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全捐了

太子身邊的另一個謀臣,張仁一臉正義的回稟太子,正在此時,一個極爲美貌的年輕女子,款款而來。也聽到了張仁的這番話。

“蔓兒多謝太子的救命之恩。太子,奴婢如今一個逃妾身份,實在不能污了太子的名聲,蔓兒是想跟太子辭行的。

不過,蔓兒剛剛聽到了這位大人所說,心裡極爲難受,想替災區的災民盡一份心意。

這是蔓兒全部的家當,一共七萬兩,蔓兒願意全部捐給災區百姓。

還望太子不要嫌棄這是蔓兒做藝妓掙來的銀子。”

蔓兒被謝承舉一腳踹進運河,好運氣的被太子的船員救上來。

當蔓兒得知這是太子的船的時候,心裡想過各種可能,想跟太子呼冤,更想委身於太子。

但隨着見到太子時候的自行慚愧,蔓兒開始羞於自己有這樣的念頭。

隨後又聽到服侍自己的宮女說,自己已經成了官府備案的逃妾,頓時心灰意冷。

自己是絕對高攀不起太子了!

謝承舉,你不就是貪圖我的銀子嗎?我就將這些銀子,全部給捐了,我再回去跟你拼命,我還怕你再害我一次?

現在我沒了翠兒,也沒了銀子,我什麼都沒有,便什麼都不怕!

不過,在蔓兒決定捐出這全部家當的時候,也有一點點私心,就是想借太子的手,震懾謝承舉。

但這只是私心,蔓兒絕不敢透露一點點這樣的心思,怕自己褻瀆了跟太陽一樣溫暖的太子。

“不可以,蔓兒姑娘,這是你自己的貼己銀子,是你生活的保障,本宮就是爲災民籌募善款,也不敢要蔓兒姑娘的銀子啊!還是快快收起來,這一次本宮正要去福建建陽,便送你回謝縣丞那裡去吧!

免得他不知道你不慎落水,當你是逃妾了!”

太子一臉的溫潤,磁性的聲音,讓蔓兒不由自主的想追隨,但蔓兒清楚知道,自己絕對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太子,能被太子所救,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太子是嫌棄蔓兒以藝妓之身掙來的銀子嗎?若不是的話,太子還請成全了蔓兒的一片心意。

相信蔓兒的相公,也一定會很高興的,再說蔓兒能得太子所救,本該爲太子做牛做馬,報答太子的救命之恩。

可惜蔓兒不是男兒,不能追隨太子,更何況蔓兒還是人婦,更無法報答太子的救命之恩。

蔓兒只想爲災區百姓做一點點事,讓災區的百姓好過一點點,太子難道真的不能成全蔓兒嗎?嗚嗚嗚!”

蔓兒說着說着就哽咽起來,報恩之心,捐款之情,堅定而強烈!

“是啊,太子,蔓兒姑娘一片善心,太子就成全了她吧!看把蔓兒姑娘,都急哭了?”

謀臣張仁立刻勸太子收下蔓兒的捐款,足足七萬,藝妓的手裡少不得有這麼多銀子,太子沒有說錯。果然對着蔓兒稍微露出一點點災情,蔓兒就心甘情願的爲太子掏銀子了。

“這?那好吧!本宮送你回建陽的時候,也見見你相公,跟他說明一下,你不是逃妾,身上的銀子,全捐給了災區百姓。你是我們大周有情有義的女子,他應該好好珍惜的。”

太子溫柔的答應了蔓兒之前的請求,也說要見謝承舉。

有了蔓兒的鉅額捐款,自己也有名頭,給謝承舉升官了。

這樣,娶那個不管是氣運極佳,還是心機極佳的謝文婧,都有可能了。

幸虧趙家之前着急的跟謝家解除劜婚約,不然還真要多花費一些精力解決這事呢。

蔓兒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鉅額銀子,還是給謝承舉做了嫁衣。

太子接受了蔓兒的七萬兩銀子之後,蔓兒也乖巧的退回自己的房間。接下來就是耐心等着再次見到謝承舉了,不知道他見到太子送自己回家,會是什麼樣的臉色?

