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一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跟他要嫁閨女了似的。
喬伊斯和年佑看着童一凡,笑得都要直不起腰來了。
就羅伯特可憐他,給他遞了幾張紙。
不然童一凡會趁着趴在他肩膀上哭鼻子的時候,順道擦一下鼻涕。
冷皓冽給年年戴上了戒指後,大家就開始起鬨:“親一個,親一個!”
他大方地抱起年年,兩個人深情地一吻之後,就被大家簇擁着過去切蛋糕。
那個蛋糕實在是太漂亮了,年年下不去手。
冷皓冽倒是很不在意,握着年年的手,一刀子就切了下去。
美麗的彩虹蛋糕就露了出來。
年年心喜的不想吃,童一凡一個猛勁就鑽了過去。
結果本來應該有人好心的拽住他的,可是大家都條件反射的躲了過去。
誰叫都是“優秀的特工”呢。
然後,那個美麗的紫色外皮,彩虹內芯的四層蛋糕,就被毀了一半。
年年心疼,滿房間的追着那個走到哪破壞到哪的童一凡,就想一刀子捅死他。
她身爲女人的最幸福的求婚典禮,就在最後一刻還是被童一凡抹上了濃重的一筆。
多虧冷皓冽還爲童一凡開脫,他弱弱地說道:“你……不也是破壞王麼,就不要怪他了。”
“我怎麼破壞了?”年年仰着頭,掐着腰不承認。
冷皓冽一看,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節奏啊!
他只能一一給她數落過來:“也不知道是誰,去我辦公室沒有一天,我的打印機,傳真機,碎紙機就都壞了,最恐怖的是,那個人的絕大部分時間還是趴在辦公桌上睡覺的!”
滿屋子的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年年,她尷尬的臉都紅了:“那些……那些壞掉了麼……絕對是錯覺……”
童一凡走到她跟前,彎身抱拳:“小童子甘拜下風。”
“哎,姐夫也沒說是誰幹的,你這不是自己承認了麼!傻瓜。”年佑替年年着急。
倒是年年,用驚奇地眼神看着他:“你剛纔喊了什麼?”
“姐夫啊,不對麼?你戒指都收了,還反悔?”年佑乜眼看着她,一幅不屑的神情。
年年瞬間有了一種,他被那塊手錶收買了的錯覺,是真的嗎?不是真的對不對!
冷皓冽滿意地出現在年佑身後,說道:“佑,我那裡有人送了最新款的還沒有在市場上發佈的遊戲機,我也沒有時間玩,回去之後讓秘書給你送過去。”
“謝謝姐夫。”年佑笑嘻嘻的:“哎喲,有姐夫的人就是好。”
“喲喲,切克鬧!”童一凡跳着街舞,邁着太空步滑到了那倆人的身邊:“你們這邊好熱鬧,我剛剛聽到了有人喊喲,有人喊,喲!大家一起來,喲喲,切克鬧!”
他用說唱的口吻說着這一段話,身體還不停的扭動着。
冷皓冽不客氣的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腦門上,童一凡就是個欠抽的貨。
大家就這樣在一起玩得挺樂呵。
與此同時。
在醫院裡,溫碧婉被年年甩了電話後,特別的不
甘心。
她現在急功近利的有些煩躁了。
溫碧婉躺在病牀上,把手機往牀上一扔,就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
一個女人的聲音出現了:“喲,看起來非常的焦躁啊。”
溫碧婉轉頭,就看到那一身粉色的,還有那標誌性的波浪卷。
嗯,柳涵雅的造型總有一種讓人看幾次就膩味了的衝擊感。
溫碧婉衝着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柳涵雅一點都不介意,反正她現在覺得溫碧婉的處境也沒有比她好到哪裡去。
溫碧婉不耐煩地問道:“你來做什麼?”
“來看你演戲啊!不然你自己在這裡唱獨角戲多不好。”柳涵雅的特長就是在別人處境不好的時候,落井下石。
溫碧婉當然也不是好惹的主:“呵呵,有時候唱獨角戲,也比連個配角都當不起的人要好很多,起碼出境了不是麼?”
跟着柳涵雅來得還有一個外國人,棕色的頭髮高高的鼻樑,穩重地站在她的身後。
很明顯他的中文並沒有好到哪裡去,特別是聽兩個女人指桑罵槐的時候,更加的聽不懂。
他用英文問道:“你們在討論什麼?”
見柳涵雅沒有回答他,溫碧婉用流暢的英文迴應:“沒什麼,就是說點家常。你是?”
