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之黑色人魚
“呃,有話好好說!”對着幾個戴着黑色頭套的黑衣人端着的槍口,我忙高舉起手,一臉怕怕地脫口而出。
“小子,你倒是醒得挻快的嘛。”其中一個黑衣人道,“給我安分一點,不然我們手裡的槍桿子可不長眼睛,要是不小心在小子你和王子的身上哪裡開個洞就不好了。”
我狂點頭:“嗯嗯,我會安分的。這東西很危險的,還是放下好說話啊。”
我淚,能不安分嗎?鼻翼處還能聞到殘留的迷|香味道,最主要的就是,我的身體根本就快罷工了,從宴會前醒來開始,都是在強撐着,哪會想到,在皇家的宴會上,居然會被[偷渡]出來!
真是卑鄙的一羣壞人!
不過,到底是什麼人呢?綁匪?恐怖分子?還是別的什麼組織的人?
就我和愛德華被劫住了,那麼,這些人的主要目標人是愛德華?還是我?可是,愛德華是王子,被綁的概率要高出普通人多多。而我,如果雪崩之神蹟的事沒有被發現,那麼,我就是受了牽連。可如果雪崩的事情被發現是我做的,那此刻我就不會這般容易醒來。
似乎人倒黴起來,喝口涼水都會被嗆着!
所以,我側低頭看了一眼昏迷的愛德華,再擡頭看着那些一動不動的槍口,徑自神遊起來。
我得回憶回憶,爲什麼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刻着繁複花紋的天花板,而是幾把黑洞洞的槍,以及昏倒在一旁的愛德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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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吧,在答應愛德華跳一支舞時,我還真沒有想過兩個男人在這種名人齊聚的聖誕宴會上跳舞是多麼的驚世駭俗,而其中一人,還是一國王子。
所以,對外人眼神總是無視或是遲鈍的我,被射在身上的各種詭異、驚奇、嘲諷、不屑、羨慕、嫉妒、恨……等眼神都搞得有些不自在。
“愛德華,我是不是不該答應跟你跳舞啊?你看,那些女人的眼神真的好熱情,熱情想把我殺了的樣子。”我打趣着說。
“因爲這是本王子今晚的第一支舞。”愛德華微低着眸子看着,嘴角淺淺地勾着一抹優雅的弧度,高傲地說。
“第一支舞?這有什麼關係?”每一次的旋轉中,水晶燈的光隱隱地映在愛德華的眼瞳上,都讓我有一種錯覺,彷彿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對我的絲絲情愫,我忙甩頭,揮去那見鬼的錯覺,奇怪地問。
“沒有關係。可能只是看我是王子卻跟同樣是男人的你跳舞,覺得奇怪了。”
“哦。”我敢肯定,愛德華有事情瞞着我。
不過,當第三支舞跳完,愛德華一副還想跳的模樣,我火了,說:“愛德華,你別得寸進尺,你明明說陪你跳一支舞的,都三支了。我不跳了,你去找別人吧,那些小姐們都等着你去邀請呢。”
“好吧。”
總算不用陪舞的我又被愛德華拉到他的父母面前。
國王夫婦正與一對父子樣的人說笑着,看到我跟愛德華走過去,王后把手中的酒杯放到宮侍的盤子裡,招着手讓我走到她的跟前去。
“小旭,玩得開心嗎?看你,臉色蒼白,還出汗了,跳累了吧?愛德華也真是。”王后拿着薰香過的手帕輕輕地擦着我的額頭。
“還好啦。可能是愛德華沒有女伴,所以就拉着我多跳了一下。”我笑笑地說,眼睛不自覺地看向那對父子中的少年,好像哪裡看過他呢?只是他的眼神可沒有看着我,而是看着我身後的愛德華。
“小旭,愛德華,這是阿拉國王和他的小王子約瑟夫。”王后介紹說,“阿拉國王,約瑟夫小王子,這是愛德華和溫旭。”
啊,是了,難怪眼熟,原來是約瑟夫,那個讓我覺得沉默寡言的美少年。想不到他也是一個王子,居然還敢跑去當演員,還真做了廣告界的新星。想來他是改變了身份去做演員的,不然,媒體可不會放過這種大賺噱頭的事情的。
“愛德華王子真是一表人才啊。”阿拉國王豪爽的笑道,“這位小弟弟也長得很可愛。”
我抽了抽嘴角,客套的笑道:“尊貴的阿拉國王,聖誕節快樂。”
阿拉國王點點頭算是應了我的問候,轉而看向愛德華,說:“愛德華,帶我這內向的約瑟夫去認識認識那些小姐吧,省得他老是跟着我們這些老傢伙在一起,變得越來越悶。我都懷疑啥時候他纔會開竅去找女朋友。”
真是一個不拘小節又大大咧咧的國王,我看約瑟夫會內向,可能就是被自個兒的父親給嚇的。
“爸爸。”約瑟夫不好意思地叫了阿拉國王一聲,偷偷地瞄了愛德華一眼。呵呵,暗戀着愛德華的他肯定是怕愛德華對他看法不好了。
這個阿拉國王還真是不夠體貼自個兒的兒子。可真的是嗎?不然,爲什麼偏叫愛德華帶他兒子去認識認識呢?
