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PS:還是兩點左右更正,感謝大家這些日子的理解,打擊盜版是長期的任務,謝謝支持………………………………………“蜀兵怎麼會出現身後?那些哨兵幹什麼去了?”猝跋韓咆哮着,但他的聲音淹沒在了嘈雜的山谷之中,鮮卑人已經是抱頭鼠竄,無人再來回答他的問題(最後的三國614章)。コ有∵意∈思∩書∪院
一支羽箭射中了猝跋韓的肩胛,他疼得直咧嘴,他正想要把那支給撥了出來,但另一支羽箭射穿了他的手背,銳利的箭頭刺入了他的前胸,猝跋韓身子晃了一晃,從馬背上掉了下去,他直直地瞪着雙眼,看着漫天的箭雨,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蜀軍究竟是怎麼繞到他身後的。
猝跋韓想不通,這倒也不是他的過錯,就算他讀再多的兵法,也無法理解一支山地部隊的作戰能力,他們生活在大漠草原之上,騎馬馳騁,往來縱橫,如何來打山地伏擊戰,對於猝跋韓而言,完全是一個全新的挑戰。
儘管他在外圍佈置了一些遊哨,但如此陡峭的懸崖,猝跋韓從來沒有認爲有人可以翻越它。
正是這種理念上的差距,將猝跋韓葬送在了一線峽。劉胤早在到達一線峽之前,就暗中下令高遠和傅募各率虎步左右營從南北兩面迂迴包抄一線峽,那些猝跋韓視爲天塹的斷壁懸崖,蜀軍之中卻有好手可以輕易地攀登上來,有了先頭部隊的登頂,只需幾條繩索,這一萬蜀兵就可以毫不費力地爽上一線峽山巔。
那些遊哨人數廖廖,根本不會對蜀軍形成任何的威脅,遠距離的精準射殺,讓他們連將消息傳遞回去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高遠和傅募選擇的進攻時機也是恰到好處,他們早已秘密地集結在了山崖下面,等到傅著率虎騎右營攻到一線峽口鮮卑人大舉進攻的時候,高遠和傅募才動的手,狙擊弓手幹掉了那幾個遊哨,而幾名攀爬高手只用了片刻的光景就徒手爬上了幾十丈的斷崖,而後大軍的攀登更是如行雲流水,幾十根粗碩的麻繩之上可以同時掛上好幾名士兵,就在鮮卑人朝着山下衝去的時候,虎步左右營的蜀軍已經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本來四面埋伏準備包餃子的鮮卑人此刻才意識過來,他們反倒成了別人的餃子餡,堵在谷口位置的虎騎營此刻更是成爲了他們致命的障礙,鮮卑兵要逃避頭頂上的箭雨打擊,也只有突出一線峽纔有機會,但虎騎右營牢牢地控制了一線峽的谷口,將鮮卑人逃亡的最後希望也給泯滅掉了。
猝跋韓死於了亂箭之下,鮮卑人更是羣龍無首,亂作了一團,瘋狂地一線峽的東出口逃竄而去。
當初爲了將伏擊的戰果最大化,猝跋韓在一線峽東出口的位置上設置有了很多的路障,目的就是意圖將蜀軍困死在一線峽之中,但此刻這些路障卻讓試圖逃亡的鮮卑人徹底地絕望了。許多的路障都是拒馬鹿角一類的防禦工事,鮮卑兵如浪涌一般地衝向這些路障,尖銳的木頭刺穿了鮮卑兵的身體,根本就無法通行,但後面不斷地涌上來,自相踐踏而死的人,甚至要比亂箭射死的還多,整個一線峽谷之中,幾乎被鮮血浸染了。
絕望之中的鮮卑人完全喪失了抵抗的意志,大多數的士兵扔掉了武器,舉手投降,希望這樣可以逃過一死,但他們不知道,他們的真正噩夢,纔剛剛開始。
戰事進入到了收尾的階段,姚弋康率領着羌騎進入了一線峽。
羌騎如發了瘋似地向着鮮卑人的陣地衝了過來,每個人的眼珠子都是血紅的,揮舞着彎刀,毫不留情地就斬落了下去,也不管這些鮮卑人是繼續在負隅頑抗還是放下武器舉手投降的,一排頭地砍了過去。
由於雙方已經形成了犬牙交錯的狀況,山頂上的蜀軍也就停止了射擊,避免誤傷。不過此刻的鮮卑人已經喪失了主帥,完全是潰不成軍,根本就無法組織起任何有效的抵抗,羌兵如入無人之境,一路狂殺猛砍。
由於鮮卑人在大小榆谷瘋狂地進行殺戮,就連婦孺都不曾放過,這無疑激起了羌人士兵滿腔的仇恨,從姚弋康以下,每一個羌兵都是懷着血海深仇,此刻瞧見鮮卑人,那可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除了殺之外,再沒有別的念頭。
整個一線峽谷幾乎都被屍體給鋪平了,羌人的戰馬只能是踩着屍體向前進,但他們根本就不會停歇,只要前面還有那怕一個鮮卑人在喘氣,他們的刀槍就會毫不留情地砍殺過去,在他們的眼中,沒有憐憫,沒有同情,只有熊熊燃燒的復仇之火。
看着整個一線峽屍橫遍谷,血流盈河,讓雖然也打過了不少仗的傅著有些心動惻隱,對劉胤道:“姊夫,這羌人也好生暴戾,那些鮮卑人都已經投降了,他們依然還要斬殺到底。看,前面的鮮卑人已經開始反抗了,還不知這場戰鬥何時才能結束。”
如果不是羌人的瘋狂殺戮,軍心渙散的鮮卑人或許已經全部投降了,但正是因爲羌人的一路屠戮,那些原本已經放下武器的鮮卑人在絕望之中,又重新拾起了武器,拼死抵抗。不過鮮卑人的大勢已去,零星的反抗註定不可能左右大局的變化,鮮卑人在一線峽的敗局,也已經是註定了。
“由他們去吧,鮮卑人在大小榆谷的大屠殺,已經讓這些羌人怨憤到了極點,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這是羌胡之間解決仇恨的唯一方法,雙方現在完全是不死不休之仇。”
劉胤似乎無意干涉姚弋康的復仇行動,現在鮮卑人如帖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