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嫣蘭送個定情信物送給自己,這到底是哪門子的好事?
當安虞離開繁榮布莊後,周繁榮便急急忙忙地找到自己的女兒。這回她可鬧大發了!他的確有想把自己的小女兒周嫣蘭嫁給安虞,但是現在安虞要出海,他可不敢拿自己女兒的後半生來開玩笑啊!
“嫣蘭,你爲什麼要送釵子給安公子?”
“爹爹,你不是說過,安公子是良人嗎?那我把釵子送給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何況……”周嫣蘭臉頰微紅,“安公子待人溫和,女兒見他談吐不俗,知他定非普通人可比。難道這不正是爹爹所希望的嗎?”
他把周嫣蘭從老家帶到這裡來,名義是爲了讓她增長一下見識,可是她一個女兒家,要增長那麼多的見識幹什麼呢?其實他只是看中了安虞,讓想自己的女兒和他多接觸一些,也正好了了自己的心願。
“可是你沒有聽他剛纔所說的話嗎?他過幾天就要出海了,他這一出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回來。你這樣不管不顧的,知道耽誤你多少時候嗎?再說,海上瞬息萬變,誰也說不準他能不能再回來……”
“爹爹!”周嫣蘭提高音量打斷周繁榮的話,有些氣急地說道,“安公子一定能夠平安回來的!”
周繁榮見她如此,無奈地一嘆,看來自己還真是做錯了一件事啊!
已經走遠了的安虞並不知道兩父女因爲她手裡面的銀釵而各自煩惱不已。
“你手裡的釵子是誰的?”
“啊?”安虞想得出神,根本就沒有注意身後竟然有個人跟着。
“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想起這幾天他都不見蹤影,現在卻突然出現。不禁疑惑地問,“你這幾天都去了哪裡?爲什麼沒有看到你?”
“呵呵,想我了?”謝微行眯着眼打量着她,趁她不注意,一把將她手裡的釵子抽走,“這釵子有些舊了,誰給你的?”
“爲什麼就不能是我自己的呢?”安虞有些不滿的問道。
“你一直都是男裝。頭上包個頭巾就可以了,用不着釵子,何況,這銀釵明明就是隻有女子才能配戴的。你如果是買來自己戴,也不可能買一支舊的釵子吧?”
“你不用管了,!”安虞從他手裡奪過釵子。不理他的話,繞過擋在自己前面的謝微行,繼續往前走去。但沒走多遠,他便追了上來。
兩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從繁榮布莊到宅子裡,隔得並不遠。只是現在大街上還有許多人,摩肩擦踵的,被這麼一擠。速度就慢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慣性,謝微行有意無意地擋在安虞的前面,防止她被人撞着。
“前幾天我挑了二十名水手,他們都已經上船了。還有引海的人。也有一個。鬱塵那邊想必也已經準備妥當了。”原來是準備這些東西去了,難怪沒有看到他。不過,這些事情,他只需要吩咐一下,下面的人自然會幫他做好,爲什麼他非得自己去呢?“聽說這一次的納賢會你賺了不少,怎麼?不打算請個客嗎?”
安虞一擡頭就落進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中去了。
“我……”
“請問是安公子嗎?”正當兩人陷入一陣尷尬的境地的時候。兩名黑緞錦衣的侍衛朝兩人走來,恭敬地問道。
安虞掃了眼兩人的衣服打扮,記憶裡似乎並沒有相關的認識的人啊!他們會是什麼人?
“你們的主子是什麼人?”謝微行擋在安虞的身前,淡淡地問道。
“安公子上次救了我家少爺,我家主子特意在那裡擺好酒席請安公子。”其中一人指着臨街一家大的酒家說道。
兩人順着他的手看去,只見一家掛着“七八酒食”的酒家二樓,一箇中年男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安虞。而他的身旁站着的,正是姜孟!
安虞頓時瞭然,於是笑笑:“請帶路吧。”
因爲對方只請了安虞,並沒有說請謝微行,所以十分令人尷尬的是,走到二樓時,他便被那兩人給攔了下來。他皺了皺眉,似乎還真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景,安虞也有些忍不住好笑。
“既然是安公子的朋友,那也就是姜維的朋友!”廂房的門打開,裡面走出的,是個長着和姜孟酷似的臉的中年男人,他正是姜孟的父親姜維。他雖已人到而立,但身上的氣質卻是更加得儒雅,如果只看姜孟的話,一定會想不出他竟然會有這麼一個這麼“文”氣的父親。
“你是……”
“安公子!”安虞正猶豫時,姜維的身後就冒出一個人來,不正是姜孟嗎?“上次一別,姜孟就一直想報答一下安公子,現在終於遇上你了!”