“好啊,約瑟夫這麼帥氣,現在的女孩最喜歡這類型的男生了,所以,如果等一下他要是被女生包圍了,我可是救不了的。”愛德華幽默地笑道。
“那好,你們去玩吧。”阿拉國王大手一揮,說。
我也轉身欲走,被王后叫住了:“溫旭,你坐這裡休息一下,當陪陪我們幾個老傢伙了。”
“哦。”我確實想坐下來了,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發出痛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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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子,你不會是睜着眼睛睡着了吧?”
額頭上被什麼戳着,有點痛,剛想大吼出聲,就看清了那個戳着我額頭的東西的真面目——槍頭。
“啊,大哥大,你說什麼?”我呆頭呆腦地問。
“小子,看你剛醒來的態度夠好,所以我們也只是拿槍指着你,沒有再把你弄昏。本來還想借着你先醒來問你一點問題,沒有想到,你壓根就是一個沒有神經的人,對着我們的槍還能發呆!小子,都有些佩服你了,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組織,一起幹大事業啊!”
“你——你們是恐怖組織?”我驚慌地問。
“你眼睛瞎了啊?我們哪裡長得像恐怖組織?”一直出聲說話的黑衣人拿着槍就是在我的額頭狠狠地戳了一下,道。
“明明哪裡都像。”我嘀咕着道。
“你說什麼?”
“沒有,我在想如果加入你們有什麼好處。而且,這個王子可是我的朋友,要是被他發現我叛了他,會被罵死的。”
“只要他乖乖地,等到那個時候,自會放他回去。”
這時旁邊一個黑衣人用手肘撞了撞[大哥大],說:“隊長,我……”
話還未說完,就被[大哥大]厲聲打斷了:“閉嘴!”
我眼睛微閃一下,[隊長]?這個稱呼可不像是某些恐怖組織的稱呼,倒像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隊裡面的稱呼。
這樣想着的我,心裡莫明地“咯噔”了,也許,這件稀裡糊塗的綁架事件,根本就不是針對愛德華,而是我!會這麼猜測的原因,無非是白天的舉動還是被某些有着特別身份的有心人看到了。
“你們根本就不是恐怖分子。”我肯定地說。
被叫做隊長的男子眼睛凌厲地看着我,被黑色頭套遮住的嘴巴處,突然咧了開來,像個大黑洞開啓,怪嚇人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呢?”他問。
“因爲你是希爾。”我冷靜地說。
他愣了半秒,稍低一點頭,反手從腦後把頭上的黑色頭套取了下來,問:“你是怎麼發現的?”
“一開始。只是我沒有力氣反抗。”既然他不再裝了,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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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在愛德華帶着約瑟夫離開去交朋友時,王后把我拉到她的身邊坐着,讓臉色難看的我好好地坐下休息,可是卻沒坐幾分鐘,男人和許丹言和陸明志找了過來,不是來找我的,而是向國王夫婦告別的,因爲公司臨時出了事,所以要急着趕回去。
那個時候,我看着他們三個優雅地告退,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我,我的心臟在那一瞬間,痛到停止了跳動,幸虧想起了小寶寶,耳邊遠去的聲音又重新回來,心臟也重新跳動,只是再也不痛了。
就這麼一下下的時間,把王后國王和阿拉國王嚇到了。因爲我整個人就像是從古井裡爬出來的水鬼,全身幾乎溼透了,臉色更是血色盡失,比雪還白。
“你們別緊張,我只是吃太多東西了,我想,要失陪一陣。”然後我衝向洗手間。
坐在洗手間的馬桶上,還沒有休息幾分鐘,愛德華就把門敲開了,帶着滿面的黑色。
“溫旭,你說我怕打雷?”愛德華咬牙切齒地問。
我一邊洗手一邊擡頭看着鏡子裡的愛德華,很無辜的表情說:“你怕打雷?我怎麼不知道?”
