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文剛剛將工作告一段落,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額角。
早上來到辦公室後,一直沒有時間休息一下,新頂昌的投標書必須儘快拿出初稿,到現在,時間過了一星期,才做了一半。初稿完成後,還要詳細推敲每個細節,還要開多次會議討論。
他一點都不敢放鬆,拉着幾個部門的人馬,天天加班。
感覺到有些餓了,一看時間,早過了午餐時間,想來下屬們也很忙,都還沒有吃午飯,正想出去叫他們一起午餐,內線電話卻響了。
接起來一聽,是樓下保衛處打來的,“凌總,有人送了禮物來,說是你的好朋友,問是給您送上去呢?還是您下來取。”
凌海文有些詫異,有誰會送禮物來?不禁好奇心起,“我下來拿吧。”
他倒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好朋友。
電梯門一打開,凌海文就看到站在門口,正對着他微笑的辛迪安,不由得稍稍一愣,不禁失笑,“原來是你這位好朋友。你怎麼來啦?”一走出電梯,就伸手要拉她,她卻將手藏到了身後。
辛迪安微微閃了閃,退了半步,“我想舊地重遊一下。來看看當時的主考官現在怎麼樣了。”
凌海文湊到她耳邊,輕輕說:“主考官現在很後悔,當時怎麼把你放走了。”
辛迪安今天穿了便裝,解放她被高跟鞋折磨了五天的腳,只穿着輕便的休閒鞋,站在凌海文身前,只到他耳朵的高度,所以得稍稍仰着頭看他,這樣卻恰巧展現了她俏皮靈巧的一面。
她轉了轉眼珠,說:“那麼,我現在可以看看主考官的辦公室嗎?”
凌海文點點頭,“嗯。當然可以了。不過要先去吃飯。”
辛迪安將一直收在背後的手亮了出來,原來是提了飯盒。
凌海文接了過來,“原來這就是禮物啊?真是及時的禮物。”伸手按開電梯門,牽起辛迪安的手走了進去。
保安一直眨也不眨地望着他們,直到他們進了電梯,電梯門又合上了,才拍了拍腦門,“這是怎麼回事?”除了老闆的姐姐和準夫人之外,老闆對女性總是冷冷淡淡的,他還沒見過老闆跟別的女生這麼親密過,又是拉手,又是說悄悄話的。也不對,他跟準夫人之間,臉上也沒有這麼樣的笑過,只有一臉淡然,公事公辦的樣子。
凌海文將辛迪安帶到他的辦公室。
辛迪安站在辦公室中央,四下裡打量,空間很大,裝修的品位太男性化,她的存在,使得辦公室的剛硬和她的柔美形成強烈的對比,卻也奇妙地生出一種寧靜溫暖的感覺。
凌海文將飯盒放到辦公桌上,他坐了下來,靠在椅背上,默默地打量着辛迪安。
她今天穿着稍有些寬鬆的麻紗上衣,灰藍色寬鬆的牛仔褲,又將長髮編成了鬆鬆的麻花,幾縷髮絲鬆散下來垂在腮邊,她的臉色是天然的紅潤,青春的氣息使她看起來介於一種天真和成熟的邊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