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宿啊。”冷琳琳邊走邊盯着自己手機上的時間,一隻柔荑敲打着另一邊的肩膀。
雖然能夠很快的恢復體力,不影響正常的作息生活,但這樣長時間的拼命,不管是體力上還是精神上都給她帶來了極大的負荷。
尤其是精神上,體力可以利用打坐來恢復。但長時間處於敏感緊張下的神經方面卻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這種壓力得不到所謂的釋放對於冷琳琳將來會留下極大的隱患,這也是爲什麼冷琳琳會不停刷購物車的原因。
消費,也是一種精神減壓的釋放,但這種減壓方法往往會給自己帶來經濟上的過度損耗,所以這也是爲什麼冷琳琳喜歡賺錢的原因,一邊減壓,一邊不停用壓力所帶來的經濟來填補減壓而造成的漏洞,這也就是所謂的‘能掙能花’。
雙手放在冷琳琳肩膀上,輕輕捏拿,幫助緩解放鬆着對方肩膀上的疲憊。鍾發白一臉嚴肅:“在忍忍吧。”
通過之前的心意相通,鍾發白也間接的瞭解到冷琳琳的性格,她不是真的所謂拜金,一切都是因爲工作所帶給她的壓力,之所以說是工作也是因爲這一行的確很賺錢。
畢竟像自己這行業流行着‘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老話,這句話原本是再說一直以來的古董行情市場,但引用在自己這個行業也的確說的過去。
“嗯,別說,被你這麼一按,還真舒服了不少,堪比去洗浴中心做SPA啊!”享受着鍾發白爲自己的按摩,冷琳琳一臉舒爽。
畢竟做SPA也是她接完生意後,最喜歡的放鬆方式。而且鍾發白的手法感覺跟會所相比的確不相上下,照這樣看,那以後是不是就可以省下一大筆錢呢?
哎,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按理來說,自己和鍾發白的關係,讓他幫自己做做按摩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畢竟請一個專業的推拿師要花不少錢呢,自己幹嘛放着免費的不用?但話說回來,他~會一直幫自己推拿嗎?
不知不覺中,冷琳琳心裡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雖然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或者說對於這種感覺,她明白,卻又不敢去面對。
感受着冷琳琳突然僵硬的肌肉反應,鍾發白微微一愣:“想什麼呢?放鬆,放鬆,你這樣是沒什麼療效的。”
對於這種突然的身體僵硬,鍾發白是有所瞭解的,畢竟之所以推拿就是爲了緩解這種僵硬的身體反應,因爲長時間處於緊張狀態,人的身體就會產生這樣的自然反應來保護自己。
而對於冷琳琳突然出現的這種反應,他認爲也是出於冷琳琳還沒得到緩解的緊張感,畢竟這個時候是對方最爲敏感的時候,突然出現這種狀態,作爲條件反射也是很正常的事。
“歐,好。”很快,冷琳琳就恢復了自然的狀態,感受着鍾發白的推拿,甜甜一笑。
這種感覺就順其自然吧,想這麼多又有什麼用?還特麻煩。
一路兩人沒有多說什麼,冷琳琳就這樣暗自享受着鍾發白的推拿緩緩走進學校。
“這麼晚了,學校竟然還沒關門?”緩緩走進學校,鍾發白下意識回首望着敞開的大門微微皺眉。
按理說這個時候,校門早就應該關閉了,怎麼會~難道是因爲陰靈峰?它知道我們會回來所以爲我們留了門沒關?
對於陰靈峰,鍾發白一直帶着有些強烈的好奇,畢竟鴆曾經說過,這個學校背後的人很可能就是所謂的陰靈峰,但因爲沒有任何的憑據,或者說,沒有親眼見到過,所以他也不敢妄想定論。
自己要等,要等陸宇的調查結果,一切,都靠陸宇了。
走在前面,冷琳琳微微皺眉:“哎,用心點啊,跟剛纔的力道不一樣了。”
纔剛開始,就這樣消極怠工,差評!
