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屍兵們圍困住的Saber和Rider看着河岸邊打算動手的含光,心頭危機大振之時也忍不住看着距離自己身側不遠的毓離。
“喂喂,你的master難道是打算把你一起幹掉麼?”看到毓離非但沒有半點緊張,Rider忍不住懷疑莫非含光的招式還能夠分辨敵我不成?
“是啊,我家小含光又不打算要聖盃那個玩意兒,自然是能幹掉幾隻就幹掉幾隻啦。”原本Rider還暗自揣測毓離會不會有機會逃脫昇天,可是現如今在聽到毓離如此乾脆的回答又是驚訝。
“等等啊,你的Master不想要聖盃,那麼你呢?Assassin莫非你也沒有想要聖盃的理由?”聽到Rider的問話,毓離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眸中笑意更甚之前:“我的願望啊……聖盃早就實現了呢。”
他的願望,不過就是再見含光一眼罷了,不是如今的含光,而是屬於他的,十二國的徇麒含光。
而他很幸運的,在被召喚出來的那一瞬間,就已經見到了。
“雖然不知道聖盃有多大的能力,不過既然屬於本王的麒麟已經離去了,本王就不再渴求他的迴歸。”更何況,他也不過是一個影子而已……
而且,是一個已經被黑化了的影子……
早在被召喚出來時他就已經察覺到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了,即使是有着同原先的毓離一樣的記憶一樣的性情,但是加諸他身上的那些絕不是好的能量告訴他,他並不是毓離,他只不過是聖盃爲了含光的願望,而用它本身混進邪惡的力量所製造出來的一個影子罷了,這也正是他遮遮掩掩着直到現在才讓含光知道他的能力的原因。
不過,含光既然能夠配合他到現在纔出手,想必也是早就看出來他的秘密了吧。
他的力量由惡構成,因此他再怎麼想要動善念也不過是徒勞,而現在,他已經快要壓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惡了……
想要借用聖盃的能力吞噬含光,想要借用聖盃將含光一直扣留在自己身邊,想要含光同自己一起墮入地獄,想要含光……屬於自己……
然而,身爲毓離的高傲則無比清楚的告訴他自己,含光早就不是他的含光了,早就不是那隻雖然冷心冷清但是滿心滿眼都是他的麒麟了……
然而即使如此,他還是想要留下他,不擇手段。
“先不說他已經不是屬於本王的麒麟了,光說憑藉聖盃的力量能不能夠留下他還是一個未知之數。所以我思前想後果然還是隻有這一條路才適合我吧……”
唯有讓含光親手將自己斬殺,才能夠斷了自己的念想,也能夠……在他的心裡刻下更深的印記。
“哎呀唉呀,真是的,就連好感也要這麼算計着的我果然還是太過分了呢……”話雖如此,然而在看到含光的劍招襲來之時,毓離仍舊是那樣帶着灑脫的笑,以及眼中那難以言明的情愫。
“雖然不知道聖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過看在它好歹能夠許個願的份上,小含光你可要親眼替本網去見識一下啊……”
“我會的。”雖然是徇王的影子,不過到底也是有着同徇王一般的做派心性,因此含光自然能夠明白對方的所思所想,然而他還是柔和了眼神,向着他點了點頭。
“不會忘記你的……”
傳說那一日的光芒劈開夜空,撼動了天地。
“唔……”站在河岸邊上的少年和少婦沒有任何能力阻止含光的這一劍,只能夠捂着嘴淚流滿面看着昔日英雄光輝的身影消失在這一道劍芒之中。
“解決了五個……還剩下兩個,Lancer和Archer……果然還是把聖盃交給吉爾伽美什比較好吧。”轉過頭瞥了一眼因爲一下子接收了五個英靈的能量而一下子支撐不住倒地喘息的白髮麗人,含光不帶絲毫憐憫地算計着。
“綺禮,衛宮切嗣怎麼樣了?”含光轉過頭望向身後慢慢走來的神父,帶着疑惑問道,因爲神父的臉上沒有絲毫盡興戰鬥了的表情。
“被他逃走了,果然是狡猾如狐一般的男人。”言峰綺禮甩了甩手上還帶着些許血液的黑鍵,無神的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這就是聖盃的‘容器’麼?看樣子也快要支撐不住了,所以衛宮切嗣纔會當機立斷地將她捨棄吧。”走到喘息着快要昏過去的愛麗絲菲爾面前,言峰綺禮蹲下去抓起她的長髮仔細地觀察了一下。
“嗯,接下來就只剩下了兩個,如無意外應該就是你們這邊的勝利了吧。”含光不帶任何感情說着,然後眼角瞥了一眼依舊坐在橋上的吉爾伽美什。
