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郡涵並沒未將蕭依然送到醫院,而是將蕭依然抱到自己房間,匆匆下樓在蕭依然衣櫃裡翻出睡衣又跑上樓替蕭依然換上,溫柔的將被子蓋在蕭依然身上。
拿起牀頭櫃上的電話,文郡涵撥通了家庭醫生的電話,待電話接通:“馬上到我別墅來一趟,限你十分鐘只內,必須到。”霸道式的話語命令着,不等對方反應,文郡涵直接掛斷了電話。
醫生喘着粗氣,看了眼文郡涵,又迅速的將頭低下。
“人在樓上,你去看看怎麼樣了?”冷漠的話語,沒有絲毫情緒的存在,彷彿剛纔的焦急從未出現過一樣。
醫生鞠了個躬,提着醫藥箱上了二樓,經過一番仔細檢查過,醫生對診下藥的替蕭依然掛了瓶點滴然後下了樓:“文總,這位小姐只是發高燒,沒有其他問題,等她燒退之後,就沒事了。”
文郡涵沒說話,擡手示意醫生可以離開了,醫生交待幾句要注意的事情之後便離開了。
文郡涵在樓下待了沒一會就上樓了,站在牀前看着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蕭依然,他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什麼堵着一樣難受。文郡涵沉默着,他微微彎腰伸手想要去摸一下蕭依然的臉,手卻在距離蕭依然臉幾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
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文郡涵站直身體,一言不發轉身走出房間。
文郡涵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去在乎蕭依然,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守在蕭依然身邊,點滴水沒有了,他按照醫生的囑咐換上,這樣一守就是一個晚上。
明媚的陽光穿過落地窗照耀在光潔的地板上,窗外傳來了不知名的鳥叫聲,格外的悅耳。
陽光照耀在蕭依然蒼白的臉上,折射出一道瀅潤的光芒,捲翹的忌睫輕輕顫動了兩下,蕭依然睜開了眼。
望着屋頂上那盞奢華的施洛華水晶燈,蕭依然條件反射的想要站起來,這才發現被子被重物壓住,轉頭,蕭依然看到了趴在牀邊睡着的文郡涵,心底滿是疑惑。
郡涵怎麼會……難道說,郡涵守在她身邊一個晚上,他一直在照顧她嗎?
蕭依然動的那一下將睡得不沉的文郡涵驚醒,一睜眼就看到蕭依然那雙滿是疑惑的眼睛。
文郡涵騰的站了起來,冷漠着:“蕭依然,別以爲你生病了就可以偷懶,立刻去打掃別墅衛生。還有,把這房間裡所有你碰過的東西都扔掉,我不想房間裡殘留你的氣息。”無視着蕭依然的脆弱,文郡涵殘忍的命令着。
蕭依然張了張口,很想說自己現在不舒服,能不能放她一馬。想想還是算了,文郡涵只會侮辱她,又怎會體貼她。
蕭依然的沉默讓文郡涵以爲蕭依然想違抗,聲線更低了:“怎麼,叫你打掃衛生你還不滿意了,難不成你想……”文郡涵爬上了牀,將蕭依然壓在身上,凜冽的目光裡流露出一抹複雜的光芒。
蕭依然如驚弓之鳥般將手上的針頭拔掉,慌忙從被窩裡鑽出,奈何被子的兩邊都被文郡涵給壓住,燒剛退的蕭依然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又怎能逃開。
文郡涵翻身下牀,厭惡的眼神看了蕭依然一眼,轉身走進浴室,不一會兒,浴室裡便傳來嘩嘩的水聲。
在嘩嘩水聲中,蕭依然翻身下牀才發現自己穿的是自己睡衣,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幕,蕭依然的心更痛了。
將輸液瓶和屬於她的東西清理乾淨,迅速離開房間。
文郡涵出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蕭依然的身影了,劍眉不由一皺,冷漠堅挺的臉寵變得更加陰鬱凜冽。
文郡涵今天沒上班,待在家裡給蕭依然製造麻煩。
蕭依然前腳剛打掃乾淨的地板,沒過兩分鐘就被文郡涵扔得滿地垃圾,面對着文郡涵幼稚的行爲,蕭依然強撐着身體無奈一笑默默的將垃圾掃乾淨。
蕭依然越是這樣,文郡涵就越是過寸進尺,他樂此不彼的折磨着蕭依然,可看着蕭依然忙碌的背影他不但沒有報復之後的快感,心裡反而更加的難受了。
此刻的蕭依在正頂着烈日擦拭着玻璃,一下又一下認真用力的擦着,有些地方要墊着凳子才能擦倒,蕭依然就踩在凳子上擦。
突然,蕭依然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下倒。她下意識的想要去抓住能不讓自己摔倒的東西,奈何她站在高處,抓到的都是空氣。
一直暗中觀察着蕭依然情況的文郡涵一個劍步竄了過去,穩穩的接住蕭依然輕如薄翼的身軀。
兩人對望一眼,文郡涵突然抽回了雙手,蕭依然重重的摔在地上。
比起從凳子上摔下來,文郡涵的突然放手已經是輕的了。
他冷冷的看了蕭依然一眼轉身離去,蕭依然眼神複雜的看着文郡涵離去的背影,心裡的疑惑更深了。
難道說,郡涵他是在乎她的?
