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着眼睛盤坐在佛主面前思考着四個和尚說的話,表面意思看似簡單易懂,卻內含很深的寓意,突然間我好像悟到了什麼,但是又不敢校準,怕說錯了被幾個和尚覺的我悟性超低而丟面子,但是不問又覺的這五天白在這裡呆着了,做過心理鬥爭後我還是問了句“幾位師傅的意思是然我不要計較這世間的對與錯,只要自己覺的對,就去做,但要以普救世人爲原則,行善事,種善因才能得善果,和那些趾高氣揚的權貴人區分開來,他們作惡我行善,對麼?”我自認爲自己理解的還算不錯,正等着那幾個和尚給我解答呢,可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如果換做以前我肯定會破口大罵起來,太不尊重人了,但這五天讓我的臭脾氣改了不少,見他們沒說話,我也就不再追問了。
念過經後,五個和尚起身,紛紛去食堂吃飯了,小和尚特意把我留了下來,對我說:“施主,看得出你在這亂世中有着遠大的理想抱負,小僧送你一句吉言:但行好事,莫問前程……”說着又從脖子上取下一串佛珠遞給我說:“心煩時可參禪打坐,這佛珠並非什麼神聖之物,卻可以讓人靜心,遇事不要魯莽,要換位思考,施主請回吧……”說着閃到一邊,雙手合十向我作揖,我趕緊回禮,然後轉身走出了大雄寶殿,此時張敏和林曼曼她們已經等在了外面,見我出來就笑着跑過來問我“怎麼樣,這五天你沒白呆着吧……”我看了看她們會意的笑了笑,衝着張敏她們說:“走,咱們回北京,信哥我要普渡世人去了……”說着大步流星的奔車走去,身後響起了沉重的鐘聲,似乎在爲我的勝利提前喝彩。
“信哥,這五天你都學到什麼了啊,神神秘秘的,那幾個和尚都跟你說什麼了?”一路上林曼曼不停的問我這五天的事情,我只是輕描淡寫的和她說了一些,至於主要的談話內容我沒有說,不是不說,而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講,只是對他們說了句“但行好事,莫問前程……”而已,除了張敏聽完後會意的一笑外,林曼曼和童童絲毫沒有理解這意思,倆人還在後面對這句話的意思進行了辯論,我坐在副駕駛上手裡盤捏着佛珠沒有在說話,張敏則是在旁邊笑着自言自語說:“什麼叫亂世出英雄,看來很快就要有人成爲英雄了……”
車子一路開回北京的小區裡,離開了五天,再一次回到這裡感觸良多,黑大個見我回來了,而且看起來狀態很不錯,就跑過來緊緊的抱着我,小鼠子也跑過來問長問短,我當即就對黑大個他們說:“黑哥,小鼠,兄弟們,我衛信今天有話要對你們說,以前我們是爲了活着而活着,從今天起,我們要爲了別人而活着……”他們沒聽懂,黑大個就是頭一個沒聽懂的,看着我問“啥爲了別人而活着?哥連個媳婦都沒有,爲誰活着?”我笑了笑說:“這世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一團烏煙瘴氣,老百姓不管對內對外,都是敢怒不敢言,權貴在上爲非作歹,欺壓百姓,有些人仗着頭頂的烏紗帽在百姓身上肆意作爲,從古至今就沒有真正的公平,兄弟們,被別人欺負過的站出來……”聽我這麼一說,有部分人站了出來,“欺負過別人的站出來……”緊接着又站出來一些,我指着他們說:“都給我聽好了,我們要顛覆政權,破舊迎新,把那些以前欺負過我們老百姓的人抓出來,讓他們萬劫不復,把那些爲百姓辦實事而被埋沒的人找出來,加以重用,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我們要爲老百姓而活着,爲身邊的人而活着……”很顯然我這一番話說到了所有人的心坎裡,大家紛紛鼓掌示好。
張敏聽我說完這些話,表情突然嚴肅的把我拉下來低聲說:“你不要命啦,連顛覆政權這種話都敢說,你不怕惹火燒身啊……”我笑了笑說:“哥哥連死都不怕,還怕火燒麼?再說只要老百姓滿意,誰又能耐我何?”很顯然我這麼回答讓張敏十分不滿意,同時我也知道張敏在擔心什麼,不過此時來說,我們需要一個臨時政府來管理這個亂世,而這個臨時政府也正是老百姓夢寐以求的,我非常有信心重拾老百姓活下去的希望,張敏卻從現在開始對我的做法有了很大的擔憂,她的好意我不難理解,只是在這亂世中,不能在懼怕那些權貴,V字仇殺隊裡一句經典臺詞是這麼說的“人民不應該懼怕他們的政府,相應該懼怕他們的人民……”我不想在這亂世中稱王,我也不想謀朝串位,我只想爲我身邊的朋友而活着,爲那些值得讓我爲之犧牲的人而戰鬥。
這天晚上我把張敏喊到一個空房間裡,從衣服裡掏出一個檔案袋遞給張敏說:“這是我那天從局子裡溜出來後,在路上遇到了一臺很特別的車,那臺車看起來像是押運車,身邊有很多老外圍着,我當時想這車裡肯定有什麼貴重東西,否則不可能在這剛剛恢復正常後就立刻押運,就弄開車門想看看,可車裡只有這個檔案袋,裡面全部都是英文,我英文不好,所以拿回來給你看看,這東西肯定非等尋常……”張敏接過檔案袋,打開後看了看裡面的資料,然後臉上的表情變的非常嚴肅,擡頭看着我說:“這東西非常重要,我們應該交給政府……”我一聽交給政府,現在去哪裡找政府啊,不過看得出張敏並不是鬧着玩的,也對這裡面的內容很好奇,就問張敏裡面寫了什麼,張敏擺擺手說:“這裡面的內容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則會更亂的……”我一頭霧水,是多麼重要的內容,連我都不能說,在我極力的要求下,張敏最終還是向我透露了一點內容。
