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欽與張景升悄悄地潛入到了秘境之森最隱秘之處藏了起來,靜靜地觀察着下面的動靜。
“爲什麼不再往前一點兒?”張景升剛欲行動卻被韓文欽給攔了下來。
“再往前,我怕咱們會被發現...你看不遠處那些妖魔的數量,要是隻憑你我單槍匹馬殺過去,就是無異於送死。”韓文欽輕聲說道。
“那該怎麼辦?”張景升掩熄了全身燃起的戰意。
“靜觀其變,等待青璇的援兵!”韓文欽斬釘截鐵的說道。
清風拂過層層的樹葉,百無聊賴的張景升口中銜着一個樹枝。
一時竟然沉寂了下來的二人相視不久,張景升輕聲便對其說道:“黃炎兄弟,你愛青璇麼?”
韓文欽被這突然的問題問得突然愣住,張景升見狀笑了笑,說道:“我只是還不甘心,青璇對於我來說已經如同生命一般,如果沒有了她,我的世界裡就好像少了許多的色彩一般,毫無生機!”
韓文欽沉默許久,嘆了一口氣,道:“景升,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愛不愛青璇,可是每當她開心的時候我就很快樂,她難過悲傷的時候我的心就如刀割...對了,景升兄弟,惜月姑娘可是一直暗戀着你,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張景升望着韓文欽的臉,搖頭說道:“惜月?我對她一直沒有感覺...黃炎,說起來你與我那文欽兄弟太過於相像了,青璇恐怕除了你不會再喜歡別人了!”
文欽轉頭望着張景升,惆悵地問道:“可是我感覺還是沒有找到自己心的歸屬啊...”
張景升有些自嘲的說道:“沒有感覺?黃炎,你是真的不知,還是假的?難道你不知道你心如刀絞的這種感覺,就是愛啊!”
韓文欽被一語道破,那埋藏深處的心突然出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低聲自語道:“愛...愛?是啊,爲什麼我就是不敢面對,難道是我始終在逃避這現實,不肯接受這份愛麼!?”
張景升拍了拍文欽的肩膀,說道:“傻兄弟,既然你的心已經隨着她而動了,那麼還有什麼理由可懷疑的?也許我此生註定與青璇無緣相戀,如今只希望你黃炎能夠代我和我的兄弟文欽,好好地對待青璇,此生不換矢志不渝!”
韓文欽的心中出現了兩個人影,一個是對自己肯不惜性命肯放棄成仙的雪兒,另一個是自己的心之所屬埋藏在心中最真摯的愛戀,此時這兩人就如同兩條粗麻繩糾纏在了一起,狠狠糾纏着,誰都不肯放開。
文欽嘆了一口氣,心道:“如今只有斬斷一根,這繩結纔有可能解得開啊!”
突然文欽的八卦腰牌響動了起來,文欽拿起了正面朝天放在手心當中,一個立體的虛像突然浮在了空中,一旁的張景升壓低了聲音對其說道:“地之觀至靜長老!?”
只見圖像上的那人,胖臉和藹,但是反差的是帶着極具威嚴的聲音說道:“所有的八門弟子聽命,身穿黑衣者爲友,在我的三聲鐘響之後,全部衝向外域之門,到時候會有妖魔助你們打開那扇門,只要打開了那扇門,我們就離成功不遠了!”
韓文欽緊緊握着八卦腰牌,一幅立體的圖像突然投射了出來——是八門道祖激情慷慨的演說,真正的叛變恐怕算是真的開始了......腰牌不斷閃爍光芒的碧葉透身樹,照向外邊。
張景升壓低聲音對着文欽說道:“該死,不好了,咱們被發現了!”
韓文欽望了望四周覺得並沒有驚動別人,蓋住腰牌的光芒,舉起食指輕聲道:“噓!什麼聲音?”
張景升聽罷屏氣凝神,仔細聆聽,忽的隨着嘶鳴之聲迫近,遠處傳來了:“咚...咚......咚!”三聲巨大的炸響,原本沉寂的四周一陣陣騷動發出,一大羣身着黑衣的蜀山弟子如黑煙墜地般從天而降,將巨大的外域之門團團的圍住,而且原本的血多妖魔之中,又多了幾個身形龐大的妖怪,其催動血色暗芒佈陣,準備開啓外域的大門,也就是解開秘境之森的封禁。
在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之下,天地間滾滾涌動着的真氣似要磅礴欲出,將樹上的文欽與景升的靈魂威壓至急劇的顫抖。
韓文欽知道必須阻止那幾個大塊兒頭,便拔出身後的蒼穹石劍,飛身跳了下去,手中石劍裹着巨大的紫焰劍罡,瘋狂的揮擊斬下,一些措手不及的黑衣弟子瞬間被劈成了兩半。
張景升在巨樹之上看得清楚,暗讚道:“這黃炎果然是一條熱血的好漢子!”說罷也跟着縱身跳了下去,一時外域之門處刀光劍鳴,真氣暴漲,血氣翻涌。
韓文欽舞動着手上被紫焰包裹的蒼穹石劍呼呼作響,一路披荊斬棘順暢無比,對着張景升道:“快阻止那幾個大塊兒!?”可是還沒等張景升有所動作,從外域之門的上空落下了數十幾道身影,文欽定睛一看,額頭的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原來來人正是地之觀大弟子靜風和宮本一郎等實力強勁之人,可是他們不是在道場麼,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宮本一郎在混亂中笑着望向韓文欽,道:“我說黃炎師弟,我早就猜出你這個小子靠也不住,就憑你二人想阻止我們,難道想當英雄不成!?”