感情這人是一直在這裡候着自己?安虞垂眼想到,但臉上馬上掛起笑意:“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只要姜公子沒事了就行。這是在下的朋友,司幾。”安虞側身將謝微行介紹給他們。
“司幾?”姜維聞言,失神地念了句,“你是楓弄山莊的那個司幾?”
安虞扭頭看向謝微行,只見他臉上表情平靜,忽然淡淡一笑:“正是。”
姜維驚訝地打量了眼謝微行,身材修長,玄色的錦衣直墜着,一絲不苟;雙目溫和,卻如同蓄勢待發,掩藏着銳利沒有讓他忽略。尤其是那與生俱來的氣質,天之驕子般,無法令人移開目光。
“爹,還是快請安公子他們進來吧!”姜孟並不知道司幾是誰,所以毫不顧忌。
“哦,對對對,看我這一愣神,竟然就在這門口站着,快請進來吧!”姜維回過神來,還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微笑着請安虞兩人進來。
房裡已經擺放好了飯菜,都是熱乎乎的,看來是上來的時候讓人端進來的。這間廂房的位置還真是好,坐着一邊吃飯還能夠一邊欣賞着街景,而且房間夠大,。正上面有一面屏風,隱隱約約中,可以看見裡面似乎坐着一個人。
見安虞盯着屏風後面的人影看,姜孟連忙哈哈一笑,爽朗道:“我請了姒姑娘來伴奏,這幽州城裡,還沒有誰的琴聲能夠勝過她的呢!”
“哦?那在下還真是有耳福了!”
“早就聽聞沁王爺身邊有位第一謀士,名叫安虞。年紀輕輕卻深得王爺的信任,難道說的就是安公子嗎?”安虞的話音一落,屏風後面的女子輕聲說道。那聲音簡直如黃鶯鳥啼,聲聲入耳,令人如沐春風,連心情也不覺得一掃煩惱,想要和她繼續聊下去。
“姒姑娘真過獎了,在下雖然是安虞,但是在下並非是王爺的謀士。只不過,王爺有所令,在下不敢辭而已。”也不知道是誰走露的消息,他們都已經知道納賢會是安虞想的辦法,而且還是一手操辦的,連監督大臣也是她安排的。但是他們只知道安虞有名字,見過她人的,就只有那天武道上的那一瞥。傳聞中,也最多就說安虞十分年輕而已。
“呵呵,安公子真是謙虛了。不知安公子喜歡聽什麼樣的曲子呢?”
“隨便吧,歡快一些的就可以了。”
她不喜歡悲曲,尤其是那種沒什麼事卻整天唉天嘆氣地牢騷個沒完的。
“那好吧……”
姒娘調了調音,很快,便有一陣汀汀上耳的音樂聲響起。幾人聽聞,都不禁沉醉其中。安虞眯着眼,靜靜聽着,心裡面的想法全部被放空,腦袋裡面只充盈着這令人歡欣的曲子……
一支完了,幾人久久都沒有回神,只有謝微行率先鼓掌,他們這纔回過神來。而後幾人客套了幾聲,纔開始喝酒吃菜。
“她不會喝酒,我來代她吧!”謝微行攔下姜維正要給安虞倒的酒,語氣堅決地說道。
姜維有些爲難地看着他,最終還是安虞搖搖頭,客氣地說道:“我還是以茶代酒吧!”
謝微行剛纔使着巧勁纔將那酒移開,姜維雖然學過一些武,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只感覺到,自己和謝微行一碰,他便情不自禁地把手給移開了。他早就聽說楓弄山莊的人,個個不簡單,尤其是楓弄山莊的副莊主司幾先生。當然,到底是不是副莊主,沒有誰知道。但山莊裡的人,都聽他的話,而且也都十分尊敬他。
“這酒不錯。”謝微行淺淺嘗了嘗姜維倒的酒,點點頭讚歎一聲。一旁的安虞見他喝得痛快,皺皺眉,今天他似乎有些奇怪……
姜維微微一笑,眼神掃過姜孟,他會意,提起酒壺,給他滿上。
酒過三巡,四人喝得興致還算不錯,至少身份的區別沒有讓幾人尷尬。一個是万俟沁的謀士,一邊是前太子的人,還有一個是楓弄山莊的人……這種奇妙的飯桌,安虞還真是第一次見,幸好,姜維見多識廣,和謝微行聊起來,也能夠說得暢快,再加上安虞時不時地加上幾句現代的見聞,倒也讓幾人刮目相看。
“嘶——”一道急促的聲音破空傳,白光閃現,窗外竟突然飛進一支冷箭,直直地衝向安虞而去!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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