太子等蔓兒走後,示意下面的人可以將綁了的趙清逸帶過來了。

趙清逸正是揚州趙秋聲的爹,這一次被上司派過來跟着太子一路賑災,本以爲自己升官的日子到了,卻不知道,這是太子看重他們趙家的底蘊了。

太子如今要想在大片的江南掙名聲,是需要大量銀子的,這需要的銀子,有人替自己出,自然是好的。趙家幸運的入了太子的眼。

太子等人特意爲他設了局,讓他押送幾個裝了根本不是豆子,種糧的運船,讓人故意給他灌酒,故意帶着他跟他押送的船駛進了翻着一人高大浪的錢塘江裡,終於落得船毀人亡。

“太子救命,太子饒命啊!”趙清逸雙手被縛,卻是可以跪下求饒的。

“我饒了你?我怎麼才能饒了你?你竟敢因酒誤事?白白造成三十人死於非命,更是白白糟蹋了那些豆子跟種糧,要知道,沒有這些豆子跟種糧,接下來,江南會死多少人?你說!我怎麼饒你?”

太子一副義正言辭,剛正不阿的斥責跪在地上的趙清逸。

“太子,卑職是被人所害,被人所害啊!我原本是不可能吃酒的,可那個李貴,一定逼着卑職喝一杯,卑職就喝了一杯,就昏迷不醒了,接下來的事,卑職不知道啊!”

趙清逸急忙撇清責任,這樣的責任自己擔不起啊!會死人的!自己不想死,不想死啊!

“哼!李貴已經化成鬼了,你要跟他對質嗎?”

太子冷着臉,高高在上的俯視着跪在地上的趙清逸。

“啊?太子饒命啊!卑職是冤枉的,卑職不想死啊!”趙清逸忽然聽到李貴已死的消息,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這下自己死定了。

太子盛怒之下,賜死自己,自己也無處伸冤了。

大周官員只要不是貪污,謀反,其家產,朝廷一般不會因爲政事動其家產的,哪怕嚴重失職,最多不過一死,但失職是不會累及家人跟家產的。

趙清逸這樣因酒誤事的,最多也就是自己一死了事,但是,大周大多數官員都架不住細查,細查之下,必定有貪污。

只要查出貪污,必定會有罰款,縱然你有天大功勞,也得罰,上官將軍多麼耀眼的軍功呢,一旦查出貪污,也一樣交罰款的,不過是多少而已。

趙清逸家大業大,官場上,你來我往的,早已攪和不清,少不得能查出幾萬兩的貪污。

趙清逸心裡清楚,就是查出自己貪污,也就是罰款幾萬,或者是十幾萬,自己都不會死的,但這麼嚴重的失職,不但會死人,還會細查到自己貪污。

原本被救上來的時候,自己也想好了,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最後了不起賠個幾萬,十幾萬兩,能保住命就行,趙家以後就靠自己兒子了。

誰知道,李貴死了?偏偏自己剛剛一口咬定是李貴害的自己,這下自己不是死定了嗎?

趙清逸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照死了給太子磕頭求饒。

“太子,看趙大人說的如此真切,也許真的有隱情,可惜的是,重要證人都死了,誰也不能證明你是無辜的。

但是就這樣處死你,連我也覺得不忍,太子,不如讓他將功贖過,給他機會贖罪。

那些損失的大豆跟種糧,之前已經算好,價值二十五萬兩,趙大人也簽字的。

這個好辦,趙大人自己貼錢把這個窟窿補上,倒不是辦不到。

最難辦的還是那些意外死亡的船員跟押送官員,他們要是隻要撫卹,不上訴,沒有人告你失職,自然也不會有人審問你,給你定罪。

微臣估計,跟平常一樣的撫卹是安撫不了這麼多死傷親屬的。

至於那些被毀的船隻,少不得也要十萬兩。誒,想想這些,微臣忽然覺得,張大人還是死了比較有利,起碼這麼多銀子,微臣幾輩子也籌集不出來。”

一旁的張仁忽然替趙清逸說情起來,但一筆一筆算的賬可是駭人的很,絕對的鉅款啊!

