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近大學放假,樓主剛從南面坐火車直衝北面老家,所以更新酷斃了。。。全力以赴去補!
幽幽冥河歲月長流,炙熱之地烽煙籠罩。
踏雲而來的韓文欽,面色十分凝重的來到了自己曾經落難的地方,在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之上,原本恢復如初的沙漠竟然不見,烈焰仍舊始終籠罩着,並沒有炙熱王君的離開而徹底的恢復如常。
各種渾身燃起炙熱烈火的珍禽異獸在此遨遊奔跑,有着說不出的愜意和灑脫,相比之下剛剛離開的奧林匹亞山巔,這裡簡直可以說是世外桃源了。
“這裡便是你落魄到過的炙熱之地?”張景升瞪大着雙眼望向韓文清,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韓文欽默然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的,就是在這裡,我與煉魂接下了很深的情結!”
張景升的面部變得一臉憂鬱,他真的沒有想到韓文欽竟然到達過如此恐怖的地界,而且還在這裡停留過一段時間,自己頓時覺得曾經對文欽那無端的埋怨而感到羞愧難當,不禁催動浮雲來到文欽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一口氣。
就在他人也在唏噓不已的時候,只見在炙熱之地的中間地帶,一條長長的熔岩河流奔涌不息。
金葫仙人和韓文欽對視了一眼,皆是心有靈犀,只見仙人登時一揮手,數個酒水氣泡籠罩住了衆人。
“金葫仙人,你這是?......”還沒等蜀山仙道觀至和長老趙老寶把話說完,頓時一股極強的吸力讓他的身形顫了一顫,這時他才緩過味兒來,金葫仙人剛纔爲什麼那麼做了。
賣酒老漢穩住了身形,哇過了幾眼身旁的弟子長老,發現衆人都沒有大礙,不禁對金葫仙人感謝道:“多謝!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冥河的吸力?”
金葫仙人聽罷笑了一笑,點點頭道:“沒錯,任何企圖在其上面跨過去的,都會有可能被它強大的吸力吸入冥河之內的!”
衆位弟子長老可是聽得清楚,旋即不由得望了望腳下冥河那滾燙的熔岩,渾身頓時起出了一大片雞皮疙瘩,十分的後怕了起來。
浮雲緩緩降落到地面之上,在炙熱之地的邊緣處,是一片亂墳崗,無數的墓碑聳立着,即便是白天由於濃霧的遮蔽,此處也顯得昏暗異常,乍一眼瞧過去頓覺詭異,碑林間滿是幽幽的鬼火。
韓文欽望着面前這熟悉的地方,不禁沉吟了片刻,旋即對着身旁的金葫仙人說道:“師傅,看來這地方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啊!”
金葫仙人也是緩緩點頭,感嘆着說道:“不知道這巫毒村裡的村民們是否也像從前一樣呢?”話語一出,一股蕭瑟滄桑之感油然而生,在衆弟子長老中間蔓延叢生。
張景升緩步走向面前的其中一處墓碑,對着韓文欽說道:“這地方葬着的,都是些什麼人,爲什麼這麼多?”
望着幾隻烏鴉從亂墳崗上飛過,韓文欽慢慢搖了搖頭,輕身說道:“我也是不知道的,也許,是巫毒村的村民吧?”
雖是他也這麼想,但是張景升仍然不禁伸出手去輕撫那滿是塵土污垢的墓碑,上面鐫刻着的幾行字隱隱的顯露了出來:“白晝隨你入土,黑暗籠罩着大地,赫墨拉,睜開你的眼睛,看這裡的夜晚多麼美麗......”
“赫墨拉是誰?”張景升眉頭深皺,奇聲問道。
“赫墨拉,是掌管此處白晝的神。”突然從亂墳崗的深處,一個十分滄桑沙啞的聲音響起,最靠近裡面的張景升不由得拔出了腰間的忘水靈劍,隱隱的波濤之聲響起,威懾着這裡的冤魂厲鬼,喜歡靠近陽魂的鬼火在這把靈劍的鋒芒之下,不禁全部散開了。
“什麼人!?”韓文欽也是警惕了起來,緊緊盯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片刻之後,濃霧被那人手中的柺杖緩緩抹去,一位紫袍兜帽罩頭的老者踉蹌着走了出來。
“韓文欽,好久不見啊?”老者愈靠愈近,不少人已經拔出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可當他走到文欽身邊的時候,後者不禁帶着疑聲問道:“骨巫老者?”
“哈哈哈,虧得你這麼久還能認得我,文欽你最近可好啊?”骨巫老者一隻手摘掉了呆在他頭上的兜帽,那蒼白滿是褶皺的老臉將所有的弟子長老都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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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變得這麼老了?”金葫仙人從人羣后面走了過來,對着骨巫老者說道。
“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你們走了以後,雖然這幾年一直很太平,但是之後前不久來了一隻巨大的熔岩巨龍,將這裡再一次變爲了滿是熔岩的地界,那些本被沙土掩埋了的熔岩獸們再一次的復活了,我只得解放出了深埋於地下的巫毒煞骨幡與之抵抗,最後終於將其趕離了此處。”
骨巫老者的臉此時枯槁的彷彿只剩下了皮包着骨頭,顯得甚爲慎人,再加上說話時那滿臉悽苦的神色,乍一瞧過去還以爲是殭屍復活了。
“獄火魔龍!?”韓文欽失聲說道,臉上的凝重之色愈加明顯了。
金葫仙人此時此刻不再有了任何的表情,對着骨巫老者說道:“你確定他們離開這裡了麼?”
