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該躺在炕上的蕭羽川,此刻站在院中,面色慘白地注視着她,聲音嘶啞,“媳婦,你如此狠心,竟要趁着我昏睡,逃走?”
她看着他慘如紙的面色,內心閃過一抹痛楚,面上卻笑了,“我與蕭家本就沒關係了,我走,是我的自由。”她其實也不想趁這個時候走的。只是二哥說她要走,她總不好賴着。
蕭羽川不想說他與她早已是戶婚登記在冊的夫妻,不想這麼威脅她,何況,他不認爲她是會受威脅的人,他只道,“那好,你要去哪,我跟你一道走。”
“三弟!”蕭熤山厲喝了聲,“你犯什麼糊塗!”他不可能讓三弟離家,事實上,他也捨不得蘇輕月。卻粗心地一時不察,是他的言語逼得她這個時候離開。
“二哥,對不起。”蕭羽川冷冰冰地道,“我不要這個家,我只要媳婦。”
蘇輕月看着他蒼白的俊臉,心中一動,“三哥,你又是何苦?”
“媳婦,剛纔我睡得昏昏沉沉的,聽到院子裡的吵鬧聲,用了最大的努力醒過來。”他伸手輕撫着她的面頰,“還好我醒了,不然……若是醒來不見了你,你可知,我會怎麼辦?”
她沒說話。
他輕輕地微笑了下,“我會一直找你,我知道若你存心躲我,我找不到你。那我會一直一直地找下去,找到我老、找到我死。”
那微帶着磁性的男性嗓音富含着深重的情意,門外看熱鬧的人都感動了。
蕭家這邊有狀況,劉香蓮聞訊也趕了過來,只是她不敢進蕭家的院子,只在門外頭伸着脖子看。
看着蕭羽川深情的俊顏,她心中動容不已。
戀慕他的心思更是直直地表現在了她臉上。只可恨川子哥表白的對像不是自己。
蘇輕月別開眼,“三哥,你不要這樣。我跟你……”
“你還要說你跟我不可能麼?”他痛苦地道,“你跟我生活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難道就真的對我沒有半分感情?”
她沉重地道,“我不想與二哥住一起。你們兄弟情深,我也不想你爲了我分家。不想你爲了我兄弟反目。”
“就因爲這樣,你就要走?”他滿臉的痛楚,“媳婦,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唯獨不能失去你!你就不能自私一點?還是你心裡完全沒有我?”
她動了動脣,看着他漆深的眼眸中盡是痛楚,她心裡也不好受,只沉默不言。
他一把將她擁入懷裡,“媳婦,你不要走好不好?”他嗓音沙啞地乞求,“我不能沒有你,若你一定要走,帶我一起吧,我求你……”
門外很多看熱鬧的人一個個感慨不已,都道原來川子是個癡情種,還以爲他是個花心蘿蔔來着。
張大嬸不忍心地道,“輕月丫頭,川子對你是真心好啊。你是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別說外村,就是本村,要給他介紹媳婦的人有都很多,他全都拒絕了,還把對方大罵了一通,搞得整個村都沒人敢給他介紹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