就是趙家底蘊厚實,這麼算下來,趙家也得要傾家蕩產了。

太子陰默不作聲的看着趙清逸,看他是要命,還是要錢了。

“太子,卑職願意彌補這些損失,願意好好撫卹這些船員,官員。也願意賠運船的銀子,求太子給卑職一條活路吧!求求太子了!”

趙清逸忽然像是一個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死死抓住,包的命在,纔是當務之急,哪還顧得上傾家蕩產?

“太子,趙大人已經願意賠償這些損失,也願意撫卹那些死難的三十人,不如就饒了他一命吧!”

張仁接着做說客,跟太子兩人配合的極爲默契。

“是啊,太子,卑職求求太子了!”趙清逸額頭已經是血糊糊的一片了。

“罷了,就看你也是有苦無處訴的份上,饒你一命,你回去安撫好那些死難的家屬。

聽說你兒子才十五歲就已經是秀才了?好好栽培他,只要他能考中進士,本宮必定給他機會。”

太子就坡下驢,目的順利達成,還收了趙清逸的心。

至於他兒子,將來能不能考中進士,另說,多給人一個期盼,對自己來說總是好的。自己能在父皇朝臣面前,底氣十足,靠的就是人心所向。

果然,趙清逸感激涕零的謝過太子,被鬆綁之後,連着磕了幾個頭,便連滾帶爬的回家準備散盡家財了。

再說翠兒嫁給李叔之後,頭兩個月,顯得小心溫柔,極爲賢惠,就是要博得李叔的心,然後才能得到謝家人的信任,尤其是那個謝家大小姐,人不多大,眼神看着卻滲人。

“李大哥,今天在謝家累了吧?我給你捏捏背!”翠兒依舊溫柔的依偎過來,滿是情意的給默不作聲的李叔揉着肩膀。

李叔這幾個月來,雖然不愛說話,但心裡還是漸漸接受了翠兒。

什麼樣的男人,也架不住女人如此溫柔體貼。

翠兒在秦淮河的時候,見多了女人哄男人的手段,自然不會遜色多少,特別是這個不愛說話的悶葫蘆,心底最是柔軟,好哄的很。

“相公,我聽說他們謝家有三個兄弟,怎麼我就看見了大老爺跟三老爺,那二老爺呢?”

翠兒近乎勾搭着李叔的頸部裡,曖昧異常。

“嗯,分家了,他們各過各的。”李叔被翠兒撩撥的有些心神盪漾,言簡意賅的透露一下謝家的關係。

“那二老爺現在去哪兒了?是當官還是做生意?”翠兒冷不丁抓了一把李叔的屁股,李叔寡居多年,哪是秦淮河姑娘的對手?

“他幹什麼也跟我們這邊沒一點關係,嗯?”李叔有些浮躁,反過來要想抱起翠兒上牀。

“你騙我,怎麼會沒關係?他們三兄弟不是有一個孃的嗎?就是分家也是一家人的啊!

對了,我聽村裡說,他們娘生病了,住在法淨寺養病,你幫忙問問,那邊需要不需要人伺候啊?我天天閒着,不如做點事,好不好嘛?”

翠兒的第一個目標,是謝承舉的親孃,我要他也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

李叔沒有辦法跟翠兒再廢話連篇了,大小姐說的話,自己牢牢記住的,儘快讓翠兒有自己的孩子。

一陣雲雨,翠兒被寡居多年的李叔折騰的連連討饒。

“相公,我一個人在家煩悶,你替我問問,看看他們需要不需要人去法淨寺伺候老夫人嘛!”

“伺候她?她不過是二老爺的親孃,又不是我們家兩個老爺的親孃,伺候她幹嘛?

