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縈繞在鍾發白身邊的流火,周圍的厲鬼紛紛停下腳步遠遠的觀望着,身爲自認爲已經得到昇華的新生命,這些厲鬼當然不會像野鬼那樣傻傻的做撲蛾飛火那樣的蠢事,它們需要思考,需要拿出正確的方案來爲自己贏得勝利的利益,藉此來滿足內心的慾望。
被鍾發白拉着手,原本還有些嬌羞的冷琳琳,望着眼前那由猩紅火焰組成的防護網,臉上滿是震撼,第一次,她第一次感覺這抹以前自己無比厭惡的顏色原來也能綻放出動人的色彩,原本在她眼中,猩紅代表着殺戮,代表着邪惡,代表着死亡,沒想到,眼前自己就是被這抹令她厭惡的色彩所保護,而且隨着那火焰在半空舞動,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心,就好像這抹火焰就像聖火般,久久不息。
“我們得出去。”就在冷琳琳爲這抹火焰而癡迷的時候,鍾發白突然打斷了她的思緒。
這抹火焰在強大,也有熄滅的時候,自己一定要趁這個時候儘快逃離這裡。
轉身望着鍾發白,冷琳琳擡手指了指這道火焰:“用它開路就好,讓我們趁機揪出陰靈峰,我們這就下墓。”
一想到陰靈峰,冷琳琳順其自然的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下的墓室,自己終究沒有走出墓道,看到哪裡的寶貝,既然那地方這麼邪性,不如就藉此機會剷平它!
“陰靈峰不可能在墓裡。”鍾發白搖搖頭,那裡雖然遍佈着兇猛的野鬼,但自己好歹也算是進入有一段時間了,裡面出來野狗鬼的迴應之外,沒有任何的動靜,而且自己之前多次使用刀氣,要是陰靈峰知道,它不可能不會告訴這些厲鬼,畢竟從這些傢伙前赴後繼的樣子來看,是真心效忠,對於真心效忠的手下,它怎麼可能不管?
當然單憑這一點不足以證明陰靈峰不在墓裡的觀點,畢竟身爲一個首領,尤其是這種已經幾乎泯滅人性的厲鬼,不能用尋常的想法來衡量,但就是因爲它是領袖,它有着自己的尊嚴,對於已經打進家門的敵人,他怎麼可能不會去查看;就像是鴆,一次失敗的搏鬥,致使他到現在還在尋找陰靈峰,因爲那是他損失顏面,損失尊嚴的失敗之戰,而鴆也說過陰靈峰是個自傲的人,饒是鴆都這樣,一個自傲陰靈峰怎麼會不對自己的刻意打擾進行報復,如果他要報復自己,那個時候就是最好的機會,哪怕有苗大勇趕來援助自己,面對那樣法力的強橫的老鬼,什麼樣的援助能讓自己逃脫?逃不了,不管什麼原因自己都逃不了。
在鍾發白臉上停留片刻,冷琳琳目光轉向火牆外:“那接下來要怎麼辦,本來我想利用這個屏障直接移動絞殺這些厲鬼,但~”
屏障就是屏障,它再強大,也只是起到一個保護的作用,它可以將附着在上面的厲鬼甚至觸碰屏障的厲鬼湮滅,但卻不能主動進攻,這就是屏障。
拉起冷琳琳的手,鍾發白將原本釋放屏障的手放在上面,淡淡一笑:“它們進不來但我可以出去,放心,我不會走太遠,只是在屏障周圍,像它們今天的舉動,無非就是想殺了我們,只要我能請到一個外援,什麼事就都解決了。”
既然對方這麼拼命,在這樣耗下去對自己也沒有任何好處,不如把鴆找來,先結束這一切。反正對於鴆來說自己的實力已經得到了他的認可,想想一個被認可的手下在眼底下被自己的仇人殺害,這簡直就是恥辱,而且話說回來,他需要自己,需要自己的實力,他不可能看着自己去死!
抽出手,結界屏障的符印被鍾發白傳遞在了冷琳琳手上,此時,空出手的鐘發白緩緩抽出兩張符紙,隨着自燃的火起,幽藍的雷電纏繞在他的雙手,‘雷符’已成。
“你說他想幹什麼?”周禮盯着鍾發白手上的雷符,要知道他也是鍾發白使用雷符的見證者,那被增幅的恐怖速度和威力,對付着些蝦兵蟹將其威力絕與亞於鴆的鴆毒,只是這屬於單體傷害的法術對於這種浪潮的攻擊真的有用嗎?
盯着鍾發白手中閃耀的雷光,馬山瞳孔微微一縮:“快,殺了鍾發白,他是想給大人發信號,一旦大人注意到,咱們兩個的命都保不了!”
