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傷的這麼重啊?”文淑望着躺在醫務室病牀上的棉花,尤其是看着那還在不斷流血的傷口,一臉擔憂的轉向看上去一臉疲憊的兩人,目光鎖定在冷琳琳剛包紮好的傷口上:“還有琳琳,你們到底晚上幹什麼去了!”
學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一晚上竟然發生兩起流血事件,而且還~這麼嚴重!
尷尬的盯着自己手上的傷口,冷琳琳一臉尷尬:“我這是~我這是~”
要自己怎麼說?剛纔在傷口上上藥,還是文淑幫自己上的,而且手肘上的傷口是被鏡仙橫向割傷,從表面上看就是被利器劃傷的,所以自己要怎麼找這個藉口?要用什麼藉口來解釋這個傷口?
“淑淑,你放心啦,琳琳旁邊這不是還有發白嘛,有男孩子在,女孩子受傷沒準是兩人出去玩造~成的呢~”原本沐雅還想爲冷琳琳打個圓場,但話說到一半,看着文淑盯着自己的目光,緩緩閉嘴。
雖然文淑一向都是文文弱弱,對誰都是一臉隨和,但只有和她接觸久的人才知道,她一旦認真起來,是很較真兒的。
狐疑的望着沐雅,文淑悠悠開口:“雅雅你平時可一直是本着凡事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慵懶姿態,今天怎麼會?”
並不是說沐雅爲人冷淡,但沐雅一直都是屬於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雖然到最後她都會以大事爲重,但在此之前,她一定要先耍夠自己的活寶性格,今天上來就這麼認真,顯然有些不合常理。
“這~這個,你~你多慮了。”聽着文淑敏銳又正確的分析,沐雅縮了縮身子,閉口不言。
這個時候自己還是少說兩句吧,雖然很想趕快帶文淑離開這裡,然後自己在找個合適的時間詢問一下跟鏡仙有關的事,但現在看來,可能不太如願了。
“學姐,是~是我那屋不乾淨~”棉花微微睜開雙眼望着文淑,蒼白的臉頰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她沒有把辛婷說出來,因爲她不想因此牽連過多的人,換句話說,她不想因爲自己的一個冒失而引起鍾發白的反感。
如果是以前,自己一定會第一時間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全說出來,但現在不行,她要刻意的避免和別人的過多接觸,轉而將這些精力全放在鍾發白身上,不過自己還真的要謝謝辛婷,謝謝她沒下手殺了自己,反而讓自己得到了鍾發白的救助,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竟然被鍾發白發現了自己的小鬼,還是他親手在自己面前解決了它。
說到底,它原本就是你的孩子啊!辛婷,你的心真狠!!
“那個學姐,你先坐着,我去給棉花買點吃的,她受了這麼重的傷,不能空着肚子。”舔舔自己乾澀的嘴脣,冷琳琳朝鐘發白淡淡一笑:“你吃什麼?”
正好在這裡見到了沐雅,自己也不用花費什麼其他的時間來找她,這個時候正好可以和對方好好聊聊。
沒想到冷琳琳會問自己,但鍾發白還是很快會意的起身:“你受傷了,我去吧。”
如果這個時候讓冷琳琳出去買早點是不是不合常理呢,畢竟她受了傷。
“我想出去轉轉,反正今天這個樣子也上不了課了,正好去找老師請個假。”看着自己的傷口,冷琳琳一臉無奈,可能也只有這樣的情況下才會有病假吧,自己真是夠倒黴的。
“要請假的話,我陪她去吧,正好把東西買回來。”沐雅緩緩起身,朝文淑甜甜一笑:“讓你說我懶,你就和學弟在這裡好好照顧棉花吧,對了用不用我給你的假也請上?”
好機會,琳琳,你真是我的小天使!
餘光注視中鍾發白,文淑搖了搖頭:“你們去吧,我在這兒先替琳琳守一下棉花,沐雅你可要快點,一會兒回來,馬上跟我去上課聽見沒有!”
學習好不代表你就可以爲所欲爲,連課都不上,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安啦安啦。”沐雅臉上堆着笑朝文淑擺擺手:“我一定會去上課的,你等等我就好。”
我這次可真的沒有玩啊,有些事我一定要確定下來,不然你總是在我身邊,我怕我會連累你啊!
在文淑狐疑的目光中,沐雅和冷琳琳走出醫務室。
出了醫務室,沐雅神色激動的望着冷琳琳:“怎麼樣,怎麼樣!”