這樣的女人早死早好,免得毒害我們兩家老爺!”

李叔在新婚幾個月的妻子身上滿足之後,警惕性急劇下降,說着說着就把謝家的隱私跟翠兒說了出來。

什麼?翠兒差點驚叫起來,怎麼回事?謝承舉竟然跟他們不是一夥的,甚至還有可能是敵對關係?那自己找他們報仇,不是替謝承舉舉刀了嗎?他不得偷着樂死!

“那,那他們兄弟到底是血緣親人,就算二老爺的娘是這邊兩位老爺的繼母,但二老爺對這邊的兩位老爺,應該還是有兄弟之情的!”

翠兒不死心的再問。

“哪有什麼兄弟之情,要是有的話,分家的時候,他就不會將揚州的祖宅一個人霸佔了。

就是他自己親孃,他也沒有那個心,若不然,他出仕之前,能將他病着的娘,往大老爺的岳父家一扔,不管不顧的就跑了?

翠兒,你牢牢記住,我們的主子是大老爺,對於想害大老爺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二老爺是,二老爺的娘也是。

但這些話,你心裡知道就行了,不要跟人說去,免得讓大老爺背上不孝罪名。快些睡覺吧,明天我問問小姐,能不能給你安排別的活,免得你一個人在家孤單,會胡思亂想。”

李叔這幾個月被翠兒的迷魂湯,灌醉了,早已接納了這個對自己格外溫柔體貼的女子。

翠兒被李叔緊緊摟在懷裡,動憚不得,但心裡卻是悔恨交加。

自己怎麼會想要殺了李家祠這邊所有的謝家人?謝承舉恐怕就巴不得有人替他殺了這些人吧?

他那麼無情無義,不但不顧兄弟之情,連他親孃都不顧,又怎麼會疼惜我們小姐?

小姐?你在哪兒?難道真的已經死了嗎?留下了翠兒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連報仇都差點報錯了對象。

小姐,我想陪你一起死,可是,我就是死,也要找機會殺了那個謝承舉,給你報仇之後,我才能下來陪你。

心裡做了決定之後,翠兒感覺到身後面的男人已經熟睡。

翠兒忍不住的轉過身,就着迷濛的月光,看着身邊的男子,他雖然是謝家下人,但他卻讀書識字,舉止有禮。

他對自己雖然話不多,但卻對自己疼愛的,他雖然不會替自己描眉畫眉,但這幾個月來,他從來不會兇自己一句話,從來也不會逼迫自己承歡。

他甚至在自己每個月不方便的日子裡,不讓自己碰冷水,哪怕自己無意弄髒了衣褲,他也不肯讓自己洗。

小姐,我,我心裡怎麼會有些不捨得他了?

不行,我一定要給小姐報仇,一定要給小姐報仇才能在死後面對小姐。

李大哥,對不起,我不是好女人,我是壞女人,你們謝家的大小姐說的對,做的更對。

要是謝家大小姐當初就讓自己住在謝家裡面,說不定我會一時衝動,隨時往你們吃的東西里面投毒,那就害死你們了!

對不起,你,你忘了我吧!我不是好女人!翠兒忽然感覺心裡如針刺一般疼痛起來。

相公,就讓翠兒最後在好好伺候你幾天,幾天之後,你就當翠兒死了吧!嗚嗚嗚!

翠兒悶悶的流了一夜的眼淚。

天才矇矇亮,李叔便悄悄的起牀,體貼的替背對着自己睡着的翠兒蓋上被子,然後起牀給翠兒做好早飯再去伺候大老爺。

翠兒背對着李叔,其實根本沒有睡着,只是裝的睡着的,不敢讓李叔看見她一眼哭紅的眼睛。

聽着院子裡傳來的做飯聲音,翠兒感覺自己心撕扯一樣的疼起來。

對不起!李大哥,我不是好女人,我配不上你!嗚嗚嗚!忽然想到自己身邊還有兩萬兩小姐留下的銀票,想到小姐早已死去,自己報仇之後也要跟着死去。

而自己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李大哥,便將這些銀票留給李大哥吧!

