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媽看着惜若夫人雖然一句話沒有說,但如此無聲的哭訴對小姐的殺傷卻是最大,忍不住的爲小姐辯護起來。
“夫人,老奴也想說句話,你既然是報恩而來,難道就因爲我們王妃說要謹守禮儀就受不了的要自殺,這麼說我們府裡所有的奴婢,不都要自殺?府裡誰不謹守禮儀?偌大的王府,若是沒了禮儀,豈不是亂了身份,更被人嘲笑武王妃這個當家主母?
若是你真心的要報答恩典,自然是願意做牛做馬,如何會是爲了王妃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就如此輕生,你這是報恩嗎?奴婢看起來倒是你在逼迫我們王妃做一會惡人!”
杜媽實在是忍不住了,看到如此矯揉造作的女人,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小姐從前的表妹,一樣的擅長這樣嬌弱造作,可恨男人都喜歡這個。
“啪!”杜媽被忽然而來的一巴掌,打的滾到地上,臉上頓時有了一巴掌的印子,嘴角甚至是出了血。
“混賬,這裡輪到你一個下人是說話了嗎?傳本王的口諭,封惜若夫人爲美人,住桃園,從現在起,惜若是王府的主子,不是下人!走!本王帶你去桃園。”
武王忽然不由分說的就牽起惜若的手,大步堅定的朝向自己心愛的女人芷若曾經的桃園而去,正如兒子所說,她本該就住那裡,本該就不是下人,只有給她名分,謝文婧纔不會有藉口爲難她,只有給她一個名分,她才能名正言順的留下來。
惜若被這忽如其來的封號弄得一片茫然,一臉呆呆的任由武王牽着她走進這個桃花盛開的地方。
春桃跟夏荷互相對看一眼之後,由春桃急忙跟他們上去,王妃的意思,就是要盯死了這個女人,夏荷則留下幫助扶住杜媽返回王妃院子去。
“這裡是我妻子原來住的地方,她跟你一樣的美麗,善良,可她卻被人害死,她死後,世安這個孩子一直很傷心,一直記着他的母妃,今天他見到你,十分高興,本王很感激你。
也是本王的疏忽,沒有想到你留下來,會有這些爲難,本王知道你心裡念着你的相公,念着你的孩子,本王不會強逼你什麼,美人不過是你能堂堂正正留下來的理由,我只想請你能給世安那孩子一點點安慰。如此報答我,可以麼?”
“不,不可以,我不能對不起我的相公,我?”惜若忽然一臉戒備的看向武王,一副誓死要保護自己貞潔的架勢。
“你別害怕,本王只是口頭封你爲美人,並不會造冊,在大周律法上來說,你並非是本王的美人,不過是叫府裡的人,不能輕視與你的權宜之策。等世安成人,你若是還想離開,本王絕不會阻攔你,你放心,本王現在有妻,有妾,絕不會傷害你的名節,你相信我!”
武王一臉真誠的看向惜若,這個跟妻子一樣的女人,竟然敏感的跟妻子一樣,唯有小心呵護才能看到她綻放的笑容。
“你?你?我要怎麼辦?嗚嗚嗚!”惜若似乎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答應武王,似乎是背叛了相公,不答應,便無法報答王爺如此大恩。
“夫人,王爺剛剛不是說了,封你美人只是權宜之計,口頭上的不作數的,這樣可以讓夫人在府裡是主子身份,便可以安慰皇長孫,報答王爺大恩大德,王爺還說了,將來皇長孫成人之後,你還可以自行離開,夫人,這不正是你能做的的報答王爺的方式?難道王爺這麼大府裡還缺人伺候?王爺這是對孩子的一片苦心啊!夫人,哪個孩子不想有自己母親陪着?夫人!”
樑嬤嬤在一邊跟着勸着。卻看得春桃無語,這個女人什麼都不要做,哭一場,死一回,王妃就被她比下去了。
可憐杜媽從來不曾吃過這樣的苦頭,杜媽雖然是王妃的嬤嬤,可王妃對她卻像是對待長輩,等王妃得知杜媽被王爺打了,還不知道如何心痛呢!這個女人,果然要盯死。
謝文婧忽然看到杜媽的臉,頓時心頭一陣冒火,臉上漆黑一片,纔是這個女人進門的第一天,杜媽就捱了打,這個府裡能打杜媽的只有一個,便是武王。
“將你們送惜若離開之後的事仔細說來!”謝文婧鐵青着臉,親自爲杜媽上藥同時,問着一旁的夏荷。
謝文婧現在的心裡不僅僅憤怒,也有後悔,即使自己提防那個女人,幹嘛要在武王世安面前表現出來?害的杜媽被打成這樣,雖然自己也看出來武王留手了,不然以他的武功,一輩子下去,杜媽連命都不會有,看樣子,這是武王給自己的警告啊!
