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一郎對於自己的出醜十分的憤恨,扔下手中的毛筆,招呼臺下道:“拿我的巨筆來!”話音未落,一杆如尖槍般長度的毛筆被擲了上來,宮本拿在手裡,說道:“韓文欽,既然你這麼想見識一下我所修煉的道術功法,那麼我便讓你看上一看,不過你可要知道,見過這隻巨筆的人只有張景升活了下來,哼,至於你麼,那就聽天由命吧!!!”
文欽望着宮本手上的巨筆,心中就是一陣恍惚,這個傢伙除了剛纔那詭異的招數以外,莫非還有什麼留手不成?但是片刻便想到了自己毫無寸鐵,但是武器就落了下風,想罷催動全身的紫焰,硬生生的在手上化成了一個長柄的鐮刀!
其他人不知道,可是在遠處望着這一切的雪兒卻是十分的清楚,心中不禁想道:“文欽這是要做什麼?還是要用那魂之力麼?唉,這個莽撞的傢伙,難道不知道自己體內的煉魂開始躁動不安,想要侵蝕自己的意識了麼?”
宮本一郎見到文欽手上燃燒着紫色烈焰的鐮刀,驚詫道:“這,這是什麼?”
文欽此時不知道怎麼,胸口竟有些隱隱的作痛,可是此時此刻還在乎這些作甚,便隱忍下來,說道:“我手上的這把鐮刀,叫做追魂鐮!”光是聽到名字便叫人覺得畏懼,宮本一郎彷彿是感覺到了文欽手上鐮刀的死亡般的氣息,不禁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大半。
此時的文欽已然被紫焰團團包裹,讓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火焰人。宮本一郎嚥了一口吐沫,心道:“看來這個傢伙還真是一個硬骨頭,怪不得雷行那麼強的人敗在他的手下,而且看樣子文欽這怪物的傷勢好像全都康復了,昨天明明是重傷昏迷的啊?”想到這裡,宮本越發的覺得眼前的這個文欽,好像擁有一股強大地外界之力,否則一個只有引氣中期的傢伙怎麼可能使出這麼不符合自身實力的東西來呢?愈想愈想不通,看這架勢該如何下手製敵呢?此時的宮本已經想得頭痛欲裂了,因爲他隱隱的感覺到,現在自己面前的文欽,跟剛纔的那個被自己打到的,實力絕對不在一個層次上了!
文欽望着眼前彷彿在沉思着些什麼的宮本一郎,冷笑一聲之後猛地出手,只見燃燒着紫色烈焰的追魂鐮,彷彿是要摧毀一切般,卷着熾熱的火焰便掃向了宮本的頭。
宮本在這般攻勢面前才猛然驚醒,縮着脖子就地翻滾了數下,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宮本一郎站起身來,怒罵道:“膽敢趁我不備,偷襲我?”
文欽冷笑了幾聲,說道:“莫非在這會武臺之上,要攻你的時候,還要彙報不成!?”宮本頓時一句話被憋了回去,咬着牙緩緩地說道:“韓文欽,看來你是真的要與我水火不容了?”
文欽聳了聳肩,說道:“不是我與你水火不容,而是你的虛假使得我厭惡異常!!!”
宮本一郎哼了一聲,拿起畫筆如游龍飛禽般迅速,很快便在空中用凝聚的氣霧畫成了一幅白虎圖,文欽見狀片刻便知道了宮本的目的,舉起手中的追魂鐮,猛地擲了出去,說時遲那時快,那幅白虎圖像是窗戶一般,瞬間被打開了,並且從裡面還躥出來了一隻白虎,鋒利的爪子狠狠地擋下了飛來的追魂鐮。
所有人見到這樣的情形,都不禁驚呼了起來,主看臺上黃祥更是難以置信,問向玄明長老說道:“長老莫非教與宮本凝氣聚物了?”
玄明長老看着中央八卦會武臺上,赫然出現的白虎,點了點頭,和聲說道:“貧道是教與他了,不過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自己另闢蹊徑,將忍術與修仙道術相結合,形成了一個專屬於他的修仙道法!”黃祥也是十分驚異的看着臺上的宮本,愈來愈佩服這個晚生後輩了。”
中央八卦會舞臺上的白色猛虎,不斷地襲擊着韓文欽,可是後者的身形左躲右閃,彷彿燃燒跳躍的火焰,十分詭異。
宮本一郎看着文欽,嘴一撇,大聲說道:“身手果真比較之前靈敏了許多啊!?”說罷甩起巨筆再一次畫了一個大門,瞬間跨了進去,消失在原地。韓文欽二話不說,果斷使出了焚天煉焰,將整個會武臺全部點燃了起來。
“你還是太嫩,哈哈!”話音未落,文欽的身邊霎時打開了數道空間的裂縫,不斷有突然拍出的勁氣打向韓文欽,後者無奈,揮起追魂鐮一陣的亂砍。
“往哪兒打?在這兒呢!”一掌突然從文欽身後拍出,穿過文欽身上的護體紫焰,狠狠的印在了其皮膚之上,文欽應了這一招之後,一個趔趄差點兒倒在地上,鮮血猛地噴出。那隻被召喚而出的白虎,在嗅到血腥氣息之後,緊接着高高的躍起撲向了韓文欽。
文欽此時哪有功夫叫苦,就地打了一個滾兒,在上面讓過了撲向自己的白虎,反手便用追魂鐮,在白虎的肚子之上劃了一個大口子,後者的腸子都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摔落在了地上,隨後便化作一縷塵煙消失在了原地。
“咚!”就在文欽喘着粗氣恢復的時候,宮本再一次的閃到了文欽的身後,又是一掌,將文欽打飛數丈,直接摔在了地上。
“文欽!”遠處大樹上的雪兒心中不禁十分的難受,看這一掌,文欽傷的一定會很深的。
文欽緩緩的爬起,身上的紫色烈焰忽明忽暗,咬牙忍痛忍了片刻,便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心中訝道:“身體果然在昨天那場會武中受到了損傷,現在不僅感覺十分的虛弱無力,就連身上的護體紫焰也變得稀薄的脆弱不堪。”文欽向正在用嘲弄般眼神,望着自己的宮本一郎冷哼了一聲,狠聲說道:“有種出來面對面,不要像縮頭烏龜一樣!”
