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叫他抓到,那該當如何是好?幸好正好有計程車來到。
她後怕地再拍拍胸口,吐出一口長氣。
坐在電腦前,從D市帶回來的那些舊照片就放在桌上,那些照片她已經看過了不知多少遍。
她手指無意識地撥弄着,一張張無意識地翻看着,忽然,當她看見一張兩人合影時,吃了一驚。
那個和子楓親密地合影,靠在子楓肩頭的,不正是早上跟凌海文挽着手走出家門的女子麼?
怪不得會覺得她面熟!
這一驚非同小可,她再次真切地確認,照片上的人,正是凌海文身邊的女人,那個訂婚晏上的女主角!
辛迪安急切地將照片擺開。
那個女人與子楓當年親密合照,有的摟着腰,有的搭着肩,有的臉貼臉,甚至還有兩人和謝風華一起的三人合影!
很顯然,是一次家庭出遊的照片。
在家庭出遊的時候能參與,關係定然很不一般,可現在,她竟然是凌海文的女人?
這麼說來,謝風華一定也認識她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辛迪安瞪大了眼睛,腦子似乎不能轉了,但又似乎轉得更加快了些。
她突然激動地站起身來,去問謝風華?
等等,不能急。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謝風華應該也有這些照片。
辛迪安又慢慢坐了下來。
在子楓的日記裡,很少提到女性的朋友,大多是與凌海文有關的事,或是他的家人。
“最近認識了一位新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很善良,她是個孤兒。”
突然,辛迪安腦海裡閃過這麼一句話,爲了確認,她再次翻開了最後的那本日記,在七年之前的7月5日,這句話就在那一頁裡,這是她唯一提到的女性的朋友,還是從那個“她”字裡面看出來的。
她又繼續往後看。不再有什麼可靠的線索。
這個女人,應該是凌海文的妻子吧?他已經結婚了嗎?
他應該已經結婚了,以他這樣的家庭背景,沒有結婚的女人,大概不會這樣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
而且,七年,對於一個負心的男人來說,是一段不短的光陰。
打開電腦,她點開博客。
裡面記錄着她到濱海來以後所做的,所見的,和所想的。
她打開新的頁面。
“6月16日
回了趟D市,這次小言居然會表達感情,讓我很驚喜。看來兩年來所做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事情進展得有些慢,小言的病已不能再拖了。
看來,小言對我很依賴,我必須把他治好,傾盡我的所有再所不惜,只要他能正常起來,付出什麼都值得,哪怕要去做讓我痛苦的事。
他的女人,與子楓之間,有什麼關係?
今天差點被他追到,以後一切小心。”
關上博客,辛迪安又拿出葉少言的照片,和凌海文的放在一起。
兩個人長得很相象,葉少言遺傳到了子楓的相貌,凌海文的五官。
她手指輕輕撫上凌海文的臉,眼光突然變得溫柔,她嘴角微翹,閃過一抹微笑。
想到那天在海灘的情景,想到他男性的懷抱和氣息,不禁臉上微微發燙,心中閃過一絲隱秘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