夏荷不敢有任何的隱瞞,仔細說了,謝文婧得知惜若那個女人竟然會想到跳荷花池尋死,頓時感到這個女人,明顯對自己充滿敵意。
這麼多人能看着她尋死?更何況她連池水都沒沾上,就被跟着她一起來的嬤嬤拉住了,說明她就是要自己好看的,果然,武王爲她出頭了,打了杜媽的臉,其實就是打自己的臉。
不僅如此,她還成功激發了武王保護弱小的血性,當場封她爲美人,給她主子身份,更是將他心裡的桃園也給了她。
如此他們一家三口果然是團聚了,世安也這麼請求過自己,卻被自己婉拒,如今卻是武王親自帶着她進了那個院子,說明他們父子兩極爲在乎這個女人,哪怕自己在這裡努力幾年,也比不上那一張臉。
“夏荷,你去吧,好好盯死她,吃的喝的,你們都要盯好,尤其是世安在那個桃園的時候,你們給我盯死,絕不能讓世安有一點點損失。”
謝文婧滿是疲憊,自己縱然是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會有這樣一個女人出現。
第二天晚上,不僅僅是武王的前岳父司馬將軍來了,連皇上也到了武王府,他們都知道了惜若其人。
司馬老將軍看到惜若的時候,竟然剋制不住的淚流滿面,謝文婧看着皇上的臉色,竟然也一樣有種欣慰感覺,這讓自己心驚不已,不過一個極其相似的女人,竟然影響了這麼多人的心態,也許自己不能體會他們曾經失去的痛苦,所以無法明白他們今天的欣慰。
司馬老將軍確實看到欣慰,看到惜若就如同看到自己失去的女兒一樣,尤其是她看向自己的儒慕眼神,讓自己的心不由的軟了。
而皇上看到惜若,想的唯一的就是兒子從此不會再孤單了,這個女人的身份,自己派人查了,確實是濟南世家女,遭遇不幸遇上的兒子,她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她一個婦人更是沒有任何機會,接觸外面男人,以至於會傷害到兒子世安,謝文婧有些小題大做了。
現在大周的軒轅家族都被朕連根拔起,太后死了,皇后等於被廢,太子根本無力作爲任何事。
朝中原先對他死心塌地的朝臣,死的死,下放的下放,他還能如何翻身?他現在不過是朕隨口一句話就能廢除的木偶太子而已。
如果這個叫惜若的女人能給兒子跟世安撫慰,爲何不能留下?謝文婧又不能一直陪着兒子世安,還有幾年,謝文婧離開之後,他們又怎麼辦?能有如此女人陪伴他們,自然最好。
“文婧,你要好好待她,她既然入了武兒的心,你就別傷害了她,她的身份朕派人查了,不會有問題。
至於她對你的敵意,恐怕也是你出言不遜自己招惹的,雖然說她有些心機,但這不礙事,你的心機相比她更深,朕不也依然相信你的真心?只要她能維護武兒,維護世安,這便好,你明白朕的意思了嗎?”
皇上溫和的囑咐謝文婧,儘量讓謝文婧能心平氣靜的接受這忽如其來的女人,也許對謝文婧來說,她的地位有些讓謝文婧尷尬,但謝文婧並非是一直陪伴兒子孫子,她不應該如此牴觸纔是。難道她是因爲世安心生嫉妒了?這個可能最大。
“爹,我明白的,只是有些擔心,她一個忽如其來的女人,儘管身份沒有問題,但她這個人對世安跟大哥的影響太大了,如果她有一點點要傷害他們的念頭的話,真的太容易了,我即使安排了春桃跟夏荷盯着,也會防不勝防。”
謝文婧對於皇上的話,也感到深深的無力,連皇上都覺得這個女人沒有問題,武王更是不會覺得有問題,世安自然也是,現在連司馬將軍都是,如果這個女人沒有問題倒也罷了,如果是有問題,可真的是滅頂之災啊!
