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照昨晚的睡法吧。”蘇輕月這麼說着,便上炕睡覺。
蕭羽川抱了自己的被子給媳婦蓋上,趁蓋被子的機會,壓在她身上,可憐兮兮地要求,“媳婦……讓我也跟你睡一個被窩吧……”
蕭熤山一聽,一張黝黑剛毅的臉立即黑了下去,一把扣住蕭羽川的胳膊,將他拉起來,“三弟,說了別胡鬧,沒見到媳婦不高興麼。”
蘇輕月躺着,視線被蕭羽川擋住,看不到蕭熤山說了什麼,只從他拉開蕭羽川的舉動,覺得二哥真是個正經人。
“二哥,謝謝你。”她真心地道謝。本來還覺得二哥睡在房裡不妥,現在覺得真是太正確了,有個電燈泡在,小氣貓連亂來的機會都沒了。
蕭熤山的臉色僵了一下,其實,他把三弟拉開,是想自己也問問媳婦,他也想跟媳婦睡一個被窩的,媳婦這聲謝,可就給他戴了頂高帽子,搞得川子猥瑣,他多正人君子似的。他也不過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也想狠狠地壓着媳婦,要她的身子,要她做他名副其實的女人……
想到媳婦發燒的那一晚,雖然是給媳婦喂藥,卻是真的親到了媳婦的小嘴兒,那滋味,幽香清甜,軟軟溼糯的,滋味好得,他連在夢裡都想着、念着。
蕭羽川瞪了蕭熤山一眼,“二哥,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彎彎繞繞的,光知道說我!”
“睡覺!”蕭熤山冷着臉喝斥了一句。
蘇輕月是沒看他們兄弟倆說了什麼,閉上眼開始小歇。
蕭熤山見媳婦蓋着三弟的被子,媳婦沒把三弟的被子扔開,就是默認了。也罷,一牀被褥而已,好蓋三弟的就算了。
三個人只有二牀被褥,他把自己那牀被褥丟給蕭羽川,“晚上你蓋着吧。”
蕭羽川從櫃子裡拿出一件冷天穿的厚衣服,“晚上我蓋着衣服就成了,二哥你自己蓋。”
“這天氣,晚上也不怎麼涼,媳婦身子弱,得蓋着褥子。我跟你不蓋被子也不要緊。”蕭熤山直接倒炕上。
羽川納納地看了閉着眼的蘇輕月一眼,剛想朝她走過去,接觸到二哥警告的眼神,心裡明白,二哥肯定不同意他跟媳婦睡一被窩,再折騰下去,三個人都沒的睡。
還是算了,就像二哥說的,媳婦的手還傷着,在她徹底好之前,彆強迫她。
燃着油燈,蕭羽川從櫃子裡拿出針線笸籮與一堆布塊。布塊都是今天上午趁媳婦在睡覺時裁剪好的,都是按在鎮上給她量過的尺寸,稍放鬆了一丁點兒裁剪的。
到時做出來的衣服也會稍鬆,因爲媳婦兒現在太瘦了,他一定把媳婦再養胖點,要是完全按照現在的身量做衣服,到時,媳婦長肉了,衣服就會擠了,稍鬆一點,到時會剛好。
蘇輕月側着身子,睜開眼眸,看到蕭羽川就着油燈昏黃的光芒,熟練地穿針引線,繡針別進布里,拉出長線,再別進……
他那雙明亮得燦若天上繁星的眸仁很是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