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欽見到黑商衆人,心中極爲的慚愧,道:“我韓文欽睡得倒是無所謂,不知各位怎麼樣啊?唉,如果不是我你們可能在某個地方逍遙自在,是我害了你們衆位啊!”
鷹老伯笑了笑,說道:“我*自從在漠北混跡江湖以來,便知道了有恩必報,以後也會多幾條路來走!”
文欽聽罷會意的點了點頭,自己心裡也是自然清楚,這幫漠北黑商人往往都是把利益看得最重,但如果認爲某些人以後真的有可能有大的價值,他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幫助他,更何況自己手中還有一把天下號令尺,他們就更放心自己的投資沒有錯了。
於老七見到這邊聊得火熱,便湊了過來向衆位道:“各位對不住了,我們這裡飯食可能並不是那麼的可口,還望衆位見諒。”
蠍子擺了擺手,道:“可不可口倒也是無所謂,就是這裡沒有怡紅院那種地方,可真是憋煞我也啊!”
猴子聽罷笑了笑,道:“就你精力旺盛,現在竟然還想着這些!?”
鷹老伯輕咳幾聲,對着衆人道:“好了好了,別在這兒胡說,小心你的舌頭!”蠍子和猴子聽罷吐了吐舌頭,便不再說這些混賬話了。
鷹老伯拱手對着於老七道:“我們來這裡只是想求你們幾件事情,不知可否賞臉答應我們?”
帳篷裡的於老大和於老七都走了過來,於老大和聲說道:“衆位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吧,大家都是朋友,能辦到的我會盡力爲大家辦的!”
鷹老伯聽罷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便也不過多的客氣了,我只是希望能夠給我們幾艘好一些的船,能夠讓文欽少爺到達目的地,然後使我們回到自己的窩裡罷了。”
於老大聽罷沉默了下來,鷹老伯見到於老大面有難色,便說道:“如果真的有什麼困難的話,把我們送到大一點的城鎮,我們自會有辦法的!”
於老大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去城鎮也沒有用的,買不到好的船的,其實船倒是沒有問題,只不過要等一等,要想遠洋航行的船,我們這些破爛可不行,只有那些官府的戰船纔可以,所以只能等到我們搶過來!”
鷹老伯聽罷與周圍的人面面相覷,文欽見狀說道:“那就有勞於大哥了,如果真的能得到,我文欽必會極力相報的!”話還沒說的熱乎,從帳外跑來了傳信員,報道:“報!遠處發現大批蒙古艦船!”
於老大聽罷大笑了一聲,對着文欽說道:“你看!這說想要什麼就來什麼,哈哈哈,擋也擋不住!”
於老七也是高興異常,說道:“嘿嘿,這回又有‘肥肉’可吃了!”
文欽也是聽得明白,便對着於老大說道:“於大哥,我也想跟着去看一看!”
於老七見狀趕忙攔住文欽說道:“喂!你不要命了!?你的傷還沒好啊?”
文欽笑着淡淡的說道:“這點兒小傷又算得了什麼,如果我不去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說我自己是個只會貓在後面的膽小鬼了?”
於老大哈哈大笑道:“好個小傢伙,我沒看錯你!但是這場仗肯定會很硬,我還是不會讓你去的,希望文欽兄弟不要固執了!”此語一出立刻讓黑商衆人極爲的出乎意料,沒想到這個於老大於倒也真的是明事講理之人。
文欽執拗不過,嘆了一聲悶悶的不再吭聲,心中道:“這個於老大我是真心信不過,這麼極力的不讓我跟着去,肯定是還不想讓我走,真不知道這傢伙肚子裡有什麼貓膩?”
於老大對於老三說道:“走,你我兄弟今日好好殺蒙古軍一個片甲不留!老七,代我們好好照顧這幾位,不可怠慢!”
老七答應了一聲,於老大和老三便放心的走了出去,號令衆兵前去抗敵。
於老七見到大哥走遠,便拍了拍文欽的肩膀說道:“文欽兄弟不要怪我大哥,這是因爲他現在他現在還信不過你,怕你出去告發我們的藏身之處,所以才這樣的。”
文欽聽罷笑着點了點頭,可是心中卻是知道,自己被官府通緝,怎麼可能自己去送死,莫不是要把我留作他們的最後一條路吧?到時候窮途末路之時,把我一交出,看來他們也能免得一死吧?
旁邊的黑商人鷹老伯嘿嘿笑了兩聲,便拉着文欽準備出去,於老七對着他們說道:“你們就不用亂操心了,到時候老大不給你們找,我給你你們弄幾艘!這海崖下的一個洞裡就藏着幾艘我自己弄得不錯的船!”
文欽聽罷就是一愣,對着於老七說道:“你就不怕你大哥說你?”