韓文欽劈落下一人的頭顱,對着宮本衆人冷笑道:“就憑你們這些個烏合之衆,就想翻天逆道不成?真是好笑!!!”
一旁的靜風臉色一沉,冷笑着道:“那你便嘗一嘗黑暗咒印的力量吧!”
韓文欽望着臉上帶着一抹狂色的靜風,正氣傲然道:“你們如此的大費周章,這一切究竟是爲了什麼!?”
靜風哼聲道:“像你們這些螻蟻,就是需要踐踏!你們還是快快接受現實,逃命去吧!”說罷黃色真元涌動,其身旁的塵沙捲起一陣風旋,衝向韓文欽。
轟!一道金色的光芒將塵沙風旋炸的散裂開來,文欽擡頭望向浮在空中的張景升,大聲道道:“不要管我!快阻止他們解封印!”說罷身後的骨翼瞬間展開,護魂甲凝聚成形,舉起喚出的巨大靈魂拳頭奔襲向靜風。
靜風對着身後的衆人說道:“哈哈,魂器?你們不許插手,黃炎,你的魂器我要定了!!!”話音未落,靜風的身形已然消失。
張景升手握忘水寶劍來到佈陣妖魔的近前施展起冰寒之息,對着韓文欽喝道:“黃炎小心,這便是合道之境的實力!”
空中一羣沙礫逐漸凝聚,形成了一隻龐大無比的狂風沙鷹,帶着撕空的裂響席捲向韓文欽。
韓文欽暴喝一聲,周身的守護之魂瞬間暴漲,紫焰骨翼化成一道炙熱的烈焰盤龍,纏身而繞。
“龍魂之怒!”暴虐的真氣流動將所有的人深深的震懾,這般實力恐怕就連飛昇的修者也無法抵擋!
轟!!!
靜風化成絲絲縷縷的細沙從天空中飄落在地上,嘴角溢出幾滴血來,臉上帶着一抹輕狂道:“果然不愧是至強的法寶之一的‘魂器’之力!哈哈哈!”
妖魔的布法使得外域之門一點一點裂開,可是無論張景升如何的劈砍都無法攻破妖魔守護的結界。
“媽的!”張景升微微嗔怒,食指輕彈劍身,頓時發出如水波一般的波紋向四周擴散,暴喝道:“水之禁忌!!!”
一陣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張景升周身涌起洶涌的波濤,遠遠一瞧好似巨大無比的海嘯襲來。
韓文欽第一時間向此處望來,嘆聲道:“我說景升大師兄,你的實力真的只有入室弟子的級別麼!?”
張景升催動真元,自手中的劍身突然不斷向外擴散出了冰寒之息,笑着對其說道:“你說呢?”
宮本一郎見狀雙目圓睜,瞬間解開了黑暗咒印的力量,手上猛力一抖,一幅黑色的水墨畫卷鋪天展開,一股股黑色的劍罡從其內暴擊而出,帶着森森怖人的煞氣暴擊射向張景升。
景升氣定神閒,面對黑色劍罡,舉起手中忘水靈劍,藉着水之禁忌的片刻阻力,將所有劍帶入了波濤之中,只見那幾把黑色血刃瞬間結成了冰塊,直直的墜下化爲粉末。
張景升對着宮本微微一笑,轉身運氣全身的真元,準備擊向面前的妖魔結界。
宮本一郎一驚,大聲喝道:“你們這區咒印之奴還在等什麼,還不快阻止他!”
那些目露紅光身着黑衣的蜀山弟子,一個個像狂風一樣,帶着一股股黑影就衝了過去。
張景升周身的浪潮愈來愈狂暴,漸漸的在冰寒之息的催使之下,形成了恐怖肆虐的極寒風暴,隨着他的劍鋒一指,摧古拉朽的破壞之力猛地衝向結界,而那些打頭陣堵搶眼的黑暗咒印之奴都被捲入到了風暴之中,片刻便化成了紛飛飄落的雪。
妖魔的結界瞬間裂出長長的一道痕跡,彷彿碎玻璃一樣,隨時可能粉碎破裂。
宮本一郎的喉結微微一動,遁入畫卷之中險險的逃開了這致命的一擊,自語道:“看來以往張景升的實力隱藏的好深!”
天空中的沙塵突然變得愈來愈多了,形成了一片如同黑雲一樣巨大的東西,張景升最先瞧見這一異狀,大聲喝道:“黃炎快躲開!”
塵沙組成的黑色浮雲中突然爆射出無數的沙箭,張景升飛到韓文欽的身前,舉起手中靈劍,直指天空暴喝:“御劍歸仙!!!”無數冰寒劍刃應聲而起,飛速相迎,不斷的阻擋着射擊的沙箭。
“黃炎,它開啓了咒印,你不是他的對手,這裡交給我,你去阻止妖魔!”張景升高聲喧喝道
一雙紅色的雙眼在沙塵之中猛然張開,對着下面還殘存着的被黑暗咒印奴役的蜀山弟子道:“攔住他!!!”可是韓文欽藉助魂器所施展的御空術速度太快,眨眼便到了外域門前佈陣施法的妖魔近前,藉助魂器的魂之力奮力擊出一劍,蒼穹石劍帶着猛烈地勁風,將妖魔結界徹底打開。
文欽暗笑,舉起手中的蒼穹石劍裹着紫焰就狠狠的劈了下去。
轟!忽然其內傳來了強大的衝擊力,將文欽震退數丈。
文欽喘着粗氣望着沒有受到絲毫傷害的攔在自己面前的魔物,暗驚道:“這種感覺,與當年杭州城會武鬥寶之時那個傢伙同一無二,難道是,血羅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