回過神,鍾發白一臉歉意,但聲音中卻帶着另外一絲強硬:“要找機會和裡面的‘人’接觸一下了。”
是啊,既然自己已經放了聶青,那就等於主動向陰靈峰示好,拿這件事做底牌藉此和對方接觸一下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哪怕這次失敗了,但自己的意思好歹已經傳遞給了陰靈峰,想必對以後的接觸也會起到很好的前序作用。
“這種事我就不參與了,不過我會替你把風的。”一臉享受的雙眼微醺,冷琳琳點點頭。
既然鍾發白要和陰靈峰接觸,那少不了在鴆那邊打掩護,以防鴆的察覺,這個時候,自己就起到了關鍵的作用,至於要怎麼做~還要讓她好好想想。
就在兩人爲下一步開始做打算的時候,一聲聲撕心的呼喊由遠及近引起兩人的注意。
“孩子,誰能救救我的孩子,孩子!”不遠處,棉花的鮮血染紅了大半的上衣,下身也有被浸染的痕跡,雙手託着鬼嬰跌跌撞撞的奔跑着。
感受着鬼嬰不斷消失的身體,她心裡開始滴血般的疼痛,這段日子除了鬼嬰帶給自己那些原來想都不敢想的奢望以外,棉花心裡真的把鬼嬰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從前,棉花就喜歡小動物,因爲它們會隨着時間的推移向自己的主人展現着它們的靈性,而眼前這個鬼嬰,雖然是一隻小鬼,但實際上把它當做一個小孩子也不過分,它有着一個人應有的智慧,這是那些所謂的動物無法比擬的。
這樣的一條生命如果死在自己面前,她絕對會崩潰的,在她的意識裡,這就是她的孩子,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因爲它,自己本能中的母性才得以釋放,況且她身上引發的母性也不允許這個小傢伙就這樣消失!既然已經知道了和它和另一個世界有關的事蹟,那她就有理由相信這個受了重創的鬼嬰是能夠治好的,就像上次她救活了鬼嬰一樣,只是這次比較麻煩而已。
看着有些陷入瘋癲的棉花,冷琳琳眯起雙眼:“她~她手上抱着的是什麼?”
因爲受傷,鬼嬰的傷口上散發着強烈的陰氣,致使鬼嬰被陰氣所掩蓋看不清本來的樣子。
“是鬼嬰,上次我們見到的那個。”鍾發白臉上帶着一絲疑惑,這小鬼是~她的?
和冷琳琳相比,鍾發白的視線並不受陰氣的阻礙,所以他能看的很清楚,但從上次和棉花接觸的情況來看,這是一個特別淳樸的女孩,怎麼會有這麼邪門的東西?
“鬼嬰?”冷琳琳一臉驚訝,怎麼可能,這女孩怎麼會和鬼嬰扯上關係!
她忘不了,冷琳琳忘不了上次鬼嬰受傷時,是誰流下了眼淚,是辛婷,不是棉花,因爲那次受傷,所以她記得很清楚,爲鬼嬰流淚的是辛婷,也就是說,辛婷纔是鬼嬰的主人,可爲什麼眼下抱着鬼嬰的是棉花,這~
聽着冷琳琳的驚訝,鍾發白疑惑的將目光轉向對方:“有什麼不對嗎?”
因爲自己當時出現的比較晚,而且一上來就對上了筆仙,所以對鬼嬰的事不太瞭解,相比,冷琳琳出現的要比自己早一些,所以其中的隱情,她應該知道些什麼。
“這~這不合邏輯啊?”沒有去給鍾發白解釋,冷琳琳目光專注的打量着對方。
這件事自己還要好好觀察一下,畢竟這麼早的朝鐘發白下結論,明顯是不理智的,而且這裡面的過程,給了她一種很複雜的感覺。
聽着冷琳琳模棱兩可的話,鍾發白悄悄朝棉花走去,既然陰靈峰的事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思路,那眼下爲身邊的同學解決一下自身的問題又有何不可,況且自己之所以要主動去面對陰靈峰也是爲了學校的同學着想。
回過神就看到鍾發白獨自一人朝棉花走去,冷琳琳秋眸閃過一絲不滿:“唉,你~你等等我啊!”
這小子,一心思都放在陰靈峰和鴆的身上,真是的,要不要這麼拼命啊,現在又對別人的小鬼感興趣,這~是不是心裡變態啊,要知道能和你朝夕相處的可是人啊,是人啊,你能不能把你對鬼怪的心思挖一半放在我們這些朋友身上,不,不用一半,哪怕四分之一也好啊!
‘砰~’因爲走的太快,加之失血過多的無力感,棉花身體前傾撲倒在地上,中途,棉花雙臂朝前高舉,生怕鬼嬰會受到二次的傷害。
跌倒後幾乎一瞬間的時間,棉花連忙爬起,不顧自己因爲穿着過膝短褲而受傷流血的膝蓋,馬上起身目光急切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鬼嬰。
看着鬼嬰還在懷裡掙扎,棉花舒心一笑:“還好,還好,你沒受傷。”
因爲直接的重創,棉花真怕鬼嬰會再次受到創傷,她怕,她怕因此鬼嬰會魂飛魄散,會離開自己!
“它是鬼,就算是被你不小心摔飛出去,也不會受傷的。”站在棉花面前,鍾發白朝其伸出手目光卻緊緊盯着棉花懷裡的鬼嬰,和她因爲被穿透身體後,背後景色清晰可見的傷口與傷口周圍裸露出的白骨微微皺眉。
這次鬼嬰所受的創傷~可以看出之前受的傷已經幾乎完全恢復,而且這次的傷口~應該是被筆仙報復而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