難道果真是自己心裡嫉妒她很快獲得世安的儒慕之心,才用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排斥她?不,謝文婧清楚感到自己的心一直不安,而非嫉妒。
皇上看了謝文婧一眼,心裡認定她是怕世安會因爲那個女人生疏了她,纔會如此牴觸那個女人。
其實對於自己來說,世安稍微遠離謝文婧一點點也好,將來世安臨政就不會受謝文婧影響,那個叫惜若的女人自己看了,只是一個小女人而已,更何況她沒有家人,不可能有外戚問題。而謝文婧卻勝過自己前殿的朝臣。
雖然現在還看不出來,一旦謝文寶他們在軍中累積出軍功,便會掌管一方將士,若是加上謝文婧的精明,但凡她有一點點私心,都會通過世安影響到國策,這是自己絕不允許的。
就連自己答應謝文婧將來爲公主,也是不給徐寅有機會干政,這樣便不會對世安的臨政造成太大影響。
這個天下是大周的天下,絕非其他人的天下,哪怕是還不曾發生,朕也會將它掐滅在萌芽之中。
“這樣的擔憂,朕也會有,這樣吧,春桃跟夏荷你都撤回來,免得武兒跟世安感到難堪,至於防範她的人,由朕來安排。”
將春桃跟夏荷等四人安排給謝文婧,不僅僅是皇上要保護謝文婧,其實也有監視的含義,自然不會任由謝文婧將他安排的人,另作安排。
謝文婧的心陡然一愣,皇上其實對自己的防範更甚啊!自己緣何忽然忘記皇上對自己的防範了?
“是,文婧明白。”謝文婧忽然跪下來,是對皇上的服軟,也是給皇上的明確態度,雖然心裡有些隱隱作痛,但文婧不想正視它,任由心中隱隱作痛。
等皇上走了之後,謝文婧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回想這兩天的所有發生的事。
這兩天來,世安很快接受了那個惜若,將他對母親的深深儒慕轉移到那個女人身上,哪怕世安每天也會故意親暱自己,自己也已然感到難受,世安已經對自己小心翼翼,這是疏離的徵兆,也許正如皇上說的,自己的牴觸招惹的世安對自己產生了隔閡。
武王更是對自己再次冷臉相對,這是他依舊在給自己警告,不允許自己傷害那個容易受傷的女人。
徐大哥,我做錯了嗎?若是我們沒有踏足這個權利漩渦該多好?太子跟武王他們誰輸誰贏關我們百姓什麼事?
可惜現在的我們全跟着武王,他只能勝不能敗,一旦他敗,我們兩家都將面臨滅頂之災!
“喵喵!”朵兒跳入文婧的懷抱,討好似的蹭蹭謝文婧的手,連朵兒也感到主人的不高興了。
“朵兒!”謝文婧的注意力到底還是被朵兒吸引了過去,暫時拋開心中的煩惱,逗弄幾下邀寵的朵兒。
一年後,世安高中秀才榜首,武王特別高興,一定要拉着文婧跟惜若夫人一起吃飯,說是一家人慶祝一下。
這一年來,惜若夫人得到了武王特別的呵護,也得到了世安的儒慕,更是得到了司馬老將軍的疼愛,甚至懇求皇上認了她做女兒。皇上也欣然答應,似乎曾經的芷若不曾消失過一樣。
不過,武王對惜若一直是謹守禮制的,一是怕驚嚇了惜若,二也也是清楚明白,自己心裡對惜若只是疼惜之情,對文婧纔是真正的男女之愛。
只可很的是文婧倔強,一直冷淡自己,好在文婧這一年來,對世安的關心事無鉅細。不過對於惜若跟文婧之間的互相無視,武王也感到無力。
文婧自然是不會紆尊降貴的討好一個美人名分的惜若,而惜若偏又拿着自己的話,非當她不是自己女人,不肯接觸文婧,一副怕了她的樣子,好在一年來,兩處雖然互不往來,倒也相安無事。
今天世安高中秀才,文婧應該比誰都高興,本想帶着世安跟文婧一起慶祝的,不過惜若也想替世安慶祝,武王便決定索性一起聚起來,既熱鬧,也可以消除文婧跟惜若之間的清冷。
“母妃,孩兒敬你,若非母妃,孩兒一定不會有今天的高中。”世安最近一年也是心中糾結不已。
自己早已知道母妃父王是有一個十年之約的,今年自己已經十一歲,等自己十六歲的時候,母妃就會離開,父王一直如此思念死去的母妃也太難了,若是父王能接納這個極爲相似自己母親的惜若夫人,父王便在不會孤單了。
自己這麼親近她,一是她太過想象母妃之故,二也是希望父王因爲自己親暱她,進而接受她。
至於母妃對惜若夫人的擔憂,雖然是處於對自己的維護,但母妃太小心了,自己已經不是小孩了,不會在輕易就着了壞人的道,從自己跟惜若夫人相處一年來,她對自己可以說極爲愛護,連自己的衣服都是她親手做的,真的很像自己的母妃。
自己相信對自己這樣好的夫人,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再說她沒了家人,也就沒了依靠,能有自己的維護,她自然更好,那她還有什麼理由傷害自己?哪怕她將來爲父王生了兒子,也傷害不了自己,誰也不會替代了自己在父王,在皇爺爺心中的位置。
“呵呵,母妃可不能但世安這句話,不然顏先生該生氣了,憑什麼他辛辛苦苦教導出來的秀才,倒成了母妃的功勞?不過,母妃還是爲你高興的,我們家的世安如今可是秀才榜首呢!來,母妃也敬你!”