這種雷光只有鍾發白能夠催發,如果真的把他的位置暴露給鴆,那自己的氣息肯定會被鴆捕捉,到時候自己真是百口莫辯!
這小傢伙可是鴆一直都看好的人,爲了他自己又算得什麼!
不等馬山在做其他反應,周禮雙手一攏,地面的厲鬼瞬間涌向鍾發白,其前仆後繼的速度猶如被外力堆起的城牆。
在經歷過於鍾發白的一役,之後,周禮就開始反覆推敲對方的法術,雖然那一場戰役很慘烈,但鍾發白使出的法術卻很少,但就是這不多的法術,卻有着強大的威力,根據鍾發白法力的分析,周禮將其一一做了假設很相應的應對,眼前這一幕就是其中之一。
“你是怎麼做到的?”看着猶如捲起的浪潮被瞬間壓向鍾發白,馬山一臉震驚。
雖然這樣做沒準會損失不少人,但這麼一來鍾發白的法力因爲雷電的關係就會被這些厲鬼所傳導分散,這樣一來雷電的威力也就消失了。
望着眼前翻涌的人朝,周禮淡淡一笑:“小意思,一點小法決而已。”
也只有他,一個謀士,纔會不惜一切餘力耗費大量的時間來將自己的控制法決植入到這些實力不如自己的厲鬼身上,雖然看上去很費時間,但所謂的效果已經顯現出來了。
“這麼多厲鬼被你的法決所控制,這絕不是說說這麼簡單,而且像這種一下操控這麼多靈體的法決施展起來所費的精力法力一定不小,你還真是處心積慮啊。”雖然周禮說的很輕鬆,但馬山也不是傻子,這種能操控同爲靈體而且還能操控的這麼輕而易舉的法術,絕不是一天之內就能完成的。
像周禮這種運用起來這麼輕鬆沒有任何因爲時間長遠而法力削弱的法決,絕對不是單憑實力就能完成的,要想形成這樣的法咒,除了必要的強大法力外,絕對需要更加長久的時間來形成它。不管你是爲了殺鍾發白還真是其他什麼我不知道的原因,單憑你的這股毅力就絕不能用普通,簡單來衡量的。
沒有多說什麼,周禮朝馬山淡淡一笑,算是回答了對方的意思,這個時候要他說什麼呢?不管說什麼都會被馬山用帶刺兒的語言嘲諷,不如就此閉嘴。
“這~怎麼可能!”冷琳琳震驚的望着四處涌來的厲鬼,難道它們都不怕死嗎!
雷術,對付再多的陰魂,只要實力與施術者不成比例,而且哪怕就算厲鬼的實力比施術者的實力偏上,遇到雷術也要躲閃,畢竟正道的雷術天生就是陰魂的剋星。
同樣震驚的還有鍾發白,但他只是震驚片刻就開始觀察周圍的厲鬼,雖然這些厲鬼都猙獰的張着嘴,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要知道厲鬼之所以會鬼哭狼嚎就是爲了借用這種聲勢來打壓對方的心理,給對方造成心理上的恐懼,一旦恐懼形成,那對方的迎面就微乎其微了,而且厲鬼越多,這個聲勢就越大,所謂的恐懼就會越深。
看着眼前猶如浪潮般的厲鬼,卻沒有一個發出聲音的,就像是一具具行屍走肉一般。
“琳琳你有沒有發現什麼?”鍾發白目光突然轉向冷琳琳,雖然厲鬼的症狀爲冷琳琳有些不妥,但鍾發白的確沒有深入接觸過這些,尤其是這種情況。
聽着鍾發白的詢問,冷琳琳一臉焦急,手裡捏着符紙,目光是不是的環視着四周:“你~指的是什麼?”
眼前這個時候還有什麼發現,都已經火燒眉毛了,還發現個鳥啊,你不上,我可就一招火攻先撕開它們了!
“對於傀儡術你瞭解多少?”看着冷琳琳的表情,鍾發白原本想就算罷了,但對於現在的情況,說出來還是好的,要是對方真的知道呢。
畢竟傀儡術和道術多少也是有些淵源的,只是因爲分支不同,所掌握的信息也就不過,不過既然冷琳琳是道門世家,對這些道門的偏門她應該有所印象。
聽着鍾發白的詢問,冷琳琳下意識望着眼前的厲鬼:“你是說它們**控了?不可能啊,有誰會操控的了靈魂,這根本就沒聽說過,而且一次還是這麼多,你可不要說它們是被單體操控的啊,要是這樣我寧願投降,這麼多鬼魂,而且還擁有這麼可怕的操控術,我看我還是投降好了。”
既然知道是送死幹嘛還要這麼拼命,誰知道這些傀儡背後的人會不會還有更多的傀儡,雖然沒有給自己帶來什麼損傷,但這樣白白的消耗體力本來就是一件仇者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