於老七笑了笑,說道:“原本我們兄弟共有八人,可是現在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了,我那大哥是不會難爲我的!”
文欽聽罷很是感動,來到了於老七的面前,從包袱裡取出了在文府得到貼身仙家胸甲,說道:“這個胸甲非是凡物,有防禦萬物之效,我看兄弟心本善良,就將此物贈予你了!”
於老七見狀趕忙擺手推脫道:“這不能使得,我於老七何德何能,怎麼可以收下這樣的寶貝?”
文欽塞進於老七的懷中,道:“收下吧,就當兄弟的一片心意,文欽的希望就拜託了!”於老七狠狠地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後,文欽便轉身離開了。
在帳外,鷹老伯對着文欽說道:“文欽少爺對他怎麼有這麼大的信任,就不怕他讓咱們失望麼?”
文欽笑了一笑,說道:“失望也倒是無妨,就算是多處拜佛求路吧!”黑商衆人聽罷,也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如今已經深秋,天氣也變得冷了起來,這越發的使人想到了自己那溫暖的家了。
文欽望着大家失望的表情,也是嘆了一口氣,心道:“他們想家之心我何嘗不是沒有呢,唉,這人生漫漫長路的歸途,又在何方呢?”想罷文欽的臉上浮上了些許的憂傷。
轟!的一聲炸響在文欽衆人的身邊響起,眼尖的猴子擡起頭來首先發現了不對,對着身邊的衆人說道:“那羣腳踏黑雲的人,向這裡來了!?”
原本沉思的文欽瞬間驚醒了過來,望向遠邊逐漸靠近的黑雲之上,一道熟悉的身影漸漸地出現,文欽不禁失聲的說道:“宋萬庭!?”
黑雲越來越近,天空之上領頭的道人望着地面上的韓文欽冷笑了幾聲,說道:“弒父殺母,叛國且又圖謀不軌!小小的年紀,沒想到你有這般的大能量啊?”
文欽緊握雙拳,怒罵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黑衣盟那些苟且之事麼?就憑你骯髒的聲望,也想妄加誣陷於我,你是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過啊!?”
“小兔崽子!貧道念你我是同一個師傅,我才這般,不要以爲是你自己有什麼能耐!?”宋萬庭怒斥道。
蠍子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朗聲道:“呦呦,這不是當今聖上最得寵的國師麼?怎麼能有如此雅興過來逛啊?是不是在背叛師門之後,又想拿自己的同門師弟耍耍威風!?沒想到你這種萬惡的賊盜採花賊也能夠爬到如此的高度,真是難爲你了!”
“你不想活了麼!?”宋萬庭氣往上涌,全身黑色的真氣不斷的翻滾,怒喝道:“今天就讓你們榮幸的見識一下,貧道剛剛練成的‘煉獄焚天’妖訣!”說罷黑色之火化作一隻巨大的黑豹從天而降,帶着滾滾的黑色煞氣侵襲而來,文欽體內原本就極爲躁動第二魂魄,煉魂,在這般的衝擊之下愈加的難以控制住了,文欽捂住胸口只覺得全身有氣無力,一口鮮血噗的噴出,心道:“不好,莫不是這煉魂又要趁機侵蝕我的意識?這黑豹蘊含着好大的煞氣啊,體內的煉魂彷彿因此得到了更大的邪煞之力了!”
那隻黑色烈焰所化黑豹張開的黑洞洞大口,發出了一聲撕裂空氣的巨吼,文欽咬牙頂住這邪靈的侵擾,體內那顆九尾仙丹竟也有了一些開裂的跡象。
文欽跪倒在地捂住胸口,猛地喘着粗氣,擡頭望向天空之上的宋萬庭,憤恨的說道:“有什麼招數儘管只對我一個人使出來,不要難爲他們,你要的是我,與他們無關!”
宋萬庭冷笑之中又帶了幾分狂熱,邪聲說道:“白癡師弟,你以爲我來到這裡只是爲了你這個毛頭小子麼,哈哈哈,我告訴你,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都別想活着離開!貧道要試一試這煉獄焚天之中妖訣的毀滅之火,在這深海的魚人族當中,到底具有如何的威力!?”
文欽聽罷愣了一下,就當想要詢問仔細之時,身旁的於老七緩步走到了最前面,淡淡的道:“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這深海魚人族的秘密,看來是時候請出我們的族長了!”
宋萬庭笑了笑,擺出指訣,地上的烈焰黑豹身上的煞氣愈加的濃烈了,其寒笑着說道:“沒錯!貧道來這裡不僅是爲了要將你們趕盡殺絕,還要見上你們的族長一面,逼他拿出寶物,你們族人守護千年的那個寶物,貧道可是覬覦很久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