真是噁心死了。
家裡有兩隻大腳盆,一隻是洗澡專門用的,一隻是前段時間買來搗碎新鮮楊梅做酒、搗藥、裝食物用的新盆。
她實在不想用蕭愛流用過的澡盆。
於是,她默默去把裝食物的那個盆用皂莢洗乾淨。
蕭熤山看她洗那個專門裝食物的腳盆,還以爲她是洗出來裝東西,另行把蕭愛流的洗澡水倒了,又提了兩桶水進房,衝着院子裡洗盆的蘇輕月喊道,“月兒,我幫你打好洗澡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