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後果真特麼幾天還在痛。
“媳婦,你高興得發抖啊。”蕭羽川笑說,“別那麼得意,不就是誇了你兩句……”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得意了?”她牙都咬起來了。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要不是我現在很忙。”她兇狠地說,“我真想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蕭羽川也不怕她兇,“嘿嘿,那你可得給我留一隻眼珠子,兩隻都挖了,我瞎了,要你照顧,倒黴的還是你。”
“誰照顧你來着?瞎了就把你扔出去。”
“媳婦兒……”他可憐兮兮地垮下一張俊臉。
蕭山呵斥他,“月兒對咱多好,你又不是不明白她開玩笑的。她忙着呢。”
“哦。”羽川點頭。
蘇輕月嚴肅地看着炕上的三個男人一眼,“你們聽着,以後不許再叫我傻逼了,有沒聽到?”
“爲什麼?”蕭羽川不解。
“因爲我謙虛!那麼‘聰明’的詞兒,我不喜歡擔當!”她話說得很重,一臉誰敢再提,就宰了誰的表情。
三個男人還真不敢誇她傻逼了。
下午的時候,王瘸子如約把她要的大罈子送來了。輕月讓人洗了罈子,把罈子都放進主臥,她親自把收來的楊梅裝進罈子裡,人家只看到她裝罈子,搗碎楊梅摻適量白糖的活計,她都是關着主臥的房門與窗,讓四哥與二哥挪到罈子邊的登子坐着,讓他們完成的。
弄完之後,才重新開窗。
收來的一千斤楊梅,也才用了十六個空罈子,還有四個備用,估計還能再收到一些楊梅,到時再裝那四個空罈子裡。
蕭家後院裡,錢張氏站在缸子旁,伸手要進泡着蕨菜的缸子裡撈。
蘇輕月正在前院收蕨菜。
蕭羽川打開窗戶,看到錢張氏的舉動,他還沒開口,蕭山已怒斥,“你在做什麼!”
錢張氏看到蕭山兇得跟盜匪一樣的狠相,嚇得整個人不住發抖,“大……大山……”
“我問你在做什麼!”他一副吃人的樣子。
“沒……沒什麼……”錢張氏是懷疑蘇輕月收那麼多蕨菜是做什麼用的,看她只是叫人洗了、泡了、再曬,興許又是有什麼掙錢的路子,就想着自家也打蕨菜照着方法做來着,哪知道泡蕨菜的缸子水裡,搞不清是什麼東西,只知道里頭有草木灰,綠綠的是什麼,還真就不知道了。
看到蕭家男人那麼嚇人,她也顧不得細查了,趕緊就出了蕭家院子。
到處把這事在村裡說,順便使命地宣傳蕭山有兇、多可怕。
村裡又來了幾撥人探‘發財的路子’,蕭家男人打開着通後院這面牆的窗戶,除了幫做工的人,其餘一律不許動。
只不過幫做活的人照樣說出去了,只是大家都不懂醫,都搞不清那些綠綠的是什麼。
又過了兩天,蕭家次臥都快堆不下收來的蕨菜了,蘇輕月在次臥內只留了個走路的細道,睡炕的位置倒是留出來了,以免影響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