過幾天,自己就找到機會,悄悄跟他說,這是自己伺候一個貴夫人得到的賞賜,給他一萬兩,應該足夠他再娶一個好妻子了吧?

翠兒一想到李大哥將來會娶別的女子,會像疼愛自己一樣的疼愛別的女子,心裡的疼痛更是厲害了。

李叔這幾天,極爲舒暢,翠兒的伺候,讓他深深體會了男子的幸福。竟然比自己第一個娶的女子,惹自己心疼多了。

“別,別累着你!翠兒!讓相公來!”李叔疼惜的將翠兒壓下,自己一個男人,應該多幹幹力氣活。

“相公,其實,其實翠兒以前伺候過貴人的,得到了一大筆賞賜,相公,給你,翠兒把這一萬兩的銀票,都給你。”

雲雨過後,翠兒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一萬兩銀票,將它塞進了李叔寬闊的手掌心。

李叔忽然呆住了,一萬兩銀子?這?

“翠兒,還不收好了?這些銀子,就是你自己的嫁妝,你自己收好,相公不能要你的嫁妝。”

李叔呆住一陣之後,忽然更加心疼起翠兒來,一個女子孤身一人在外,保持着處子之身,還保存着一萬兩銀子,這得多不容易?

“不,相公,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的就是你的,你拿着,難道你有了這些銀票之後,還能對翠兒不好嗎?”

翠兒嬌笑着,硬是要把一萬兩銀票塞進李叔手心。

“不可以!翠兒,這些銀票,是你的保障,男人有銀子的時候,是會變壞的,沒有銀子反而會安安生生的。

將來等我們生兒育女了,你在把這些銀子,留給我們的孩子,也一樣的,只是我不能要你的銀子,我不想自己忽然有了這麼多銀子之後,就變壞了,嗯?”

李叔堅決不肯要翠兒的銀子。

翠兒忽然哭泣起來:“相公不相信翠兒,擔心翠兒給相公銀子,是害了相公,是不是?”

翠兒已經決定去報仇,去死,唯一能報答李大哥疼愛的就是這一萬兩的銀子,所以,翠兒不管用什麼法子,也要逼的李叔投降,收下自己留給他的銀子。

原本自己是可以在離開之後,留下一萬兩銀子,就怕當李大哥得知自己不辭而別之後,一怒之下,打砸或者是燒了這個院子,又或者根本不肯進這個院子,那樣的話,自己留下的一萬兩銀子,可就到不了李大哥的手裡了啊!

“我的娘子,我要是不相信你,我就不會娶你了,別哭了,手裡有錢底氣足,你拿着銀子,我不就什麼都聽你的了嘛!”

李大叔頭疼,只得抱着嬌妻,一邊替她抹眼淚,一邊哄着。

“可是人家就是要你收了銀子嘛!你若還是不肯要,人家心裡不踏實嘛!嗚嗚嗚!”

女人一哭二鬧起來,男人實在是招架不住。

“乖乖翠兒,別哭了,要不然,你就將銀子收在我們家衣櫃的抽屜裡鎖起來,我們都揣着鑰匙,可好?別哭了,眼睛又紅又腫的,嗯?”

李叔對於如此善哭的嬌妻,不得不舉手投降,提出一個可行的辦法。

翠兒一聽,這樣也好,起碼自己走了之後,李大哥會知道這個抽屜還有一萬兩銀票。

翠兒在給了李叔極致的幾天溫柔之後,便留下這抽屜裡的一萬兩銀票失蹤了。李叔在杭州找了幾天之後,便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嬌妻再一次的跑了。

不同於第一個妻子捲了自己的存銀離開,翠兒是留了一萬兩鉅額銀票離開的,一定是有什麼苦衷。

李叔找了幾天找不到人之後,心裡認定翠兒有不得已離開自己的苦衷。因此萌生了要出去找她的想法。

幸好大老爺身體漸漸好轉,自己就是不伺候在跟前,也無礙的。

謝文婧這些天,心裡還是自責的,當時自己就應該果斷狠心攆那個女子走,現在卻害得李叔如此頹廢。

自己縱然是想幫李叔找人,但李叔一句話不說,自己也無處下手,大周這麼大,要想找一個原本就什麼底細都不知道的人,能去哪兒找?