不得不讓她激動,畢竟這可是關係到自己性命的大事,而且保不定還會連累到文淑,這種狀況下自己還不能拋棄她,以免引起鏡仙的發覺,從而在找上文淑的麻煩。
“文淑姐那邊你放心,鏡仙出現也是有根據的,只要文淑姐沒有通過鏡子和鏡仙接觸是不會有事的。”見到如今沐雅還在對文淑有所隱瞞,冷琳琳明白,她是真的不想讓文淑擔心,所以自己先給她吃下一顆定心丸再說。
親自從冷琳琳口中得知文淑沒有危險之後,沐雅着實鬆了口氣,隨後目光驚奇的望着對方:“鏡仙的事~還沒完全解決是嗎?”
除了自己的安危,沐雅其次關心的就是文淑的狀態,聽到冷琳琳這麼說,她着實鬆了口氣。但仔細回想着冷琳琳的話,她還是找到了一絲異樣,一絲她不敢想象的異樣。
“這個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重點是對方一直都沒有出現,只是在昨晚出現了一次,但一出現就對我下了殺手,我估計它應該是注意到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有我給你的符,它最後只能找到我的頭上。”冷琳琳一臉和顏悅色信誓旦旦的向沐雅保證,目光中帶着一絲堅定,令人信服的堅定。
第一單生意,怎麼能搞砸呢?要是搞砸絕對是我人生中的污點啊,不過這個鏡仙~到還真的有兩把刷子,起碼它的實力不是我一個人能應付來的,嗯,必須找鍾發白一起來做這件事。
醫務室內,棉花可憐兮兮的望着文淑:“學姐,我想喝水。”
她已經觀察過了,房間了沒有水壺,想要倒水只能出去,自己正好可以趁這個時間來和鍾發白好好聊聊,既然辛婷已經變得那麼可怕,單憑自己是根本不可能打敗她,不過自己不行,不代表別人也不行。
本能的摸了摸棉花的頭,文淑淡淡一笑:“等我一下,發白你先幫我照顧着她。”
嘴上這麼說,但她還是有意的避開了鍾發白的目光,就連剛纔說話都感到有些急促。
“我去~好的,那辛苦學姐了。”餘光望着棉花,鍾發白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原本鍾發白想動手幫文淑的忙,但又想到自己還有事要和棉花單獨聊聊,也就只好藉此支開了對方。
朝鐘發白點點頭,文淑走出醫務室的單間。
順手從病牀下拿出一把椅子坐在棉花身旁,鍾發白一改剛纔的平淡,嚴肅的盯着對方:“能說說你知道的嗎?”
雖然他有很多問題想問棉花,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畢竟鬼嬰一連牽扯出了兩個人,而且看樣子都和它的關係匪淺,這讓鍾發白一時間也不好把握分寸。
“鬼嬰原本是辛婷的,在受傷的時候被我救活了下來。”說到這裡,棉花目光轉向鍾發白,畢竟鬼嬰受傷的原因,鍾發白應該最清楚不過,既然要交代索性就和盤托出。
瞭解的點點頭,鍾發白目光瞟了瞟她身上的傷口:“那你的傷~”
這傷口他並不陌生,準確的說,在這個學校自己第一次交手的對象就是筆仙,而且筆仙的能力也讓他印象深刻。
“不過我和她有了不合以後,我們就沒有在見過,直到昨天晚上~”棉花沒有接着說下去,因爲她感覺,自己說的再多,不如給對方一個聯想。
有時候一個普通的事件還原,可能遠不如自己聯想更有代入感,棉花一上來就給辛婷戴上了與厲鬼同流合污的帽子,沒有什麼比這更能令堅持人鬼殊途的鐘發白他們感到憤慨的,一旦他們對辛婷產生怒火,也就從根本上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自己說過,會報仇的,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報仇的機會,而且看辛婷的樣子,一定還會對自己下手吧,你不把我當人看,我又爲什麼要對你心軟呢?
“辛婷和筆仙一起出現。”鍾發白微微一愣,這倒是他沒想到的。
雖然棉花沒有說,但從她口中見過辛婷和她身上的傷口來看,辛婷明顯已經和筆仙在一起了,只是他想不明白,辛婷怎麼會和筆仙在一起,按理說,她們兩個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說有的話,也應該是仇敵的關係吧。
現在想什麼都是多餘的,去找找辛婷吧。鍾發白緩緩起身朝棉花淡淡一笑:“你好好休息,如果擔心醫療費的話儘管開口。”
雖然棉花也有令人不滿的地方,但她終究還是個女孩子,在加上家裡也不是很富裕,而且受了這麼重的傷,自己實在有些不忍她這樣,就當是對同學的關心吧,況且這筆錢自己還是拿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