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更正會晚一點,抱歉了,明天早上再看吧………………………………………劉胤也只能採用蠶絲做爲替代品,蠶絲的保暖效果要遠遠高於棉花,只是價格極爲昂貴,畢竟蜀地所出產的蠶絲,大多都被織成了錦,很少去填充冬衣的。
劉胤在當年北伐雍涼之時,就曾從國庫之中調用了大量的蠶絲製成保暖的冬衣,最終才得以順利地通過了大雪山,此番在冰天雪地的冀州作戰,劉胤又一次地如法炮製,不過此次所需的數量就更爲地龐大了,至少也得滿足十萬大軍所需才行。
劉諶當然是鼎力支持,洛陽國庫之中不足,劉諶便下令從益州及別的州郡往冀州去調,爲了滿足前線大軍所需,劉諶甚至下令暫時停掉了蜀錦的生產,將蠶絲全部運往冀州。
這讓許多人感到肉痛,這麼多的蠶絲,堆成了如同一座小山,如果全部織成蜀錦的話,價值就是價值連城,浪費在製作冬衣上面,似乎有些可惜。
但劉諶卻不怎麼認爲,只要是前線所需的,一律無條件供應,蜀錦今年沒了,明年還可以再織,但江山社稷丟了,那就真的沒有辦法挽回來了。
有了足夠的冬衣,漢軍在這種天寒地凍冰天雪地之中,纔會行動自如,而鮮卑人大多身着單衣,凍得簌簌發抖,可想而知他們的戰力如何了。
漢軍三路齊出,從三個方向上同時對鮮卑大軍發起了圍攻,這不禁讓慕容涉歸是臉色鐵青,他也沒有想到漢軍竟然是如此地膽大妄爲,這完全是意圖全殲鮮卑大軍的節奏啊!
如果不是遭逢大雪,慕容涉歸很可能會嗤之一笑,漢軍這叫什麼,人心不足蛇吞象,拿**萬人來就想着一口吞掉人家二十萬大軍,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但現在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雪,也讓慕容涉歸反擊的心機劃爲了無有。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反擊了,能夠抵禦得住漢軍的進攻已經是很不錯了,現在斷後的有烏海,左路有慕容吐谷渾,右路派誰去抵擋呢?
幼子慕容廆主動請命道:“父汗,就由兒臣去擋住漢軍的進攻吧,確保父汗可以渡漳河成功。”
慕容涉歸輕輕地搖搖了頭,慕容廆畢竟還太年輕,這個時候,未必能擔得起如此重大的責任,而右翼一旦失守,漢軍便可以輕而易舉地突破鮮卑人的防禦而攻到中軍來。
更何況,慕容涉歸對這個幼子非常地溺愛,早已是暗下決心,自己在百年之後,便傳位給慕容廆,由他來統領慕容鮮卑部。別看慕容吐谷渾是長子,但卻是庶出,和嫡出的慕容廆地位相差太遠,所以慕容涉歸對慕容吐谷渾並不太重視,反全觀慕容廆,卻是鍾愛之極。
如果說在比較順利的時候,慕容涉歸是很樂意讓慕容廆帶兵出去鍛鍊鍛鍊的,但此刻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慕容涉歸是斷然不會派慕容廆出戰迎敵的。
“烏山——”慕容涉歸瞅了一眼眼前諸將,道。
烏山是烏海的弟弟,雖然比起草原十大勇士的哥哥烏海差了那麼的半籌,但烏山也還算是慕容涉歸帳下的一員悍將,此刻慕容涉歸親自點名,烏山是立刻出列道:“末將在。”
慕容涉歸吩咐道:“命你率一部人馬,前去抵禦右翼之漢軍,不得有誤。”
烏山領命,率軍前往右翼與漢軍交鋒。
三路人馬都有各自抵擋得鮮卑軍,此刻的慕容涉歸略略地有些放心了,畢竟此前與漢軍交戰,漢軍所擁有的成建制的騎兵也就是六個軍九萬人馬,如今這六個軍三路齊出,漢軍騎兵可是傾巢而出呀。
“這劉胤還真是捨得下血本。”慕容涉歸感嘆道,漢軍總共就這麼一點騎兵,若是戰敗了,豈不是沒有了再戰的本錢,不管劉胤是如何想的,反正慕容涉歸是不可能理解的。
有這三路大軍阻擊,慕容涉歸很快地就率領大軍趕到了漳河邊上。
此時天地蒼茫一色,完全分不清哪兒是河,那兒是岸,慕容涉歸在堤上,吩咐士兵去探看漳河的冰層。
兩名鮮卑兵專門地踩到了冰面上,用力地跺跺腳,看到冰層很厚實,便回去覆命道:“啓稟大單于,漳河結冰,可以橫渡。”
慕容涉歸輕輕鬆了一口氣,原本他還擔心漳河河面上的結冰不太結實,如果無法直接橫渡的話,確實是困難重重,首先渡船就是一個最大的問題。
現在既然漳河結冰,那就省下了建造浮橋的時間,鮮卑大軍,便可以順順利地回到幽州去了。
慕容涉歸顯然不想耽擱任何的時間,立刻下令鮮卑騎兵踏兵步行。
漳河並不太寬,最寬處,也不過才一里多的距離,窄的地方,只有百十來丈的寬度,現在還沒有到數九寒天,純粹是因爲突降大雪導致天氣寒冷河面才結冰的,遠沒到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地步。
慕容涉歸派人查探完冰情之後,這才放心地率軍開始踏冰渡河,一次河面上承載不了太多的人馬,慕容涉歸就將人馬分開,分批渡河。他親自一馬當先,率軍踏上了冰面。
起初的時候,冰面上沒有任何的異常,鮮卑兵不禁是加快了行進的速度,很快地,他們距離北岸已經是很近了。但還尚來不及登岸,就聽得腳底下的冰層突然地發出喀嚓嚓冰層斷裂的聲音。
慕容涉歸暗叫一聲不好,急忙地撥轉馬頭向後退去,但冰層斷裂的速度相當地快,轉眼之間就已經是碎裂成了一大片,方纔還好好站在冰面上的鮮卑士兵,瞬間就掉入了河水之中。
慕容涉歸也不例外,他剛跑了幾步,轟隆的一聲,連人帶馬,陷入了河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