雖然翠兒是江南人士的可能性極大,但最要命的就是翠兒的過去,等於空白,難啊!

翠兒,你究竟是什麼人,要是你真的狠心傷害李叔,也不應該留給李叔這麼多銀子。這可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鉅額銀票啊!

難道你真如李叔說的有苦衷?是在逃避仇家,所以纔會拼命想留下來躲避的?

或者你還有別的什麼說不出口的苦衷?

當李叔下定決心,跟謝承玉提出要出去找人的時候,謝承玉叫來了文婧。

“文婧,你李叔還是想出去找翠兒,你有什麼想法?”

謝承玉現在已經極爲信任女兒的心智,遇到事情,喜歡跟女兒商量。

“李叔,你若一定想出去找她,我建議你,沿着我們江南一帶尋找。翠兒帶有明顯的江南女子的口音。

還有,沿途找的時候,多坐坐茶館,聽聽那些人說的各地的趣事,也許有啓發。

還有,翠兒的身世不清楚,到底她本名叫不叫翠兒,我們不得而知。她背後是不是惹了難惹的人,我們也要防備。

不然的話,翠兒以她身上攜帶的一萬兩銀子,足以好好過日子,卻不得不四處流浪,她是躲避仇人,還是出來尋找什麼人,我們都不知道。

但爲了預防萬一,李叔就是找人,也最好靜悄悄的招,免得被人發現,畢竟,翠兒沒有跟你說一點點她的過去,這是我們最被動的地方。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李叔你必須每隔一年半載,要回到這裡,萬一,萬一,翠兒辦妥了她要辦的事,再次回到這裡找李叔的時候,而李叔卻在別處到處找翠兒。

翠兒能將一萬兩銀票,交給李叔,足以說明,翠兒心裡有李叔,甚至可以說是,很喜歡李叔。

李叔,你放心去找,萬一翠兒回到這裡,我們一定留住她,等你回來。李叔,一定一定要定期回家,萬一你回家的時候,翠兒已經在家等你了。”

“謝謝大小姐,謝謝大老爺!”

憔悴的李叔真誠的跪向主子,拜別之後,果斷出去尋找這個留給自己一萬兩鉅款的妻子,更是留給了自己深刻眷念的妻子。

謝文婧看着李叔清廋的背影,心裡難受。

自己之前一直擔心李叔孤單寂寞到老,可現在自己卻擔心,李叔會相思到老啊!

翠兒,翠兒!你到底在哪兒?你可知道你獲得一個男子最真誠的愛意,是多麼的珍貴?

但願你早點想通,早點回家,李叔也不必這麼孤苦一生。不希望你們各自有情,卻錯過彼此。

水稻豐收了,謝文婧將收割的水稻,全部晾曬好,作爲稻穀種糧收藏起來,明年的種糧價格堪比昂貴的大米價格。

今年謝文婧租種法淨寺的四千畝水田,每畝竟然高達八百斤的產量,算得上是少見的。

謝文婧粗估了一下,除去僱傭的勞工,除去晾乾損失的水分,靠這些稻穀,明年全以種糧的高價賣出去,差不多能賣8萬兩。

兒謝文婧外祖父的一千畝水稻,也跟着豐收了,不過,外祖父他們認定還是要做米麪的買賣,便將收割好的稻穀,打磨成了大米。

還是以30文一斤的高價掙了不少銀子,除去勞工,除去稻穀打磨出大米損失的斤數,也將近賣了一萬兩。

原本外祖父想先把一萬兩還給謝家的時候,謝家的女兒女婿,外孫女堅決說不急,等外祖父他們拿着這些銀子做本錢,將來掙了銀子,再還不遲。

大舅舅大舅母他們都知道,能幹的侄女,這一次不但給自家掙足了水稻的銀子,也給謝家掙足了銀子。

如此,外祖父一家也不推辭了,就拿這個做本錢,接着做起來米麪的買賣。

只是大舅舅他們很不理解侄女的行爲,今年下半年的大米價格可以說是極爲昂貴的,爲何侄女不趁機賣了豐收的四千畝水稻掙錢?