就像是要粉碎蕭依然的天真,文郡涵冰冷的聲音恰時響起:“蕭依然,今天打掃不完不準吃飯,還有,下次再摔弄壞了我的地板,你賠都賠不起。”冷冷的撂下一句話,文郡涵消失了。
直到快深夜,蕭依然都沒再見到他。
揉着痠痛的胳膊和肩膀正準備煮些面吃的時候,門鈴的聲音響起,蕭依然小跑着去開門,便看到文郡涵和姬元香站在門口,文郡涵連看都沒看蕭依然一眼,牽着姬元香越過她進入屋裡。
從蕭依然身邊經過的時候,姬元香不由的多看了蕭依然幾眼,這個女人她好像在哪裡見過,可又想不起來是誰。
“郡涵,開門那女人是誰,怎麼會在你家。”溫柔的話語,好似叮咚泉水般的聲音格外的好聽。
“我家傭人。”
姬元香再次打量了蕭依然一眼,並未再問些什麼,然後跟着安奕澤上了樓。
看着兩人上樓的背影,蕭依然心裡猶如打翻五味瓶一樣的難受,他們真的很般配,或許她根本就不該回來。轉身,蕭依然走進廚房。
“蕭依然,你去桂花街13號替元香取一件衣服,二十分鐘之內必須回來。”命令般的語氣,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蕭依然走出廚房答了一聲‘是’,她來不及吃飯,拿起外套離開了。
蕭依然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後的事了,漆黑的大廳很安靜,蕭依然摸索着去開燈,一股強勢之氣突然靠近將蕭依然逼向角落。
“蕭依然。”陰冷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語氣裡瀰漫着的怒意似是要將蕭依然給吞噬一樣。
沒等蕭依然反應,只聽‘啪’的一聲,漆黑的大廳瞬間變得亮敞起來,蕭依然也看到了一臉冷漠之色的文郡涵。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話還未出口,文郡涵的聲音便響起。
“四十分鐘,你自己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文郡涵指了指手錶,緊皺着濃眉,俊臉一片陰沉之色。
蕭依然沒有解釋,她保持着沉默,昏昏沉沉的腦袋讓她很不舒服,眉頭皺的更深了。
見蕭依然不說話,文郡涵就更生氣了,他一個劍步竄到蕭依然面前拽着蕭依然的手猛的一帶,將蕭依然狠狠的摔在地上:“你以爲不說話就沒事了嗎?讓你取個衣服,你就花了四十分鐘,是不是又跑去勾引哪個男人了。”言語侮辱着,蕭依然的心更加痛了。
在摔下去的那一瞬間,蕭依然雙手先着地,發出‘咔噠’一聲好似關節借位的聲音,蕭依然齒牙咧嘴倒吸一口冷氣,袋子裡的衣服也被摔了出來。
禮服被弄髒,文郡涵更有理由衝蕭依然發火了:“蕭依然,你可知道這件禮服值多少錢?”文郡涵蹲身,撿起地上的禮服狠狠的扔在了蕭依然的臉上。
蕭依然依舊一動不動着,任憑文郡涵朝自己發難。
見蕭依然一直沉默着,文郡涵想要折磨她都覺得相當無趣,只好停下:“這件衣服元香明天要穿,你最好自己想辦法解決,要不然……”文郡涵沒說完,轉身上了樓。
四周那麼的安靜,只能到一個淺淺的呼吸聲,蕭依然掙扎着想要站起來,手腕處傳來的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拿着衣服艱難的站了起來。
回到房間,蕭依然坐在牀上犯着愁,明天這件禮服必須交到文郡涵手裡,這麼短的時間她怎麼可能辦得到。
想着,蕭依然拿出電話打給吳靜傑,待電話接通:“靜傑,有件事,你能不能幫我。”柔弱的聲音乞求着,是誰都狠不下心拒絕吧!
在吳靜傑的幫助下,蕭依然第二天順利的將禮服交給了文郡涵,文郡涵不着痕跡的看了蕭依然一眼,打開盒子檢查衣服。
確定是他要的,什麼都沒說,帶着禮服離開了家,走之前還不忘警告蕭依然:“蕭依然,你最好乖乖的待在家裡,要是回來沒看到你,就別怪我無情了。”
文郡涵帶着姬元香去參加宴會了,蕭依然總算解脫,她準備今天在家好好睡一覺,養好身體再能繼續奮鬥。
可越發難受的身體讓蕭依然還沒躺到大牀上,直接暈倒在了大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