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稍後更正,大約兩點…………………不得有誤。夏侯鹹那邊,也派專人盯着,只要他離開鎮西將軍府,一定要搞清楚他的去向並搞清楚他和什麼人聯繫過。我考慮他與夏侯修的接觸也僅僅是初步的,接下來他肯定會同夏侯修再次取得聯繫,只要盯緊夏侯咸和夏侯修,一定會有所收穫的。至於鎮西將軍鍾會那兒,我自會處理,你先下去吧。”
貪狼拱手稱諾,轉身退了下去。
他剛出陳寂的屋門,就聽大門口的守衛大聲地通傳道:“大司馬駕到!”
以劉胤的身份,到了中尉府的門口,自然是無須通傳等待的,不過門口的守衛得大聲通報,以便裡面的人進行迎接。
貪狼心中一凜,大司馬劉胤的名字是如雷貫耳,不過以貪狼的地位,除了這個偶遇的機會,還真是沒有機會一睹劉胤的真容,他來不及出府,只能是規規矩矩站在邊上,低頭恭迎。
劉胤今日正好在尚書檯無事,便到中尉府來巡視一番。劉胤對中尉府可是懷有着深厚的感情的,想當年,他第一次步入仕途,坐的就是中尉右丞的位子,這後升任執金吾,更是執掌中尉府的大權。直到後來,劉胤率師北伐,才辭去了執金吾的官職,不過對於劉胤而言,到了中尉府就有一種回家的感覺,份外的親切。
執金吾杜弼在右側相陪,身後還簇擁着十幾名的持刀侍衛。劉胤目光掃過站在一旁的貪狼,問道:“你是何人?此居何職?”
貪狼低頭道:“回稟大司馬,小人名叫韓遠,現居左輔都尉一職。”貪狼沒有說自己的代號,而是報上了本名。
劉胤饒有興致地呵呵一笑,這些中尉府特有的銜職還是勾起了他些許的回憶:“當年張樂任職的便是左輔都尉,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中尉府物似人非呀。聽你的口音,可是洛陽人氏?”
貪狼還未開口,陳寂已經是迎了出來,呵呵一笑道:“韓遠代號貪狼,原來是前晉間軍司的一名間軍司馬,熟悉洛陽事務,卑職任用他爲左輔都尉,就是協查洛陽城中事務的。”
中尉府清肅前晉間軍司的事劉胤早已是有所耳聞,不過他並沒有過問此事,畢竟在這條隱蔽戰線的發生的腥風血雨,不是親歷其間的人可以理解到的,復仇也罷,泄憤也罷,積累在中尉府諸多諜報人員的頭上的仇怨也確實需要釋放,劉胤也默認了這一事實。
不過貪狼既然是間軍司馬,那手中沾上蜀國間諜的血一定不少,陳寂能力排衆議起用他,說明這個貪狼確實有過人之處。
劉胤點頭道:“好,不管是前魏的人還是前晉的人,只要現在效忠漢室的,便是我們自家人,只要竭心盡力做事的,我大漢絕不會虧待任何一個人!”
“諾!”貪狼對劉胤的話相當地感動,象劉胤這樣的大人物,自然是一言九鼎,貪狼對自己的前途自然是充滿信心。
“大司馬裡面請。”陳寂恭迎劉胤入內。
劉胤將衆多護衛留在了屋外,獨與杜弼進入了陳寂的簽押房。
“怎麼樣,陳右丞,對個新職務還適應嗎?”劉胤一進來,就笑着和陳寂打招呼,他和陳寂也是老相識了,自然熟悉的很。
“多謝大司馬掛念。”陳寂恭聲道。
劉胤看到了陳寂在几案上所寫的東西,是幾個名字,便道:“這是何意?”
陳寂道:“卑職起用貪狼,便是利用他以前對曹氏家族監探的經驗,貪狼很快就查到了夏侯鹹趁夜潛回家與族中人夏侯修暗中聯繫的的事,夏侯鹹行蹤隱秘,行動鬼崇,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卑職已派貪狼加大監探力度,一旦他們有所異動,即刻上稟,將其扼殺在萌芽之中。”
劉胤道:“看你在後面寫着鍾會的名字,莫非你認爲此事與鍾會有所牽連?”
陳寂道:“夏侯鹹是鍾會的部下,此次離開夏侯修府中之後,夏侯鹹並未在外面多做停留,而是去了鎮西將軍府,很顯然此事與鍾會脫不了干係。本來此事卑職正準備稟報執金吾大人和大司馬,沒想到大司馬紆尊降貴,特意前來,那卑職也正好可以稟明此事,牽涉到鎮西將軍,此事查也不查?”
劉胤態度耿直斬釘截鐵地道:“不管涉及何人,只要是與本案有關的,一律徹查到底,絕不手軟。”
陳寂頓時豁然明朗,道:“諾,卑職明白,卑職即刻遵此行事。”
劉胤道:“曹氏宗族可是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他們在洛陽城根深蒂固,牽涉頗廣,前晉之期,對曹氏宗族的打壓很厲害,但卻也始終沒有將其亡族滅根,很顯然,司馬炎也十分忌憚他們。現在我們初入洛陽,曹氏宗族的人必然是蠢蠢欲動,有復辟之心。所以陳右丞你肩上的擔子很重啊,不光是曹氏宗族,前晉王朝的各支各脈,盤根錯節,紛繁複雜,你不光得捋清他們之間彼此的關係,還得防範他們的異己之心,真是辛苦你了。”
陳寂斂容道:“此內卑職份內之事,大司馬何須讚譽?”
劉胤呵呵一笑道:“陳右丞不必客氣,我以前就當過中尉右丞,知道中尉右丞的職責重大,既得肅清異己勢力,還得保護聖上安全,如今初入洛陽,你肩上的這份擔子更是重之中重,關係到我們能不能在洛陽站穩腳跟,能不能執掌這份天下基業,你說它重不重要?”
陳寂道:“卑職必竭心盡力,肝腦塗地,匡扶漢室,以報國家。”
劉胤笑道:“在我面前,你們就不必表忠心決心了,大家都是老相識了,中尉府也是我當初任職之處。如今形勢嚴峻,暗流涌動,正是中尉府諸位同仁大顯神手這時,希望諸位齊心協力,共同署理好中尉府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