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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棋盤山的山麓到五丈原的平地之間,是一段坡路,這段坡路坡度並不太大,比較平緩,而且更爲重要的是,這段坡落相當地平坦,非常有利於騎兵的衝擊。羌騎的速度本來就比較快,加上這麼一段緩坡,萬馬齊奔騰,有如雷霆一般,向着魏軍戰陣壓了過去。
姚弋康一騎當先,衝在最前列,他騎了一匹紅色的烈馬,就如同一團火焰一般,手持他的月牙彎刀,威風凜凜,俊採神馳。
此次到隴東助戰,劉胤也是非常慷慨地贈送給了他三百套新式馬具,其中就包括蜀軍騎兵標配的高橋馬鞍和雙邊馬鐙。
這一禮物讓姚弋康欣喜不已,做爲西羌王子,姚弋康最不缺的就是金銀珠寶和漂亮女人,劉胤自然沒有送這些俗氣的東西。自從在西羌之戰中見識了蜀軍裝備高橋馬鞍和雙邊馬鐙的威力之後,姚弋康自然對這兩件馬具是念念不忘,劉胤看在眼裡,便將新生產出來的馬具拿出了三百套送給了姚弋康。
三百套馬具想要裝備三萬羌騎顯然是遠遠不足的,但裝備一下羌人的將領和姚弋康的親兵部曲,卻絲毫沒有問題。
換乘了新式馬具的姚弋康立刻就感受到了高橋馬鞍和雙邊馬鐙帶給他的全新感覺,這兩件馬具簡直就是太完美了,騎在馬背上,讓人有一種人馬合一的感覺。姚弋康甚至有些小小的遺憾,當日如果他也能同劉胤一樣乘坐這樣的戰馬。絕對可以力壓劉胤一頭,而絕不會是雙方平分秋色。
這是東進以來羌騎打得真正的第一仗,姚弋康自然極爲重視,他可不想在自己的拜把子大哥面前丟了臉,他身先士卒的衝在最前面,身後的三萬羌騎則是個個熱血。就如同是三萬頭嗷嗷叫着的野狼。以最悍勇最輕剽的方式,如疾風一般地撞入了魏軍陣中。
爲了有效地對付蜀軍騎兵,司馬望回到長安之後,集思廣益,操練出新的戰陣,即是以長槍兵方陣爲主體包括刀盾兵、弓箭兵、強弩兵和騎兵諸多兵種聯合佈陣,協同作戰,構成一個有機的整體。長槍兵可以有效地抵禦敵軍騎兵的衝擊,刀盾兵可以防禦弓騎兵的遠程打擊。強弩兵和弓箭兵做爲反擊的力量,則是隱藏在戰陣的後方,伺機對敵進行攻擊。不管是防禦槍騎兵的長槍兵還是防禦弓騎兵的刀盾兵,都是屬於初動捱打型的。只有配備弓弩兵之後,整個戰陣才具備了反擊的力量,有長槍兵和刀盾兵構築的防線,本身防禦能力弱的弓箭兵和強弩兵則可以肆無忌憚地展開攻擊。
原本屬於主力攻擊核心的騎兵則被司馬望調派到了側翼,做爲機動兵力使用。這其實也是一種無奈的選擇,畢竟滴水崖的那揮之不去的陰影讓魏軍騎兵產生了相當程度的畏戰情緒,除非魏軍可以裝備同蜀軍一樣的馬鞍馬鐙。大幅度提高騎兵的戰鬥力,否則騎兵很難再獨立與蜀軍騎兵進行作戰。
司馬望對自己的一字長蛇陣還是有相當大的信心,一字長蛇陣變化靈活,攻守兼備,並可隨時演化成攻擊力更強的二龍出水陣或者是防禦能力超強的天地人三才陣。蛇首、蛇腹、蛇尾是三個不同的系統,既可以合併作戰,亦可以單獨作戰,所以就算是蜀軍同時攻擊三處,司馬望也沒有太大的擔憂。
蛇頭部位的重裝步兵首先與蜀軍步兵捲入了激戰之中,而幾乎是同一時刻,三萬羌騎亦對一字長蛇陣的蛇尾部分發起了攻擊,一時間整個的五丈原上,塵煙滾滾,殺聲四起,一場規模浩大的戰役拉開了序幕。
利用長槍結陣可以有效地防禦輕騎兵的衝擊,但也分情況,對付一般的騎兵,長槍陣或許有一定效用,但面對三萬彪悍無比的羌騎,長槍陣發揮出的作用就非常地有限了。
當羌騎呼嘯而至之時,首先發難的是排在戰陣後面的弓箭兵和強弩兵,他們採用四十五度角的拋射,對衝擊而來的羌騎實施箭矢攻擊,一時之間,漫天箭雨,幾乎覆蓋了整個的天空,不斷有羌騎兵從馬背上摔落下來,被後面洶涌而至的騎兵碾成了肉泥。
但密集的箭雨絲毫不能阻擋羌騎兵前進的決心,他們一個個面目如赤,雙目噴火,嘴裡嘰裡哇啦地喊着沒人能聽得懂的話,以更加迅猛有力地速度衝擊向魏這的刀槍叢林。
如果把魏軍的長槍方陣比作大堤的話,那麼羌騎兵就如同是一股滔天的洪流,向着這條堤壩衝了過來。犀利的長矛刺入羌人和戰馬的身體上時,發出沉悶的“噗噗”聲,衝擊在第一線上的羌騎兵幾乎被屠戮一空,血濺數丈,屍橫遍野。
第一波洶涌的浪潮被擋在了大堤之外,從表面看起來,依乎長槍戰陣有效地抵禦住了羌騎的衝擊。
但羌人的生性就是好勇鬥狠,鮮血越多,屍體越多,越能激發起他們內心之中的血性,同族弟兄的死並沒有讓他們產生任何的畏懼,反而鬥志變得更爲昂揚,緊接着第一攻擊波之後,第二輪的攻擊波以更加兇猛的方式撲了過來。
魏軍用人流組成的大堤在羌騎的輪番衝擊之下,終於支撐不住了,起初是被撕開了一個小口子,但很快小口子在澎湃的洪流之下被越撕越大,儘管魏軍也有不少士卒奮不顧身地撲上前去,去擋住這個缺口,但在越來越多的的羌騎衝擊之下,整個防禦體系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司馬望聞訊之後大吃一驚,他也沒有想到羌人騎兵的戰鬥力是如此地兇悍,整個蛇尾部位被衝擊的七零八亂,這無疑對他整體的戰陣有着莫大的影響。
司馬望自然不可能坐視尾翼之失,雖然蛇頭部位被死死地咬住,但整個的蛇腹還未受到攻擊,司馬望可以輕鬆地調動蛇腹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