自家一千畝就掙了近一萬兩,侄女租種的四千畝水稻,起碼也得近四萬兩吧?

謝文婧也不好說,明年到了要種種糧的時候,這些水稻能掙翻倍的銀子,不過是多妥善保存半年罷了。

謝文婧也不好攔着外祖父他們家,順其自然吧!自己重生之後,有些事已經走樣了,二叔竟然入仕,自己的前世事,也許不一定會按自己想象的會發生。

天生自家現在不缺吃喝,這些稻穀存着,也不妨事,最多少掙錢罷了,虧是肯定不會的。

而李家祠的村民,也在謝文婧的幫助下,獲得了久違的豐收。村民們幾乎喜極而泣。就差全村村民,載歌載舞的慶祝了。

其他村的村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人家豐收,自家田地裡長的還是太子發放的甘薯,還沒到收穫的時候,不過也快了。

隨後江南大面積的甘薯收穫了,果然如太子所說,甘薯的產量高的嚇人。比水稻多了好幾倍,有的甚至能高達八九倍。

一家人的口糧,再也不愁了,太子果然是江南的神。

從甘薯收割之後,江南的百姓,個個歡欣鼓舞,生活充滿了希望。

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甘薯價格極爲低廉,甚至到了一文錢能買十斤二十斤乃至三十近甘薯的地步。

甘薯價格如此低廉,不僅僅是甘薯產量極高,也因爲百姓們極度需要其他物資。

雖然家裡過多的甘薯可以用太子教會的法子,入窖,但是,甘薯卻是太多,而其他物資又極度匱乏。

所以,江南的百姓,把豐收的甘薯,留下來年的口糧之後,便是想盡辦法,賣了甘薯,以補充其他家裡匱乏的物資。

特別是來年上半年的麥種,更是極度需要。

雖然太子說會弄一批玉米種子過來,但就怕等不及啊!江南太多的人需要太子了!自家不一定能及時的發到玉米種子。

小麥種子雖然價格昂貴,但只要多賣些甘薯,還是願意先買一點小麥種子,保險啊!

可惜的是,如今市面上,極度匱乏小麥種子。哪怕小麥種子賣到30文一斤,也難以找到小麥種子。

謝文婧此時也行動起來,僱傭村民給自家田地挖地窖,足足買了九十萬斤的甘薯存着。

謝文婧是以一文錢十斤甘薯的價格,足足買了九十萬斤甘薯,要不是考慮到地窖存儲不夠,謝文婧還會買更多甘薯存着。

買了這麼多甘薯,也只花了謝文婧九十兩銀子。而謝文婧請人挖地窖的銀子,都比這多多了。

這一次,李家祠的村民,看到謝文婧買這麼多不值錢的甘薯存着,有些不理解了。

現在整個江南的村民,哪一家地窖裡沒有幾萬斤的甘薯存着?

稍微買一些隨便吃吃,倒是無所謂,天生也便宜。直接買了堆放在家裡,哪需要挖地窖的?吃完了還有便宜的甘薯賣嘛!

全江南家家戶戶的存放甘薯,能貴的起來嗎?

而謝文婧的做法,讓大舅母開始兩眼眯起來,這孩子最近鬧的動靜很大啊!

雖然說總共也沒有花多少銀子,但九十萬斤的甘薯,打算怎麼吃?吃多少年?

