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月微微一笑,“蕭夫人過濾了,我不會做他的絆腳石。因爲愛羽川,才希望他過得更好。若不是愛他,我豈會容忍你這麼個虛僞的老太婆一番犬吠,還容你活着!”
“你!”沈芸氣得殺氣騰騰,“來人!給我……”
兩名暗衛騰空飛出。
沈芸還沒下令殺了蘇輕月,廂房的門打開了,蕭崇煥衣着整齊地走了出來,打斷她的話,“夫人,你糊塗了!”
這個時候就是殺了蘇輕月,川兒那邊交待不了,蕭崇煥可不想被唯一的兒子記恨。
沈芸也理智下來,馬上改了殺令,“給我……去把房裡的布匹送去沁園,賞給蘇輕月的。”
“不用麻煩。”蘇輕月面無表情地道,“老太婆的布,叫花子都未必穿。”
沈芸皮笑肉不笑,“蘇輕月,這一個多月來,你可收了我不少好處。金銀、布匹、凌羅綢緞,珠寶首飾,你不貪心,怎麼全部來者不拒?”
“我是貪,不過不貪你這麼個老貨的。”蘇輕月朝一旁嚇得臉色發白卻擋在自己面前的銀竹吩咐,“去把蕭夫人送給我的禮物全部原封不動地搬過來。”
“是。”銀竹領命而去。
沈芸諷笑,“我倒要看看,你能退多少給我。”
蘇輕月泰然地坐回石桌前,呷了口茶,“你送了多少,便退回多少。”
“哼。”沈芸壓根不信她捨得。
視線瞥到跟着蕭崇煥出房間的霜兒身上,想到這個侍婢剛從自己丈夫身下起來,恨不得撕碎了她!
可是,霜兒格外聽話,殺了她,換別的女人,未必好拿捏。
不如就用着。
反正,蕭崇煥也不可能再讓任何女人受孕。
蕭崇煥見蘇輕月還坐在院子裡不走,老臉倒是尷尬了起來,不悅地目光掃向沈芸,“我在房裡‘有事’,你帶蘇輕月過來做什麼!”
“我這不是爲了勸她。”沈芸哼道,“不以實例,她豈會切身體會到,我讓她降爲妾也是情非得已。老爺,方纔院子裡發生的事,你應該也聽到了。妾身對蘇輕月不薄,卻被誤會你我要利用她。”
蕭崇煥夫妻早就打着利用蘇輕月的算盤,只是這種事,擱任何時候都不能承認,“月兒,你多心了。一等世家的權勢出乎你意料的大,何需去利用你一個女子。何況,川兒也不可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蕭氏家主倒是比貴夫人更會說話。”蘇輕月聲音涼薄,擺明不信蕭崇煥虛情假意。
輕蔑的態度,要是一般人早怒了。蕭崇煥卻不甚在意,“月兒,你與你婆婆有些誤會,女人之間的事,我做爲蕭氏家主,多摻合無意。她說的有一點卻是真的,蕭氏家族與公孫家聯姻,才能強強聯合。你十分有才情,又在川兒落魄的時候跟了他,這份情,別說川兒記得,我這個做公公的,也非常感動。”
話峰一轉,“只是動容改變不了事實。你沒有公孫倩茹一等世家嫡女的尊貴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