宮本一郎哈哈笑了兩聲,嘲笑道:“就你這般身手,我真是想不通,前幾位是怎麼敗給你的?”
文欽氣往上撞,手中逐漸虛化的追魂鐮再次露出了那猙獰般的紫色烈焰,卷着層層熱浪,掃向宮本一郎。宮本搖了搖頭,再次拿起手中的巨筆,畫了一堵厚牆,將文欽的招式擋了下來。然而已然憤怒的文欽不肯善罷甘休,縱身一躍,燃燒着紫色烈焰的骨翼瞬間展開,飛天而起的文欽使得衆人驚呼連連,但是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是,文欽那扭曲的臉上,此時已經開始有些變得空洞了。
宮本看到自己面前文欽的架勢,知道不能再輕舉妄動了,便揮動起巨筆,瞬間便畫出無數的小暗器,攻向後者。
文欽扇動起自己背後展開的紫焰骨翼,將飛來的暗器全部打掉後,手上像發瘋了一樣不斷揮擊着手中的追魂鐮,發出了一道道威力無比的紫焰罡氣。宮本一郎見到這般威力無比的攻擊,急忙用巨筆在一瞬間便打開了一扇門,躲了進去。炸響不斷,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中央八卦會武臺上被弄溝壑縱橫的恐怖畫面,不僅宮本一郎,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再一次感覺到了那死亡般的氣息,宮本心中不禁罵道:“這白癡莫非是借用地獄的力量麼?這股陰邪煞氣,真是讓人從骨子裡覺得膽寒!”
文欽猙獰的面目露出了那時有時無,虛化般慎人的笑後,從手中的追魂鐮的尾部,緩緩地抽出來了一條燃燒着的鐵鏈。宮本一郎頓時哆嗦了一下,那令人恐怖的鐵鏈鏈身之上所發出的尖嘯,就好像無數靈魂的哭泣,實在是讓人極爲不舒服。
看臺之上,蜀山的大長老玄明的目光此時十分的凝重,因爲他已經感覺到,這個被蜀山大長老們預言的天降戰神轉世,好像已經走偏了自己的路徑,要是被他父親韓玉簫體內的千年血煞之氣感染,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了。
嗖!鐵鏈就像是一條詭異的閃電,毫無徵兆的便抽向了宮本一郎,後者心中已經被完全的嚇到了,失口罵道:“這,這是他媽的什麼鬼東西!?”說罷來不及多想,急忙畫了一個門,燃燒的鐵鏈鑽進了門中,宮本瞬間將所畫之門閉合而上,不過恐怖的是,那道燃燒的鐵鏈竟然沒有崩斷,而是卡在了自己所開的時空之門。
就在覺得那條本就詭異的鐵鏈怎麼直直的停在空中時,文欽那虛實不明的臉張開了如黑洞一般的口,猛地一扯鐵鏈,那條卡在時空之門的鐵鏈狠狠地被抽了出來,而之前的那道門所在之地,扭曲的空間就像崩塌了一半,瞬間炸裂成黑洞,不斷地吸食着周圍的一切。
宮本一郎此時就在旁邊,在自己無法控制的移動數步身軀,被卷向那無邊的黑洞之時,宮本一郎暴喝一聲道:“鏡花水月!!!”手上的巨筆不住的舞動着,頓時那不斷吸食的黑洞便被裝進了無邊的虛實幻境之中,消失不見。
文欽掄起手中的鐵鏈剛欲發起第二次攻擊,可是身體突然一顫,所有的紫焰幻化而成的全部灰飛煙滅。文欽跪在地上,滿頭大汗的捂着胸口,輕聲道:“好痛,怎麼有種被抑制的感覺!?”
原本宮本一郎想要逃離此處,忽的發現文欽身上的那對大骨翼和手裡的那個詭異的鐮刀,全部消失不見了,頓時就察覺到文欽的身體出現了異樣,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操起手上的巨筆猛地在空中畫了一幅無邊的竹林畫卷,喝聲道:“鏡花水月!!!”
宮本一郎再一次使出了自己的殺招,只不過這一次是對着文欽使出。身中幻境的文欽,身體頓覺止不住的下墜一般,毫無控制之力,最後落在了一片竹林裡。文欽嘔出了一口鮮血來,在喘過了幾口氣後,支撐着虛弱的身體看了看四周,發現那熟悉的所有事物全部消失不見了,而只剩下了自己身旁這片無邊的青蔥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