張敏指着那文件上的一段話說:“這並不是英文,而是手寫的俄文……”我心說難怪我看不懂,以爲是英文呢,看來好好學習是非常重要的,張敏指着這段話說:“我爺爺當年去俄羅斯留學過,後來回來教過我一段時間的俄文,我勉強能看懂上面說的是什麼,大意是說關於這次事件的主要事發點是朝鮮,並說這是非常重要的一次科學實驗……”我不解,想讓張敏多給我說點,可張敏收起那些文件說:“你只要知道這次事件是一次科學實驗造成的,知道事發點是在朝鮮就可以了,其他的知道的多了會引來殺身之禍的,還有,這件事千萬不要對外說出去,會擾亂民心的……”我還是不解,張敏就解釋說:“就像你說的,老百姓一直以來都是有怨恨情緒的,如果在這個時候把這份文件泄漏出去,肯定會引起更強烈的不滿,而且以後一旦有一天世界又恢復了,暴亂是避免不了的,與之相比,我們保持現在的生活模式算得上是最好的,所以這後面的內容越少人知道越好……”說着掏出打火機把那文件燒燬了,雖然我有些生氣張敏不跟我說實話,但是也可以感覺到這東西真的非同尋常。
不過這東西怎麼會選擇用押運車來押運呢?況且這東西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又是要往哪裡送?爲什麼不選擇其他方式?這些問題我又一一和張敏說起,張敏解釋說:“我猜在咱們身邊肯定還有政府機構存在着,只是隱藏的很深,我們不知道而已,況且說每個國家都有特工在其他國家呆着,我想這份文件之所以用普通的陸運押送其實是借用了一句古話,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往哪裡送,送到哪裡,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兩個機構之間在溝通信息,不過至於這些涉及到國家機密的事,我們就不好亂猜測了,在這個亂世既然還有某個機構存在,那麼說明現在還不是末日,只是一次來不及救援的自然災難把……”
我和張敏商量,覺得多多少少的應該把信息告訴大家,畢竟人民是有知情權的,張敏想了想覺的也對,就把大家喊來把事情和大家說了一下,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在聽完我和張敏的講訴後,所有人不約而同的說要去朝鮮看個究竟,並且說既然知道了就得去做點什麼,總不能還像以前一樣天天混日子吧,我沒想到這些人覺悟這麼高,黑大個也說:“遼寧是咱老家,朝鮮離咱又那麼近,咱就算是爲了家鄉父老唄,盡一點力吧……”然後轉過身對着大家說:“老少爺們,咱估計這一次去就得把小命扔那,咱老百姓哪知道那些高科技玩意咋弄啊,不過咱也得去看看不是,到時候真有個三長兩短,咱就得捐軀在那,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記的我們,不過想歸想啊,有不怕死的,跟我黑大個一起去朝鮮……”其他人一聽黑大個這麼說就都吵着嚷着說:“死怕個啥,咱這些人哪個不是經歷過生死的,咱不爲了什麼千古流芳,咱就爲了咱自己能死個明白,這理由沒問題吧,要死也得死個明白不是……”其他人也跟着說:“可不是麼,這一天天的混日子啥時候是個頭,與其這麼活着,不如去弄個明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呢,萬一咱就給解決了呢,這不是好事麼……”
大家熙熙攘攘的議論着,與其說帶一羣科學家去還有可能,這帶一羣只會扛槍打仗的人去,基本上是等於白送死,但是又想想,這雖然是時間停止了,出現了屏障,但是俺們這些人的身體健康是沒受到影響,所以說朝鮮應該也沒啥大事,應該和咱這裡一樣,說去就去,下了決心後,我們商定,後天就出發,回遼寧,去朝鮮。
這兩天事情很多,大家心情也都不錯,估計是想到我們又要集體遷移到另一個地方了,大家都有些小激動,黑大個把所有武器都清點了一下,還是老套路,去找車,去找吃的,以防萬一,小鼠子還用手噴漆在小區樓梯上噴上了一句話“我們去遼寧了,去丹東,過鴨綠江去朝鮮,你們照顧好自己……”弄的像抗美援朝時的生離死別似的。
張敏這兩天的情緒很不穩定,有時會一個人默默思考問題,有時會自己一個人開車出去四處轉,每次我問她怎麼了,她都不說,不過我能看得出來,她是有些擔憂,是擔心我們這次出去會遇到不測,因爲這次我們的目的是去朝鮮調查一下情況,又是一次近距離的接觸這種什麼的東西,一切都是未知的,上次闖入那未知空間回來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後怕,而且我們也知道幸運之神是不會總伴隨在我們身邊的,可既然已經說出要去看看這樣的話,現在又怎麼能收回來,而且這些不要命的傢伙們興致都很高,就算我現在說不去了,他們也會自己跑去的,畢竟人的求生本能就是有一線希望都會死死的抓住,救命稻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