“文婧,你就把你的想法跟大舅母說說,這甘薯如今便宜的很,大舅母敢肯定,就是到了明年,後年,甘薯還是便宜的很。

關鍵是江南的村民家家戶戶種甘薯,家家戶戶存甘薯,甘薯產量又這麼高,價格肯定是低賤的很啊!你就跟大舅母說說嘛!”

之前謝文婧不願賣了馬上就能掙銀子的水稻,大舅母實在是不能苟同謝文婧的做法,鉅額的銀子就在眼前,是哪一年也賣不上的價格,自家哪有不賣的道理?

但這次謝文婧誇張的做飯,讓大舅母想破了腦袋,還是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但一想到,文婧能以一百畝的大豆,賣出七萬的神價,大舅母也想啊!

關鍵是甘薯投資極爲低廉嘛!跟之前的水稻不能相提並論,要是錯過了這麼貴的大米價格,到了來年,價格要是忽然降到,一文錢兩文錢一斤,那自家掙得一萬兩銀子,得縮水多少?

而甘薯價格實在是低的離譜,就是賠了,也嚇不死人,最多也就白扔幾十兩銀子,但其中到底有何奧秘,實在是猜不出來啊!

“大舅母,我也不確定,只是看着實在太便宜,便多買了一些存着,回頭再看看,能做出什麼別甘薯價格高的東西來。”

謝文婧也只能說到這裡了。粉絲,粉條這東西,自己也只是前世的自己,在死前的幾年纔開始出現的。

那時江南的百姓,因爲甘薯極多,不知道是哪一家村民,摸索出來粉絲粉條的。

粉絲粉條一經出世,頓時成爲各大酒樓的必備,很多菜都可以搭配着粉絲粉條,口味十分好吃,自己就很喜歡吃。

還記得大周那個村民,摸索出粉絲粉條之後,第一年,狠狠掙了一大筆,直接從沒有什麼家底的農戶,直接爆發成了當地大地主,用賣粉絲粉條的銀子,買了萬畝良田。

只不過,那村民也無法做到吃獨食,掙了第一桶金子之後,就很快被江南其他村民跟着摸索出來,第二年,粉絲粉條,價格大跌。那個爆發的大地主,便退出了粉絲粉條的製作行業,專心的做起來他的大地主了。

前世的自己,吃是吃過粉絲的粉條的,但真沒有在意的去學。只是不經意間,聽到有人零星說過粉絲粉條的大概做法。

現在的大周並沒有出現粉絲粉條。按照前世的粉絲粉條出現的時間看,這個時候應該還不會有人摸索出粉絲粉條來,那個能摸索出粉絲粉條的村民,如今怕是還沒想到這個,畢竟甘薯也才傳入江南第一年,第一季。

只是謝文婧實在是也沒有把握,自己是不是可以憑藉記憶中那些模糊的片段,真的摸索出粉絲粉條來。

就是自己琢磨出粉絲粉條來,大周的酒樓,會不會跟前世一樣,很快接受粉絲粉條,用粉絲粉條搭配着做這樣好吃的菜?

反正甘薯價格低的離譜,就算自己沒有摸索出來,也無礙,不過要是自己摸索出來,又有酒樓很快接受,那這些廉價的粉絲粉條,就得再爲自己掙一筆收入了。

說不定,自己就是忽然間爆發的大地主了呢!說不定啊!

對於大舅母的問話,謝文婧也只能如此回答了,畢竟只是自己的估計和摸索。

“文婧,大舅母就學你一次,大不了,大舅母跟着你賠個百十兩銀子。”

大舅母說的是還有挖窖的成本。光是買甘薯,也花不了幾十兩。

於是大舅母跟着謝文婧大批量的買了甘薯,也跟文婧一樣,足足買了九十萬斤,但大舅母花的價格卻是文婧的三分之一,大舅母是以三十斤一文錢的價格買的。

附近的村民都有些弄不明白,但很多村民自家賣甘薯都來不及,哪還有村民想跟着學的買甘薯的?瘋了差不多!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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