骨巫老者點了點頭,道:“當然確定,我可是拼了老命去抵抗啊,否則也不會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所有的弟子長老一聽到這裡,頓時對眼前這個奇怪的骨巫老者敬佩的五體投地,要知道在奧林匹亞山巔之上,那獄火魔龍可是將他們虐的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金葫仙人聽聞點了一點頭,旋即話鋒一轉,說道:“巫毒村民可曾受到什麼傷害?他們沒有事情吧?”
骨巫老者畢竟活了兩百多年了,當然能夠聽出來金葫仙人的意思,臉上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回答道:“那是當然了,不然我這個做村長的可是失職了!”
“我看你們長途跋涉這麼遠,腹中是不是都有一些空虛?來來,都跟我進村子好好歇息一下吧!”骨巫老者邊說邊拉着身旁的金葫仙人就往亂墳崗的深處走,談笑風生了起來。
衆人見到金葫仙人也是並不顧忌,就放下了些許的警惕,跟着走了。
張景升怎麼瞧那墓碑怎麼不對,按理說這些仙神應該遁入輪迴投生的,肉身也會隨之化成金色的粉末而消失不見,可是爲什麼他們的肉身會葬在這裡?看樣子他們的肉身也並沒有消逝,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韓文欽像是看出了張景升心中的所想,不禁走到他的身邊,輕聲說道:“景升兄弟不要擔心了,如果他們有什麼不對的話,早在幾年前我落難的時候就動手了。”
“可是文欽,你不要忘記了奧林匹亞山巔的巫師戈登。”張景升提醒韓文欽說道,顯然他對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十分的心有餘悸了。
韓文欽聽聞原本見到老友的他,臉色頓時又陰沉了下來,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沒有錯,要是這個骨巫老者要再是血煞魔君所化,我們一定要趁他實力有所限制之時,將他一舉擊斃。”
他們心裡其實是十分有數了,往往在天之柱的守護之地處,都有一股上古仙神之力守護着,這股力量能夠限制血煞魔君那駭人的恐怖實力,當然至於血煞之氣以及泰坦之力更是無法幫助他,也只有這樣他們纔有可能與之一戰。
呱呱呱......
幾聲烏鴉的鳴叫將人們的愁苦的思緒給拽了回來,在這個昏暗異常的村落中,什麼都顯得那麼的不舒服。
“這裡,是人住的地方麼?”天之觀長老玄明抱怨着說道,臉上顯得難看異常,可以說他作爲道觀長老數十年以來,還從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苦,悠然閒散慣了,對於一些苦也就吃不得了。
“玄明,剛到這裡你就受不了了?這要是從冥河進入地獄幽冥,你可怎麼辦?”蜀山掌門仙道觀至和長老趙老寶對着玄明長老訓斥道。
玄明聽罷頓時沒了言語,誰讓自己在蜀山犯下了大錯呢?要不然他也不會被至和長老叫出來,幫助紅巾軍統帥朱元璋了。
身旁的天之觀大弟子藏鋒笑了一笑,說道:“師叔,我師傅他老人家就是覺得這一路上太累了,所以想找個好地方歇一歇。”
玄明聽罷白了自己的弟子藏鋒一眼,心道這小兔崽子一路上一直挺安生的,這一次是不是沒有帶腦子,怎麼淨往黴頭上觸呢?
蜀山掌門至和長老趙老寶的眉頭一挑,將眼睛望向藏鋒,說道:“大家都是如此,難道就你的師傅特殊麼?既然你這麼孝順他老人家,以後就叫天之觀弟子好了,不要再自稱什麼蜀山弟子!”
藏鋒唄至和長老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正在這個時候,瞭然觀的秋月過來解圍說道:“師叔還是不要太動怒的好,如今大家可能都被血煞魔君的實力所震懾住了,再加上一直以來精神高度緊張都沒有鬆懈下來,所以難免有一些頭腦不清醒的時候,抱怨幾句。”
蜀山仙道觀至和長老冷哼了一聲,說道:“抱怨是好,可以發泄情緒,但是以後最好不要在對着我說,我不是撒氣桶。”說罷轉身加快了腳步,趕上了前面的隊伍。
藏鋒此時一臉鬱悶,天之觀玄明長老見狀又是呵斥了一頓,知道秋月再一次打圓場求情才被放過。
“藏鋒師兄,蜀山大弟子出來走的最近的就是你和我,以後要有什麼事就跟我說,我幫你出謀劃策。”秋月拍了拍藏鋒的肩膀說道。
呼!!!
就在衆人一臉失望的望着這破舊的無毒村落之時,一陣呼嘯的風聲響過,一道巨大的影子一逝而過,原本昏暗的地界瞬間被白熾的光芒點燃,亮如白晝,而這裡原本破舊的模樣竟然也隨之煥然一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