“管它是不是你說的,你讓我丟面子了,所以,你得補償我。”愛德華雙手抱胸,肩頭斜倚着牆壁,耍賴皮的說。
誰想愛德華這麼惡劣,所謂的補償就是讓我喝下三大碗的黃豆番茄汁。
這要命的食物簡直太爲難我的胃了,所以,愛德華就陪着我蹲在洗水間裡聽我的嘔吐聲。
然後,總算完事的我們剛要出去,就被橫空出現的希爾迷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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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擡手壓了壓,示意他們都把槍放下,說:“難道你不是因爲看到愛德華落到了我們的手上,才故意讓我們也弄昏你嗎?你可是阻止了雪崩的超人呢。”
我苦笑道:“如果我有那種力量,你們覺得你們能夠把我們帶出皇宮嗎?在愛德華被你們弄昏時,我就可以全部殺了你們。”
“你的意思是我們抓錯人了嗎?”希爾眼裡猛的迸出強烈地殺意,好像我說抓錯,他就要殺了我和愛德華滅口一樣。
“是呀,放我們回去吧。反正愛德華沒有看到你們的樣子,也根本就不知道是自己的朋友把自己給綁出了皇宮。至於我嘛,嘴巴很嚴的,就是回去了也不會亂說,相信也沒有人會相信我的話。”
“溫旭,不管你是不是那個超人還是神人,我都得把你帶回去,你可是我們王想要的人。”
然後,他突然湊近我的耳邊,低低地說:“溫旭,我可是親眼看到你開車從那個懸崖上墜落。你墜崖的事還是我跟愛德華說的,所以他纔會邀請我和多爾一起參加瑞國皇室的聖誕宴會。你說,兩次落海都沒有死去的人,如果不是運氣好到人神共憤,就是本該死去的人身上有着絕對的秘密!而我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你的身上或許就有着我們急於探索的神秘,比如,不死的秘密。”
我瞪向坐回的希爾,冷聲問:“希爾,你們到底是什麼邪教組織?”
希爾嘴角抽搐着,臉色一肅,正氣凜然地說:“我們纔不是什麼邪教組織,而是世界各國政府暗中成立的[世界],每兩年換一個王,王的真面目除了七大洲的親王知道,[世界]的人都不知道,因爲王都是戴着面具的。而王也是從七大洲中的某個國家選出來,今年的王正好是亞洲區的。我們是屬於[世界]的秘密警察,維持世界黑暗下的秩序,明面上,我們都有各自的身分、工作、家庭,就跟普通的上班族沒什麼兩樣。但是,當我們收到王發出的訊息,就得不顧一切地執行。而你,溫旭,這次的最終標目。不過,王說要小心一點對待你,不能讓你受傷,所以,你中的藥纔會讓你這麼快醒過來。”
“你們當我是傻的嗎?我怎麼可能相信這個世界還有一個[世界],還有什麼王,拍電影還是拍電視劇啊。”我一臉鄙視的表情說。
“溫旭,我是看你即將成爲我們的一員,我纔會告訴你的。不管你相信與否,你的身體都將全部奉獻給[世界],包括你的能力,如果你真是神,就向你自己祈禱吧!”
聽希爾的語氣,也是不大相信我是神的,這很好,但是讓我不明白的是,希爾對我還有一種莫明其妙的不滿。
如此,反正知道事情的大概了,再跟着他們走,可能真的會被[世界]抓着去做小白鼠了。
“希爾,現在我們是坐在飛機上吧?不然,早被追上了。”我自信地說。
希爾狐疑着盯了我一眼,全身戒備地說:“溫旭,你想做什麼!?”
我學他剛纔一樣,湊到他的耳邊,如情人般絲語着:“因爲,我聞到了大海的氣息。”
看來,命運還是在一旁看着的,最少它沒有拋棄愛德華,所以,跟愛德華在一起的我總算被命運拿正眼看了一眼。
希爾,你當我做朋友時,我對你亦真心;你拿槍指着我時,抱歉,我們是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