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水西岸的虎騎軍一直是鴦小心防備的對象,這支騎軍的戰力之強,鴦是已經領教過了,雖然它暫時地沒有投入到高梁邑戰場上來,但鴦不能保證它何時會起進攻,所以鴦特別地派出了一支隊伍,沿河佈防,緊盯着對岸的這一支蜀軍。aawwx
也幸虧是隔着一條大河,否則的話,鴦還不知道怎麼樣才能防備得住這支虎狼之師,投入太多人馬的話,主戰場之邊就要吃緊了,投入太少的話,又根本擋不住虎騎軍。
現在隔河相對,虎騎軍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躍過汾水來,鴦只需派三兩千人在汾水東岸守着就行,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將主力部隊投入到高梁邑的大戰之中。
傅著則是相當地鬱悶,大戰在即,他這一支主力部隊居然被劉胤給雪藏了起來,只能是隔岸觀火,急得傅著是百爪撓心。
他站在汾水的西岸手搭涼棚,焦灼地觀望着,不過從這個位置上,也只能看到河對岸隱隱綽綽的晉軍人馬的身影,,至於在高梁邑那邊生的大戰,他壓根兒就看不到。
傅著可不敢違抗劉胤的命令,劉胤叫他在汾水西岸候命,他也只能是乖乖地在這兒等着。
就在傅著脖子都快看酸了的時候,東北方向的突然地升起了兩道藍煙,有兵士興奮地喊道:“是信號,大將軍那邊信號了。”
蜀軍有火藥,在戰場之上傳訊現在基本不用口頭傳達,白天的時候只需將帶有彩煙的火藥彈射向天空,夜間則採用照明彈的方式。利用火藥彈傳遞訊息,不僅快高效,而且不易出現差錯,除了陰雨天之外,任何時間段都不受限制。
所以傅著在那麼仰着脖子,就是等信號的,正當他脖子酸了,低下頭來休息一會,信號彈在這時候出現了,兩道藍煙,那就是意味着虎騎軍可以起進攻了。
傅著大喜過望,立刻點起了兵馬,不過對面河岸上可是駐守晉國的軍隊,雖然人數不太多,但對虎騎軍的渡河會產生極大的影響。
不過這難不倒傅著,關於進攻的路線,傅著早已經謀劃好了,晉軍在此駐防,未必整個汾水河段上的都有兵駐守,如果真這樣的話,那麼晉軍就什麼也不用幹了,全部的兵力都投入到河防上來,恐怕也不夠。
傅著選好的渡河地點在距離平陽下游三十里處,他早已派舟橋部隊趕往了那兒,準備停當了,只要這邊一出兵,那邊就開始架設浮橋,等虎騎軍趕到之時,浮橋也差不多修築好了。
爲了繼續地迷惑對岸的晉兵,傅著並沒有帶走虎騎軍的全部人馬,而是留下了一小部分的騎兵繼續在汾水西岸溜噠,所有的營帳旗幟盡皆保留,從河對岸望過來,一切照舊。
高梁邑那邊的激烈大戰早已經吸引了東岸晉軍的注意力,他們本身就對這邊心不在焉,遠遠地瞧着蜀軍情況依舊,便絲毫不放在心上,那裡知道已經中了蜀軍的金蟬脫殼之計。
傅著偃旗息鼓,悄然無聲地離開了平陽河段,向南一路疾行,三十里的距離對於虎騎軍來說,真的不算什麼,纔不過半個多時辰的時間,就已趕到了楊家渡口。
安排在這兒的舟橋部隊早已經完全成了準備工作,甚至在汾河之中,已經是打好了樁,只是爲了不引起晉人的注意,纔沒有鋪設橋面。
傅著在平陽出之時,就已經給他們出了信號彈,舟橋部隊接到命令之後,立刻是火地鋪設浮橋,等到傅著率虎騎軍趕到的時候,浮橋大體上已經是完工了。
傅著一刻也不願耽擱,立刻率兵踏上了浮橋。浮橋並不太寬,只能容納一人一騎通行,不過這已經是足夠了,如此短的時候搭好浮橋,蜀軍的舟橋部隊堪稱是神。
虎騎軍渡過汾水,在河東岸完成集結之後,立刻撲向了高梁邑。
虎騎軍的度是無與倫比的,每一匹戰馬都有經過了嚴格的挑選,保證度和力量上的一致,從平陽到楊家渡渡過河再到高梁邑,六十里的路程對於步兵而言,已經是一整天的行軍距離了,但對於虎騎軍而言,卻只需要一個多時辰便可以抵達,度之快,令人咋舌。
傅著不得不加快一點度,既然高梁邑那邊戰場上來信號,那就證明劉胤現在急需要虎騎軍加入到戰鬥中來,先前將虎騎軍雪藏起來,正是爲了現在的突然出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爲了實現這個目的,虎騎軍必須要儘早地趕到戰場上並投入到戰鬥中來,是以一路之上,虎騎軍都是縱馬高馳騁,長驅而進。
三十里的路程很快就跑完了,虎騎軍殺回來的時候,先所面對的的,就是駐防在東岸之上的晉兵,傅著當然要毫不客氣地收拾掉他們纔是,辛辛苦苦地盯了虎騎軍好幾天,不給他們開點小竈,算是很對不起他們了。
駐防在汾水東岸的晉軍全蒙了,蜀軍騎兵地突然襲擊,事先一點的徵兆也沒有,難不成這不是同一支人馬?
不過晉軍校尉看到了傅著的旗號,顯然是虎騎軍無疑,那河對岸的蜀軍騎兵營地又是什麼?
晉軍校尉這個時候才醒悟過來,原來是中了人家的金蟬脫守殼之計,不過醒悟醒悟,醒來就誤了,晉軍校尉剛搞清楚,虎騎軍已經撲了上來。
這就是一場最沒有懸念的戰鬥,兩三千人駐守的陣地轉瞬間就被虎騎軍給橫掃了,那些駐守在河岸邊上的晉兵,四散而逃,不過他們逃得再快,又如何能逃得過蜀軍的騎兵,有的晉兵剛剛跑出幾步,就被後面追來的蜀兵斬掉了腦袋,有得晉兵多逃了幾十步,還以爲是有機會逃出生天,可還沒有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已經是透胸而過……
傅著並沒有在河邊浪費多少的時間,他以最快地度橫掃了這支晉軍,而後直撲高梁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