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被剛纔文欽的模樣嚇得不輕,這種恐怖的感覺比起那吸血狂魔更甚,在看過文欽恢復意識之後,上前攙扶。
文欽知道自己剛纔意識被煉魂佔取,一時失去了控制,道:“看來我體內的煉魂愈發的不老實了,辛苦前輩了!”
“那自然是,在這自己的地盤,他能不這麼興奮麼?”骨巫老者淡淡的說道。
趙括看着眼前的骨巫老者甚覺不爽,便斥道:“你自家的東西還用找?我看你是不想拿出來吧!?”
文欽聽罷也是望向了骨巫老者,後者見二人奇怪模樣,解釋道:“那巫毒煞骨幡自從我涉險插在炙熱王君的力量之源,他的寶座上之後,爲了以防萬一,鎮住那塔下的數萬羣魂和那美女毒蛇,就再也沒有取回來了!”
趙括此時才明白,那巫毒煞骨幡依然就在那金塔之內,便覺得被耍了一樣,吼道:“你這老傢伙開什麼玩笑?我們剛剛從那裡死裡逃生過來的,莫非你還要我們跳過冥河回去,再到那金塔不成!?”
“沒錯!要想取得巫毒煞骨幡,只有進入那金塔才行!而且事不宜遲,否則文欽怕是挨不過今天午夜了!”骨巫老者說道。
趙括聽罷面露了擔憂之色,望了望面色極其枯槁的文欽,後者則是對着他淡淡的一笑,其表現出來的根本不是文欽自己這個年齡段表情。
骨巫老者木然的望着二人,在那神色之下彷彿暗藏着無數陳年的往事,時不時的深嘆一聲,流露的擔憂不言而喻。
文欽精神愈發的低迷,對着骨巫老者說道:“什麼時候走?”
骨巫老者閉上眼睛道:“現在!”說罷來到村前的亂墳崗,默唸了幾聲咒語,大地忽的震顫了起來,一頭高大的身披鎧甲的骷髏戰馬,裹着一絲絲的鬼火,從地面之內爬了出來。
望着這匹骷髏戰馬,趙括顯出了十足的羨慕,心道:“媽的,這老頭子歲數這麼大,還騎着這麼帥的馬耍風度!”
話不多說,三人在整理了一些傷藥和鏟鋸後,骨巫老者便對着文欽與趙括二人囑咐了一番,便不再耽誤片刻功夫,啓程踏上了這危險重重的路途。
嗷嗚!趙括在月夜之下再一次化作了巨狼,馱着虛弱的韓文欽,在骨巫老者的骷髏戰馬的帶領下,挑着已經石化的路面行走着,遠邊一隻全身由熔岩組成的三頭獵犬飛奔着衝了過來。
骨巫老者拉住骷髏戰馬,舉起手中的木杖,用發出白光的一頭指向了三頭犬,後者頓時被一股冰寒之氣凝固,化成了一個石塑。
文欽見到骨巫老者的手法,心中不禁嘆道:“好厲害的冰氣,都能將熔岩冷卻啊!”
骨巫老者催動胯下那匹戰馬再一次啓程,對着身後的文欽趙括說道:“你們之前沒有碰到這炙熱之地上的這些畜生,算是你們的幸運了!”
趙括聽罷不屑的說道:“那又如何?”
“如何?如果你們碰上了那大熔岩池中盤伏的炙熱亡龍,想要這麼容易就走過這片地域,簡直就是做夢了!”骨巫老者說道。趙括聽罷心中也是想了一想,如果自己對付剛纔那隻三頭犬的話,絕對沒有那麼利索,不僅如此身上還可能受一些傷,而眼前這個實力不俗的秒殺三頭犬的老傢伙,竟然也怕,可想而知那頭所謂的炙熱亡龍是個什麼恐怖的東西。
之後的路上沒有在遇到什麼障礙,骨巫老者也是熟悉這裡的路況,帶領着他們繞過許多還沒有凝固住的熔岩地界,也免得了受傷,隨着越走越遠,不久之後便來到之前二人拼了命躍過的冥河岸邊。
趙括望着冥河裡那翻滾着的熔岩,再加上又想起之前躍過時那恐怖的溫度,便對骨巫老者說道:“你看我們該如何過去?”
骨巫老者聽罷笑了一笑,說道:“你們有所不知,早在很早之前,村中的巫毒教徒爲了方便渡過這條冥河,便在這座橋上修建了一座橋,所以我們不必涉險飛過去!”說罷徑自來到冥河邊上舉起手中的木杖,喝了一聲,隨着木杖的一頭處的白光閃現,一道寒月之光自天空之上照下,連接了兩岸的一座石橋瞬間顯現了出來。
趙括看到這座石橋甚覺不爽,發了瘋的罵道:“媽的,文欽,你我拼了命的躍過這條冥河,沒想到這裡竟然有捷徑,這裡竟然有他媽的捷徑!!!”