謝文婧到了世安的院子纔看到惜若夫人也在,頓時感到一陣不自在,自己一年之前因爲一句話,讓這個夫人想跳池自盡,雖然未遂,她也對自己感到深深敵意,從當天之後,便再也不肯出那個桃園一步,更不來見自己,哪怕她是美人,自己是主母,她也敢無視自己。
只能說這是武王給的她膽量,才能叫她理直氣壯的在武王府猶如主母一樣的存在。
而自己從那次武王出手打了杜媽之後,心裡一直很難受,杜媽雖然是下人,但卻是自己親人,武王如此警告自己,是真的有些傷自己的心了,哪怕從前武王劍殺自己,自己都能爲他找到強力理由,那是他在維護世安,是護犢之心。
可武王他能爲了一張想象司馬芷若的女人,就輕易否定了自己的努力,給了自己如此的難堪,更有皇上後來的點醒,才讓自己心冷了下來。
從此認清自己的身份,自己不是武王府的主母,不過是他們的合作者,有利則聚,無利則散。那自己便好好守護着這份利益吧!誰叫自己一家人全在武王的這條船上呢?
“母妃!”看着母妃能笑意盈盈的跟自己碰酒,世安感激的站起來,母妃雖然跟惜若夫人一直冷淡,跟父王也清冷,但對自己的呵護從未間斷,對自己的教導也從未忽略。可自己如此親厚惜若夫人,母妃心裡必定是難受的。
可惜父王太過孤單,若是父王跟母妃真正是夫妻,自己也許無需如此親厚惜若夫人。最多看着她想象母妃,多多給她照顧罷了。只是這番話,自己卻無法跟母妃說出來。
這頓所謂的團聚晚餐,謝文婧盡力配合氣氛,哪怕對惜若夫人,也配合的露出笑臉,在看到他們父子同時關心稍有嘴角的惜若夫人的時候,謝文婧真正的感覺到,自己不過是一個外人,他們纔是真正的一家人,只要惜若能一直跟這一年表現的一樣,自己自然也樂見其成。
“不行了,我頭暈,王爺,我有些想回了!”惜若在這一年內的全部精力,都用於征服這對父子的心。
從他們對自己好來看,他們果真是因爲自己長得太像那個死了的女人,才狠心殺了自己全家,搶奪了自己。
每次看着皇長孫儒慕自己的眼神,自己就恨不得當場撕了他,也叫武王親自感受一番失去親人的痛苦。
只是現在不行,樑嬤嬤前些天出去見到了她的表叔,才知道她的表叔的兒子原來是太子的貼身侍衛,才知道原來太子也要殺了武王。
太子從樑嬤嬤那得知自己的遭遇之後,憤怒不已,還囑咐樑嬤嬤,叫自己先想辦法弄走謝文婧,再圖謀武王父子的命。
從謝文婧對皇長孫的維護來看,自己確實沒有機會,將皇長孫殺了,殺武王的機會倒是隨時可以有,但卻不能將皇長孫跟武王一網打盡。太子的話非常有道理,這個女人太礙自己的事。謝文婧不能留,不論死活,都不能留在這,妨礙自己。
“我送你回去,世安,陪着你母妃說說話,父王去去就回來。”武王見惜若站起來的時候,忽然踉蹌了一下,急忙上前扶住,免得她摔倒。
武王將惜若送回桃園的時候,是思藍幫着一起扶住惜若的,思藍等四人自從見到惜若,一樣的表現出從前的忠誠,竟然以妾的身份,甘願圍繞她做貼身丫鬟才做的事。
武王看着思藍,映秋,凝兒,飛蓮四人爲醉酒的惜若又急又忙,恍惚間真的感受到芷若從沒離開過自己。
武王難得的破了一次規矩,破天荒的第一次進了惜若的屋子,才驚奇的發現,原來屋裡的裝飾,也跟芷若在的時候一樣,看了思藍她們四人一眼,想到這應該是她們佈置的,想來她們也是惦記着芷若的。
