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行長老放下虛弱的途路道人,低聲說道:“傻徒兒,那喚火符咒乃是煉神化虛的功法,你如此使出,當然會耗盡自己身體內的全部真氣!”
途路道人苦笑着點了點頭,道:“師傅,徒兒竟然連一個引氣中期的都打不過,給您老人家丟臉了!”
長行長老笑了一笑,說道:“你打不過他也是正常,因爲那個傢伙所修煉的功法,好似與煉魂之力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煉,煉魂?”途路道人驚異的看着葫蘆仙人身旁的韓文欽,不可置信的說道:“他是如何獲得那個鬼東西的力量的!?”
就在長行長老沉默的時候,葫蘆仙人笑着對途路道人說道:“那是因爲貧道啊!”
途路道人用質疑的目光看着葫蘆仙人,長行長老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他,便是當年茅山的第二大長老,破衣道人!”途路道人聽罷就是一愣,因爲在茅山,許多破衣道人的傳言甚多,不過傳的最厲害的便是,他是整個茅山道派最爲厲害的道人,只是因爲他的徒弟盜取茅山鎮派之寶,因而被逐出了門派,當時許多人也是認爲有些過頭了,甚至有人認爲是第一大長老爲了排除異己才這麼做的。
看着這傳奇般的人物,自然也是對其身旁的文欽,高看了不少。途路道人身旁的長行長老望着葫蘆仙人,笑了笑說道:“貧道的確沒有什麼資格與前輩較量,不過在新人論道會武之後,茅山道派的第一大長老會來到這裡,到時候還希望你們能夠再次相遇了!”
葫蘆仙人摸了摸文欽的頭,冷笑着說道:“那是自然,到時候就是天塌下來,貧道也不會不找那個死老傢伙的!”此語一出,臺下的衆位茅山道士就要拔出武器,教訓眼前這個侮辱自己門派最受尊重長老的人,可是長行長老忽的喝聲道:“都給我退下!今日的比試我們已輸,並且這位道長曾經也是茅山德高望重的大長老,就不要放肆過頭,再生些事端了!”衆位茅山道士聽罷,便都隱忍下了怒氣,靜靜的做觀望之態了。
中央八卦臺上的執事看到好像是要發生衝突,便及時叫了會場的護衛前去勸誡,文欽的父親韓玉簫也是飛身下來,來到文欽和葫蘆仙人近旁,對着衆人說道:“今日論道會武,還希望大家都冷靜一些,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就請大家速速散去吧!”
長行長老看着葫蘆仙人是再也無話可說了,便拱手對着韓玉簫道:“還希望韓城主對自己的兒子管教嚴一些,凡事都要手下留情。”韓玉簫聽罷也是點頭稱是,但是葫蘆仙人一聽便不樂意了,怒道:“長行長老,你現在也是茅山道派的長老,在怪罪別人之前,你可要好好的責罰一下你自己的徒弟了!要不是之前的那些招招毫不留情的殺手,我的徒弟文欽也不會這麼的不留情面!”
長行長老聽罷,剛要走的身形住了住,便頭也不回的說道:“多謝提醒,回去以後貧道自會多加管教!”說罷長行長老便帶着衆位茅山道士,憤然的離開了會武道場而去。
韓玉簫回頭望了望文欽笑了笑,說道:“好了,回去休息一下吧,今天下午還有一場,爲父相信你!”一旁的葫蘆仙人冷哼一聲,一句話也不說的帶着韓文欽便離開了會武道場,韓玉簫對着離去的韓文欽喊道:“如果有時間,去看一看你的母親吧!她在醫館現在少有的無事,在聽到你有這般成就,一定會十分的高興地!”
文欽跟着葫蘆仙人,聽到之後,身形一頓,便轉身對着自己的父親點了點頭離開了。說起文欽的母親文柳鶯,在文府旁邊開了一家醫館,自從嫁給了韓玉簫,便對外面的事情毫無興趣了,除了跟一些文府的貴客出去逛一逛,剩下的時間便都在給病人醫治,又由於文欽的母親醫術在杭州城也算是比較不錯,其爲人也是極爲善良,所以平時來的人也是十分得多,文欽幾乎很少見到自己的母親了。
葫蘆仙人看着自己身旁的文欽心事重重,便搖頭嘆息了一聲,說道:“文欽,既然想要去的話便去,如果以後失去了機會,後悔也是莫及了!”文欽聽罷用力的點了點頭,對着葫蘆仙人說道:“我的孃親總是在忙,時常找不到她的人,總是去醫治一些窮困之人,不知道在聽到我這麼出息以後,會不會高興?”
葫蘆仙人大笑了幾聲,對着文欽說道:“徒兒啊,下午還有會武,如果再不去的話,恐怕就沒有時間了哦!”
文欽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那師傅便跟着徒弟一起去吧!”葫蘆仙人點了點頭,文欽自覺十分的高興,便帶着葫蘆仙人一起向文府旁的醫館走去。
文府旁邊的一間大醫館前寂靜無聲,也難怪此時杭州城內正舉行着盛事,五年一次的論道大會。文欽走到醫館前,輕輕的叩響大門,裡面傳來了一聲動聽的聲音道:“請進!”
文欽推開醫館的門,對着坐在裡面的一位貌相美麗的夫人說道:“孃親!孩兒來看你了!”
文柳鶯本正在看着手中的醫書,一聽到是韓文欽,便停下了手,擡起頭來說道:“你來了?”
文欽看着眼前這個自己跟本就沒有見過幾次面的母親,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十分的難受,後面跟着進來的葫蘆仙人望着對文欽如此冷淡的文柳鶯,頓時覺得十分的氣憤,上前質問道:“你還是文欽的母親麼?爲什麼對自己的兒子這麼的冷淡!?”
文柳鶯看着葫蘆仙人,依然是面無表情,對着文欽說道:“他是誰?”
文欽看着母親。失落的說道:“是孩兒的師傅。”
“哦,文欽啊,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便趕快去忙吧,孃親還有一些事情做。”文柳鶯淡淡的說道。
葫蘆仙人一聽,頓覺十分的氣氛,剛欲發作,卻被文欽攔了下來。文欽輕嘆了一口氣,對着自己的母親說道:“孃親,孩兒在論道大會上通過了兩輪,一定會爲你拿下令孃親驕傲的名次的!”
文柳鶯依然是僵硬的表情,淡淡的點了點頭。文欽嘆了一口氣,轉身便走出醫館了。葫蘆仙人冷哼了一聲,也是摔門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