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譯辰的心一沉,恨不得起身給他一拳!
“那你拍這些照片的目的呢?你怎麼知道他們在那間房裡?”
他壓下怒火,咬牙切齒的問着。
男人猥瑣的笑着,“我們這些小人物就靠着這些賺錢,我經常出現在夜店場所,拍下有頭有臉的人出軌的相片,便可以從中獲取些外財。”
面對男人誠實的說法,閔譯辰狐疑的眯起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視着他。
“那你爲何把相片寄給我,卻沒拿半分錢?”
“因爲我知道第二天那裡發生了車禍,我怕會連累自己,便沒有向你要錢。”男人誠實招供着。
閔譯辰狐疑的看着他,對於這種人渣太過直接的誠實,他有些難以置信。
“那爲何現在坦白了?”
“呵呵,閔老闆,您真愛開玩笑,您答應我只要我如實招供,您便付我一大筆錢啊。”男人誇張的笑着,面容十分醜陋。
閔譯辰的心一沉,微蹙起眉峰,“你確定你親眼看見?”
男人低頭淺笑,“我若不是親眼所見,您第二天哪能輕易抓到姦夫?”
閔譯辰的心中騰地升起一股火焰,爆發得不可收拾,放在腿上的手緊緊握着,纖長的手指越發的蒼白。
他騰然起身,將一張寫着五十萬的支票狠狠放在他面前,轉身離開。
男人望着已經走掉的閔譯辰,脣邊勾起一抹讓人倒胃口的笑意,端過閔譯辰剛喝剩下的咖啡,端到嘴邊,一飲而下,回味十足。
他抹乾了嘴邊的咖啡漬,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張小姐,我今兒可幫了你個大忙。你看該怎麼謝我。”
“我不是讓你別再打電話給我嗎!”手機裡傳出張薇薇嬌怒的聲音。
“今天我可是幫你隱瞞了相片的事情,你就不怕我把真相告訴閔總?”男人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狠毒,出言威脅着。
那頭的張薇薇頓時啞言,半響後手機裡傳出張薇薇曖昧的笑意,“呵呵,大哥,你想要多少?”
男人猥、瑣的笑着,舔舔嘴脣,“你知道我想要的,你這個妖女,我可是很懷念你的牀、上功夫啊。”
手機那頭停頓了許久,才佯裝起曖昧的聲音,“老地方等我。”
語畢,匆匆掛斷電話。
男人得逞的笑着,這回是人財兩收,想想那身材妖、嬈的女人,他便起了反應。
而正在閔氏處理工作的張薇薇噁心的跑到廁所,拼命的將水撲打在臉上,她一次次出賣自己的身體去達到自己的目的,所以她絕對不能夠失敗,看着鏡子中那張絕美的臉蛋,她狠下心告訴自己,不過就是睡一晚罷了,她沒有退路了,更不能讓那個男人毀了她的一切計劃。
…… …… ……
偌大的別墅裡,無不泛着絲絲寂寥,彷彿連屋子也明白了他們之間出現了問題,曾經的溫馨漸漸的流失。
她抱着雙膝捲縮在沙發上等着,可是許久都不見他回來。
現在已是半夜兩點,她的擔擾一點點增加,爲什麼還不會來?會不會出事了?
正在她焦急萬分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響鈴聲。
她趕緊出去開門,門開的瞬間映入眼簾的卻是閔譯辰和一個性、感、女、人的激情擁吻。
可愛懵了,訥訥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此纏綿的與另一個女人擁吻。
閔譯辰放開打扮的花俏的女人,拽着她的手冷漠的繞過可愛,走進別墅內。
晶瑩的霧氣在她的眸子中打轉,她努力將眼淚逼回心裡,雙脣卻止不住的蒼白顫抖,這算什麼!公然在她面前和別的女人恩愛嗎?
她默默的關好門,便跟着他們的足跡進屋。
偌大的客廳裡盡是曖昧的現象,女人的衣服,內衣一件件被脫在地上,一路沿着樓梯向上。
鍾可愛的心如萬千只螞蟻在啃咬,疼的難以預言,她順着滿地曖昧的衣物走上去,站在仍留着一條門縫的房間外,他怎麼可以帶別的女人睡在他們的臥室裡!
可愛推開門,眼睜睜的看着牀上交纏在一起的兩人,心止不住的墜落,酸酸澀澀的漲疼,眼淚在乾澀的眼眶中跌落,“閔譯辰,你怎麼可以在我們的臥室————”
她無法說出下面的話,因爲心揪在了一起。
專心伏在女人身上的閔譯辰微微擡頭,眼眸中盡是酒醉的迷濛,深幽的眸子一沉,他勾脣,勾勒出一朵譏笑的花朵。
“以後這不在是你的臥室,你搬到隔壁去。沒事請出去,帶好門。”
冷冰冰的話語如嗜血的利器狠狠的紮在她的心裡。
看着仍舊一臉迷情的他,她的心一點點窒息,轉身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走出房間,將門關好,多希望能隔絕一切,卻總是隱隱約約傳出女人的嬌、媚的聲音。
有誰像她這麼悽慘,還要主動讓出正房給老公跟別的女人嘶磨。
嘔——她的胃裡又涌起一陣翻騰,可愛捂着嘴乾嘔着,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她捂着耳朵,奔向所謂的冷宮,撕心裂肺的痛哭着。
聽到她細細碎碎的嗚咽,他漆黑如夜空的眸子裡籠罩了淡淡的哀慼,從一絲不掛的女人身上翻了下來,隨手一拉,將被子嚴嚴實實的蓋住了她惹人噴血的身軀。
“收拾好東西,馬上走。”
他起身走向落地窗邊,冷漠的吩咐着。
一臉嬌紅的女人仍處於迷情當中,看着突然起身離去的男人,她愣了許久,才坐了起來,“是我做的不夠好嗎?”
他沒有回頭,纖長的手指夾着煙,煙火在漆黑的夜裡顯得那樣的悲慼。
許久,才慢慢開口,“桌上有一萬塊,拿着錢走人!”
面對眼前男人突然的冷漠,她覺得渾身打顫,乖乖的收好錢,撿起自己的衣服悄悄的離開。
閔譯辰落寞的望着窗外遠處海面的斑點星光,吐出幾縷飄渺的煙霧,在寒冬的深夜裡留下悲慼的痕跡。
當聽到她痛苦的哭聲時,爲何他的心裡沒有一絲快感,而是愈加的折磨,他垂下眼瞼,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暗忖着,你不就想報復她的背叛嗎?爲何卻對別的女人沒有半點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