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吃什麼,你做的東西都好吃。”言衡不假思索的說道。
他那略帶沙啞的嗓音在這透着無限神秘的夜裡,竟然有着說不出的魅惑。
“哼,少拍馬屁,不過你說的也有點道理,本姑娘的廚藝,雖然不能說是天下第一,但是能比本姑娘做菜好吃的人,肯定也沒幾個,這都是其次,我跟你講啊,其實本姑娘做菜不僅僅講究他們廚子所說的色香味,還要講究營養的搭配,合理膳食,才能對身體有利。”
陶夭夭說着說着,就打開了話匣子。
言衡就跟在她的身後,她說什麼,他聽什麼。
走着走着,陶夭夭突然意識到,阿衡那個悶葫蘆好像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了!
陶夭夭的內心不禁的咯噔一下,她站住腳,竟然有點害怕轉身去看身後了。
“咳咳,悶葫蘆,你怎麼——怎麼不說話呢?”陶夭夭問道。
當陶夭夭焦急的等待着身後傳來那熟悉的好聽的聲音的時候,卻不想,等來的是死寂,此時此刻的陶夭夭嚇了一身的冷汗。
她緊緊地咬着嘴脣,輕輕地轉過身,一顆心就那麼撲通撲通的在嗓子眼上急速跳動,而她的那雙大眼睛瞪得老大,卻在她即將看到身後的那一刻,她急忙的閉上了眼睛。
她怕,她恐怕見到什麼不該見的東西。
雖然前些日子她曾經一個人在山腳底下住了幾個晚上,可是畢竟還有小銀子那個狗狗跟她作伴啊,更何況,那時候她的心裡有事情,一直在佔據她的思維,現在卻不同,真有一種越怕什麼越尋思什麼的感覺。
“啊——”
當陶夭夭十分恐懼的睜開一條眼縫的時候,她赫然發現,就在前方不遠兩米開外的路邊站着一個陰森的黑影,頓時,她魂都嚇飛了,腔調都變的慘不忍聽了,她瘋了一樣扭頭就跑。
嘶嘶——
咚的一下就撞到了什麼上面!
陶夭夭再次的啊一聲尖叫。
言衡慢吞吞的看着懷裡的瘋婆娘,有條不紊的說道,“喂,你把我耳朵震聾了,把雲暖村的村民都吵醒了。”
言衡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個瘋婆娘全身都在瑟瑟發抖,差點就快哆嗦成一團了,而現在,瘋婆娘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像只樹懶一把勾住他的脖子,雙腳捆綁式的賴在他的身上,語不成句的哆嗦說道,“鬼——鬼——賊——那個——”
言衡朝着瘋婆娘那連轉臉都不敢,只是伸手指了指她自己的背後。
“哪裡?明明什麼都沒有。”言衡說話果真是雲淡風輕。
陶夭夭十分不能理解,更不能相信,她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極其艱難的轉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後,果然,空無一物啊。
可是剛纔!明明就是——
“我不管,反正這樣,你帶我回去,我給你做好吃的,什麼事都好說,我就是不要自己走路!”陶夭夭幾乎是一口氣說完,說完之後就死死地摟着言衡的脖子,不肯鬆手了。
黑暗中,言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邪魅笑意。
“好。”他只簡單的說了這麼一個字,便伸出碩大的手掌,拖着她那剛剛開始豐滿的香臀,朝着雲暖村的小院走去。
夜風有些瘙癢,讓人的渾身都癢癢的,而那個瘋婆娘胸前的柔軟,隨着他走路的頻率,總是會輕輕地碰觸他的胸膛,她細微的呼吸聲,在他耳邊均勻的飄過,讓他有些緊張——內心深處的緊張。
他討厭別人親近,跟更討厭別人靠近,可是現在,他突然有一種衝動,真想和她的距離更近。
“悶葫蘆,你也害怕了?”陶夭夭突然問道,因爲她察覺到阿衡的心跳似乎在加快。
難道是因爲走夜路,剛纔她的那些舉動,讓悶葫蘆也受到了干擾?所以,這個傢伙也在害怕,但是爲了面子問題,他一直在佯裝自己很勇敢很男人?
言衡被陶夭夭這麼一問,似乎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走神了,他心裡想的那裡是鬼?是懷裡的小妖精而已。
不過,這樣的心思,倘若被陶夭夭那個瘋婆娘知道了,定然會被她一把推開,眼前這樣的相擁,恐怕就再也不好找機會了,豈不是枉費了他剛纔的苦心?
餓的前心貼後背,還要假裝個“鬼”,再十分迅速的跑到她的身後,這樣的速度,是需要強大的內力的。
“恩,有——沒有,我——不怕。”言衡這可謂是虛晃一槍啊,先承認害怕,再否認,這樣呢,既可以讓那個瘋婆娘知道他爲什麼心跳加速,又正好可以在瘋婆娘面前稍稍挽回一點面子。
聽了言衡的這句話,還深深陷在剛纔的陰影中的陶夭夭,心裡是感動的一塌糊塗,更加的抱緊了言衡的脖子,還安慰道,“你別怕,我抱着你——”
若不是這個場合不合適,言衡真的是要笑噴了,這個瘋婆娘聰明起來簡直非人類,而認真幼稚起來,卻又這麼的單純善良。
兩人終於走到了雲暖村村口了,言衡似乎並沒有意識想要陶夭夭下來,但是眼睛尖銳的陶夭夭瞬間就發現他們已然到了村口。
“悶葫蘆,我可以下去自己走了,這不是已經快到家了麼?”陶夭夭說着就往下禿嚕。
言衡的大手卻十分穩妥的托住了她的渾圓,“沒關係,反正天色這麼黑,也沒人看到。”
“沒人看到什麼?”陶夭夭好像突然就抓到了悶葫蘆說話的重點。
“沒人看到——”言衡差點就把兩人親暱的動作,不會被人傳閒話之類的理由說出來,就意識到,懷裡的這個瘋婆娘已然恢復了神智!
呼嚕——
言衡瞬間將手掌收回。
而可憐的陶夭夭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阿衡這個傢伙竟然出手不吭聲,所以,毫無防備的就被丟在了地上。
疼——
除了這個字,陶夭夭已經不能想到第二個字了。
“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啊?”陶夭夭低吼道,如果不是看在這是村口,很容易被人聽到的份兒上,陶夭夭早就破口大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