“我是凱羅爾先生派來的。來這隻爲了給您帶個口信。凱爾羅先生說,一切都按您想得辦,他會幫您打點好一切的。”男人禮貌謙和。
溫碧婉點了點頭:“嗯,那就好。”
柳涵雅站在一旁,表情有些抽搐,偶爾幾句對話她還是聽得明白的,可是他倆這對話的語速也太快了,她根本就聽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可是又不能問出來。
等到男人和溫碧婉說完,就對着柳涵雅說道:“我們還是趕緊出發吧,凱羅爾先生在等您。”
溫碧婉有些好奇,就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對她微微一笑,說道:“凱羅爾先生見柳涵雅小姐的病情一直不見好,所以要帶她去加拿大找最好的心理醫師醫治。”
“帶她過去?!”溫碧婉看了一眼柳涵雅:“凱羅爾瘋了嗎?他不怕暴露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男人謙遜地說道:“我只是負責過來接人的,別得一概不知。既然凱羅爾先生的辦事風格一向嚴謹,那麼應該都會在他計劃之內的,還請您放心。”
“放心,放心,能有什麼不放心的!”溫碧婉口氣有些生氣了:“什麼事情都交給我,這個女人是一點用場都派不上,還添亂!她還沒有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叫什麼李逸然的頂用呢!”
“啊,對了,事情既然已經說到這裡了,我想問問,那個李逸然是凱羅爾派過來的?”溫碧婉突然想起了這個一直以來的疑問。
男人的表情也頓了一下,然後說道:“並沒有。李逸然先生是柳涵雅小姐自己找來的。”
“自己?然後凱羅爾就讓他加入了?這個傻女人!你們這叫疏於防範懂麼!再這樣下去,老孃不陪你們玩了!”溫碧婉今天看起來真的相當生氣。
男人還是溫和地一
笑:“似乎這個遊戲還要不要進行,還有溫小姐你要不要參加,決定權早就不在您的手中了……”
“夠了!”溫碧婉現在根本就不想聽到這些:“你們趕緊走吧!我知道怎麼做!”
男人見她這樣,也不方便在說什麼,就微笑着轉身出門了。
柳涵雅是一句都沒有聽懂,就愣愣地站在旁邊。
可是就由於她的沒有反應,讓溫碧婉覺得相當奇怪,她總忍不住打量着她。
柳涵雅發覺了溫碧婉的眼神,心裡一個激靈,然後她暴露了什麼?
爲了掩飾心裡的緊張,她哆哆嗦嗦地說:“你……你現在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會把你們的秘密說出去!”
“秘密?!呵呵。”溫碧婉笑了:“該說的,你不是早就說了麼!那個李逸然,你就確定他什麼都不知道麼?”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別以爲你有多麼的了不起,還不是玩不過那個年年。”柳涵雅也不甘示弱。
溫碧婉怒:“我用不着你來提醒什麼,現在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你就乖乖去加拿大吧,一點都派不上用場的人!”
柳涵雅也懶得再跟她爭論什麼,轉身就要往外走。
溫碧婉繼續在她身後說道:“有時候,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不要自欺欺人了,但願你在加拿大過得好一些,起碼英語水平能夠提高一些。冒、牌、貨!”
“你說什麼?!”柳涵雅走到門口,聽到她說得這些,又停了下來,轉身直愣愣地盯着她:“你剛剛說什麼?!你不要血口噴人!”
“唔,我冤枉沒冤枉你,你自己心裡清楚。”溫碧婉明白,即使柳涵雅真的是生了什麼病,得了什麼失憶症,那也是心理疾病,總不可能變化這麼大,她在加拿大待了那麼多年,怎麼英語就一下子不好了呢。
當然了,最後那句話,她只是想打一個賭,並沒有想到其真實性。
可是看到柳涵雅的反應,她就明白了。
柳涵雅看着她,哆哆嗦嗦地舉起右手:“你別冤枉人!你別以爲你自己做不成什麼事情,就要拖別人下水!我是誰我自己心裡當然清楚,哼,我就告訴你,你別以爲我是好惹的,等你知道了我和凱羅爾的關係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柳涵雅着急地都把凱羅爾搬出來了。
“嗯,是不簡單。那就拜託你真的不簡單一個給我看看嘍。”溫碧婉說完,就躺在了病牀上,轉向窗戶那邊,不看她。
柳涵雅的眼睛一下子就瞟到了桌子上放着的水果還有水果刀上,她走到牀前,拿起水果刀,衝向溫碧婉的背部……
來接她的男人見她遲遲都沒有出來,看了看手錶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就又走回來找她。
他站在門口問道:“柳小姐,我們可以走了麼?”
被他這突然一說話,柳涵雅嚇得一個激靈,手裡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她轉頭,面色蒼白,緊張地說道:“走,走……”
然後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男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刀,沒有說話,跟着柳涵雅走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