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深騰的站起身來,顯然沒了剛纔的淡定從容,臉色帶了些許的慌亂。
他剋制住自己的臉色,那雙好看的眼眸之中顯然是有些緊張.
“怎麼,現在你才慌張起來,是不是爲時已晚,這兩人說不定早就串通好……”
南宮曉的話還沒說完,靳珩深的聲音更是急切:“不行,夏岑兮現在不能見到李亦銘!”
靳珩深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快速走向大門。
“靳珩深!靳珩深!”南宮曉不甘心,在身後喊着靳珩深的名字,可是無濟於事,靳珩深毫不在意她,自顧自的離開了家,將她一人留在了家中。
南宮曉眼眸一深,看着靳珩深的背影,越發的恨意。
夏岑兮,你憑什麼從我的身邊奪走靳珩深?
坐上計程車之後,夏岑兮很快的來到了李亦銘公司的樓下。
已經是三四點,她禮貌的在前臺申請見李亦銘,結果被告知李亦銘在忙工作,讓她遲遲等了半個小時,好在她耐心,纔得到了前臺小姐的同意。
“小姐,這邊來吧。”前臺小姐掛着標準的微笑,爲他指引了去路。
夏岑兮點了點頭,深呼一口氣,剛準備起身,結果就看見了那個高大的身影。
“岑兮,你怎麼來了?”
他的聲音帶着喜悅,彷彿看到了夏岑兮出現在自己的公司,是一件非常令他高興的事。
夏岑兮猛地一回頭,就看見了李亦銘笑的溫柔的眼睛。
“學長,下午好。”夏岑兮柔柔的喊了一聲,臉色笑靨如花。
看見她那般美好的站在這裡,下午的陽光斜斜的灑在她的身上,美麗的臉上折射出好看的光,彷彿如同仙子,就站在那裡。
李亦銘勾脣微微一笑:“你還真是稀客,怎麼今天有空來找我?”
對於夏岑兮的出現,李亦銘並不驚訝,她在心裡已經暗暗猜到了夏岑兮這一趟的目的,也許,靳珩深已經對她和盤托出,這一次,是興師問罪。
他本想逃避,可是既然夏岑兮殺到公司樓下,他沒有拒絕的道理。
李亦銘也深知,很多東西,躲不下去的。
看着李亦銘一如既往的溫柔,夏岑兮打消了來之前的那些疑慮,也許真的是之前產生了什麼誤會。
她揚起了臉,眉眼彎彎:“我過來是想問問學長,這一次環納的風波,是否和你有關?”
她臉上雖然盪漾着笑容,眼底卻是不容欺騙的堅定。眼神格外的尖銳,饒是李亦銘看了一眼,莫名的心裡一震。
李亦銘脣角勾起,笑的雲淡風輕:“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想要騙騙你,說這一切與我無關。可惜……確實是我。”
這句話剛一說出口,夏岑兮的臉色一變,剛纔的笑容凝滯在臉上。
她眼神中帶着些許的震驚:“學長,真的是你?可是沒理由啊,你爲什麼這麼做?”
看着夏岑兮臉上驚訝的表情,李亦銘只覺得嘲諷:“夏岑兮,你這次過來難道不是明知故問嗎?還是說你當公司之間的競爭是過家家,必須有什麼因果關係?”
他的臉上雖然還帶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可是怎麼看怎麼覺得隱隱的有些冷意。
“所以,李亦銘你的意思是沒有任何理由你就要搞垮環納,是嗎?”夏岑兮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僵硬,表情也歸爲了嚴肅。
聽着她語氣和稱呼的轉變,李亦銘苦笑一聲,他知道,他和夏岑兮必定是要撕破臉的。
“當然也不是,我倒是沒那個閒心去大費周折。”
光是搞定海外那批難啃的老骨頭,他就花了不少的金錢和人力,但是這一切不都爲了面前這個女人嗎?
倒也值得。
他眼神之中的沉鬱如同水墨一般的散開,看着夏岑兮的眼神,除了曖昧,還帶着一絲看着獵物的興奮。
他盯着夏岑兮半晌,等到夏岑兮覺得不自在,移開視線的時候,李亦銘才忽然一聲笑出聲來
“我只不過是想要從靳珩深手裡拿走自己想要的東西。無論是從商也好,生活也好,向來都是優勝略汰的,既然他手裡有我想要的珍寶,那我必然要發起攻擊,你說是嗎?”
說完以後,他嘴角帶着笑意,眉眼依然是溫和。
看着夏岑兮,看着那個他口中所說的,珍寶。
聽他說了這麼多,夏岑兮只覺得一頭霧水,什麼珍寶?
夏岑兮把李亦銘口中的珍寶當成了環納。
她若有所思,好像領悟了李亦銘的意圖,表情轉而變成了無奈,忍不住苦口婆心:“學長,我和你相處這麼多年,以我對你的瞭解,你能力如此之強,大可不必花精力和金錢在搞垮環納上,環納在國內也是一流的企業,是國內的商業帝國,你在國外建設的很好,國內也漸漸有了自己的資本,爲何不就趁這個機會和靳珩深合作?以雙方雄厚的資本,這樣的結果達成的是共贏,也許這樣纔會更好,而不是從他的手裡奪走環納,你現在整垮這家公司,等到你接手的時候也會很麻煩……”
她有條有理的爲李亦銘分析着利害關係,一臉的認真,看着他這副單純的模樣,李亦銘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夏岑兮,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單純,傻的可愛。”
被李亦銘這麼一說,夏岑兮眉頭一擰,實在不明白李亦銘。
這樣的李亦銘太令他陌生了,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不認得這樣的他!
“你可真是個傻子。”看着夏岑兮眼裡帶着些許的迷惑,李亦銘無奈的搖頭,脣角更是咧開了來:“我想要的根本不是環納,也沒有什麼心思和他爭奪資產。”
“那你這麼做是爲了……”
“我要你。”李亦銘的聲音一下子沉了下來,陰鬱的可怕。
夏岑兮的表情就那麼僵硬在了那裡,她臉色都有些難看。
“李亦銘,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如果是我哪裡做的不對,或者說是因爲我們兩個之間產生的問題,也許我們可以好好商量,大可不必把公司捲進來……“
“我說的已經很明白了,我要你。“李亦銘撐着下巴,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