“王爺!王爺,惜若心疼,惜若的心好疼!”就在武王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惜若醉眼朦濃的看着自己,眼裡的疼痛竟然叫自己跟着一起心痛。
“惜若,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去給惜若準備解救湯!”武王忍不住的坐過去,一把抓住惜若那無助的手,恍惚間,回到了從前。
思藍等人相繼離開,最後離開的是樑嬤嬤,她走的時候竟然悄悄的給帶上了門,屋裡只剩下了武王跟醉眼朦濃惜若。
“王爺,我的心好難受好難受,我,我本該是孤苦無依的女子,卻得到了王爺的大恩,以前我不知道王爺爲何對我這麼好,現在我才知道了,王爺是把我當做世安母親了。
我,我,我應該報答王爺,可,可我好難受,好難受,我是嫁過男人生過孩子的女人,不該對王爺有這樣的心思,這是不對的,不對的,可我管不住我的心,王爺,你聽聽,我的心她好難受啊!”
惜若借酒裝瘋的,拉着武王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摸去,一副真性情的嬌嗔醉態。
武王被她忽然拉着的手猛然觸及那團柔軟,頓時一陣戰慄,看着惜若那嬌嗔的容顏,感受手指間傳來的柔軟,清心寡慾了幾年的武王,忽然感到一陣口乾舌燥。
不,不能這樣,自己不能這樣,不能隨意踐踏了惜若,也不能,不能忘了自己喜歡文婧。
煎熬中的武王,想抽出手,卻被惜若拽的更加緊了。
“王爺,你要了我可好?趁着我醉了要了我,我纔不會覺得我是一個隨便的女人,王爺,你成全我,讓我今後能安心住在這,好不好?”
惜若不僅僅攥緊了武王的手,還將整個人貼了上來,一張酡紅的精緻容顏,嬌嗔的貼在了武王的頸項,武王剛剛剋制下去的火苗,蹭蹭的又噴發出來。
一把托住惜若的身體,看着懷着那張讓自己刻骨銘心的容顏,武王忽然將臉重重的壓了下去,恍惚間,完成了一場雲雨。
雲雨過後的惜若,依舊是死死扯着武王,膩着他,卻也閉上眼,羞愧的不敢看他,這樣的惜若,讓武王感到一陣心軟。
謝文婧陪着世安說了好一陣子話之後,見武王沒有如他說的返回來,便心知明肚的笑笑,隨即激勵了世安幾句,便站起來準備回去。
“母妃?”世安跟着站起來,看着謝文婧,有些欲言又止的爲難。
謝文婧看到世安的爲難,猜到他想跟自己說的話,應該是有些難以開口,便示意身邊伺候的人,全部退下。
“世安,這裡沒有旁人了,有話就跟母妃說,不論說什麼,母妃都會好好聽着的。”謝文婧走過去,拉起世安的手,鼓勵的看着他。
“母妃,其實,其實孩兒也希望父王再也不要孤單,母妃跟父王之間的十年之約,孩兒知道是無法更改的。
我的母妃去了多年,父王一直孤單着,雖然有妾也無人撫慰他,孩兒,孩兒纔會期望有人能撫慰父王。”
世安終於也借酒壯膽,將心裡憋着的話,說了出來,雖然自己一個繼子對着繼母說這樣的話,實在不妥當,但自己真的很擔心母妃難受。自己親厚惜若夫人,並非是忘記了母妃,不是的,自己不會忘記了母妃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