文欽也是感同身受,對着骨巫老者說道:“既然修了這座橋,爲什麼非要藏起來呢?”
骨巫老者道:“如果不隱藏起來,萬一那些吸血鬼族和狼族趁機偷襲於我們,豈不是自掘墳墓了?”
文欽聽罷也覺得在理,可是趙括心中卻是始終解不開這個心結了,下定決心,對着自己之前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行爲,今後絕對不再幹了。
三人走到石橋上才發現,這座石橋竟然是用人骨做架寒冰做身建成的,待到來到橋的中間,一股強大的吸力突然而至,骨巫老者對着文欽與趙括二人說道:“之前你們無法躍過來,不僅是因爲這寬廣的河面,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由於這股吸力,要不是有什麼力量幫助你們,是不可能過得來的,如果落到裡面,無邊的地獄幽冥將會迎接你們!”
趙括聽罷再一次想到了之前所做的亡命之事,越發的覺得後怕起來。文欽的表現則倒是十分不以爲然,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在看到全家慘死之後,自己的生命也不再那麼的在乎了,而是將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復仇當中。
趙括馱着文欽,跟隨骨巫老者繞到金塔緊鄰河這處的對面,後者跳下馬來,撫摸着金塔石階上的每一道刮痕,彷彿在找着什麼。
忽然一聲石頭磨擦的聲音響過,一道窄小的石門赫然出現在了金塔的側面石壁之上。骨巫老者見到石門被找到,鬆過一口氣來,剛欲招呼身後的文欽趙括,忽的大地震顫了一下,骨巫老者便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出現。
撲通!三人身旁的一個熔岩池裡突然岩漿如浪頭般四濺,大地也不由得被衝擊的開裂了起來,骨巫老者用白光木杖結成了一道屏障,擋住了岩漿巨浪,對着身後的文欽趙括吼道:“都快進去!!!”話音剛落,一條數丈來高的火翼飛龍縱天而起,其在天空中一滴滴滾燙的岩漿徐徐滴落。
趙括看着眼前這頭怪物,喉結滾動了一下,失聲道:“這就是你所說的炙熱亡龍吧?”骨巫老者聽罷面帶苦笑的點了點頭,趙括繼續說道:“我說老頭,你是說什麼來什麼啊,這也太準了吧!?
文欽跳下狼背,對着趙括說道:“還是趕快進去吧!”說罷便拖着虛弱的身體走進了石門,趙括見狀由狼身化爲人身,也跟着進了去。
骨巫老者用木杖拍動骷髏戰馬,戰馬便不知死活的衝出了結界,那隻炙熱狂龍一見到竟然有東西不怕自己,便被吸引了注意力,前者藉着這個機會撤掉結界,飛身進入到了金塔之中,關上了石門。
隨着一次地動山搖般的震顫過後,金塔便恢復了之前那般死寂之中了。
文欽倚靠着牆喘着粗氣,對骨巫老者道:“你那匹骷髏戰馬?”
“命重要,還是馬重要?”骨巫老者也是有一些心疼的說道。可是一旁的趙括看得可是爽的很,心道:“活該!”
骨巫老者拿起手上的木杖上,杖頭的白光再一次明起,趙括背起文欽在其照耀之下,三人向金塔的更深處走去了。
不過半晌之後,趙括越走越覺得好像是登山一般,不禁問道:“這長長的石廊是通向哪裡的啊?”
骨巫老者對着文欽趙括道:“通往塔頂!”
“怪不得這麼累,我說文欽老弟啊,等你好了你可要請哥哥我回到中原吃一頓大餐,否則你都對不起我!”趙括戲謔道。
文欽聽罷更覺得不好意思了,點頭道:“趙括大哥,如果我好了我定會讓你回到中原,而且美美的吃上一頓大餐!”趙括聽着也是心裡舒坦,想想自己也是三十餘載流浪在外的人了,看着眼前即將實現的迴歸故土夢,一時眼中也有了些許的淚水點點。
就在趙括慨嘆之時,走的過於靠前的他忽的撞到了前面的石壁,頓時眼冒金花,怒罵道:“媽的,疼死我了,這是死路!?”
後面的骨巫老者舉起白光木杖照了一照,道:“文欽,這是金塔頂的石門,巫毒煞骨幡就在其中,不過要打開它必須要你體內炙熱王君的魂力試上一試了!”
趙括放下文欽,後者看着在白光木杖照射下的石門,摸着上面鐫刻的一些咒文,說道:“該如何借用煉魂之力呢?”然而就在其一籌莫展的時候,文欽揹包中的金光漸漸閃現。
趙括看得十分清楚,帶着奇怪的目光衝着文欽失聲問道:“文欽,你,你後面背的那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