“是的,接下來就是全力進攻Lancer那邊了,然後時辰老師就會向聖盃許願,打開屬於根源的大門。”言峰綺禮收起黑鍵,和寒光並排而行,對於他而言,只需要執行任務,或者在執行任務的途中找一些樂子,但是這種歸根究底的事情不是他需要管的,更加不是他需要理解的。
“嗯,把她帶回去吧,看起來她也快要承受不住了呢。”含光一把扛起倒在地上氣息微弱的愛麗絲菲爾,向着遠阪宅邁開了腳步。
“切,真是無聊……”坐在橋上的吉爾伽美什看着被含光一擊之後隕落的三名英靈,沉默良久,嘆了一口氣,竟然帶着些許的悵然。
毓離同含光之間的羈絆他當然能夠看出來,何況,正因爲同摯友有過和那兩人一樣的羈絆他纔會感觸更深,毓離對於含光的想法他也能夠窺得一二,因爲他當年也這樣急切地想要得到他的恩奇都,想要將他烙印在心底,想要將他融入骨血,想要將他折斷雙翼用鎖鏈困在自己身邊,如此強烈地想要……佔有他。
只是毓離倒是比他放得開,如果不是死亡將他和恩奇都分開,他也不會在往後一個人活着的時候思考那麼多,以至於到最後他才明白原來他們之間已經回不到最初。
果然他沒有看錯,那麼自詡爲王者的毓離如果不是爲了含光,想必他也不會一當王當了數百年,就如同他,爲了恩奇都好好治理他們的烏魯克。
“嘖……爲什麼你不在了呢……”吉爾伽美什擡頭望天,感慨了一句。
就算是因爲被那一對主僕亮瞎眼的互動而激起的懷念吧。
“……將Assassin以及Saber和Rider三位悉數斬殺?綺禮,你的這位友人……到底是個什麼來?”聽到了言峰綺禮的報告,遠阪時臣吃了一驚,然而在震驚狂喜的情感過後,他對於看不清身份來歷的含光又有了一層深深的忌憚。
以他能夠毫不費力地斬殺三位英靈的能力,不應該存在與這個世界,如果如他所想,這樣一位能力出衆的人應該早就去了外世界,也就是達到根源的世界了,怎麼會還屈居於這個裡世界呢?
“不知他的想法,不過既然他連自己的從者都一同斬殺了的話,想必他是對於聖盃戰爭沒有什麼興趣了吧,否則他也不會自動放棄這一資格。”言峰綺禮坐在密室中,瞥了一眼好整以暇坐在自己的沙發上的含光,冷靜淡定地回答。
“如果這樣就好了……綺禮,關於含光我就拜託給你了,如果他有什麼異動的話就拜託你報告給我,必要時刻,就將他斬殺。”聽到遠阪時臣帶着低沉殺意的話從通訊器中傳來,言峰綺禮低聲應是,然後關上通訊器看那個明明就聽到了所有卻依舊平靜淡定地坐在他的沙發上品酒的男子。
“師父已經對你起了殺心,你的能力太可怕了。”神父依舊是無神的雙眼看着那個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他們之間對話的男子,言語間帶着小小的困惑。
“哼,這般心性,也難怪他修行這麼久卻仍舊沒什麼大成就了……”聽到神父重複了一遍遠阪時臣的指示,含光冷笑了一聲,語帶鄙夷。
這等沒有容人之性的人,若是放在瓊華不要說是外門弟子了,就連宗門他都爬不進去。
言峰綺禮安靜地站在他的身邊,聽到對方對於自己導師的鄙夷連眉毛也沒有擡,只是坐到了對方對面的沙發上,端起一杯紅酒。
“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對於聖盃不再渴求,不過今後做事還是小心一些,畢竟我對你來說也許算不了什麼,不過Archer到底是人類最古之王,我也說不清他對你到底有沒有什麼威脅。”
“多謝你的關心,不過我既然決定將聖盃讓給吉爾伽美什就沒有擔心過這一點,更何況,衛宮切嗣逃跑了之後,你覺得他會放棄奪取聖盃的機會麼?”含光倒是一點都沒有把吉爾伽美什放在心上,見言峰綺禮興趣缺缺的模樣,他倒是挑起了另一個話題。
“衛宮切嗣?他本來就不是Saber的master,如今連那個人造人都已經支撐不下去了就更加不用說他的念想了,怎麼,你覺得他還會有什麼動作?”聽到含光的話,言峰綺禮倒是一愣。
“哼,那個人造人從來就不是Saber的主人,她不過是衛宮切嗣製造出來的煙霧彈罷了,更何況,現在除了吉爾伽美什不是還有一個英靈在麼?”聽到言峰綺禮的問題,含光解釋了一番之後,果不其然看到神父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可是他既然沒了Saber應當已經失去了令咒,也沒了參戰的資格了。”
“誰說沒了令咒的?不是某個人在戰前很得瑟地說他有一手臂的令咒麼,至於衛宮切嗣用什麼手法巧取豪奪我就不得而知了。”聽到言峰綺禮的問題,含光意有所指。
皮埃斯,大概還有一張完結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