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多說些什麼,他害怕讓夏岑兮對之前的情誼失望,擔心夏岑兮此時的情緒波動影響到自己的身體狀況。
“這是目前收集上來數據的一些推測,還沒有什麼實際的證明,可能……是我想多了。”
如果夏岑兮仔細看過去的話,就會發現靳珩深的脣角帶着自嘲。
這是對自己格外不自信,纔會說出的話。
靳珩深一向自信高傲,唯獨在面對夏岑兮時,瞻前顧後,生怕傷了她。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再調查一下,肯定是另有其人,學長沒必要這麼做的!”在國外和李亦銘相處那麼久,夏岑兮自信認爲,李亦銘定然做不出這種事情。
他的能力,不屑於做這種偷雞摸狗的行爲。
看着她一臉的堅定,靳珩深微微苦笑。
“好,我知道了,我先回書房了。”靳珩深不能再在這裡停留,他怕他忍不住把電話裡和李亦銘的對話一股腦兒全部說出來,他不想看到夏岑兮臉上的失望。
看着靳珩深沉重的背影,夏岑兮內心也升起了疑惑。
如果是學長這麼做,那還真是她這麼多年,看錯了他!
眼看着書房的門被關緊,夏岑兮馬上回身,回到了房間,拿出手機,撥打了李亦銘的電話。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既然有數據表明有可能是李亦銘所爲,那至少也要問個清楚。
她神情嚴肅,等着李亦銘的回答。
“嘟嘟嘟……”
無人接聽。
本來心情平靜的夏岑兮,一下子忽然慌了起來。
李亦銘不會不接她電話的,除非,這是有意在躲着她。靳珩深臉上的落寞,再一次浮現在夏岑兮的腦海裡。
李亦銘有問題!
電話不接,那自己就直接去公司找他!
如果這一次環納的風波真的是由李亦銘一手操縱,那李亦銘這個朋友,她不交也罷!
她絕對會無條件的站在靳珩深身邊。
偷偷的,她溜到了玄關門口,深深的看了一眼書房,她不用進去,就知道里面的男人此時在多麼的忙碌。
這幾天,她也去過環納,整個環納的員工都處於戰戰兢兢的狀態之中,這一次的風波可想而知!
隨意的披了一件外套,打開房門他就溜了出去。
沒走幾步,竟然迎面碰上了南宮曉。
南宮曉正匆忙的往這邊走來,看見了夏岑兮,臉色更是一變,直接擋在了夏岑兮的面前。
她臉上表情不大好,外套裡面露出白色的衣領,應該是剛下班匆匆過來,而此時,夏岑兮顯然沒有什麼時間和她在這裡過多的耗費。
“南宮小姐,麻煩讓讓,我有急事要……”
夏岑兮開口,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南宮曉揚手一揮,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頓時在街道里響起。
夏岑兮沒有意料到會有這麼一下,腦袋頓時嗡了一聲,隨即她怒目看向了南宮曉。
臉上被打過的地方很快的腫了起來,發燙的疼。
“夏岑兮!你也配站在靳珩深的身邊!我要是你,我都無地自容!”夏岑兮擡眸,看着南宮曉一臉的趾高氣揚以及怒意,她的心裡也頓生不爽。
“你有什麼資格,放任你的爛桃花去毀了靳珩深!知不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上!因爲你,讓他的一切努力都毀爲一旦!”
“夏岑兮!你不要臉嗎……”
“啊!”
南宮曉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聲清脆的巴掌很快的落在了她的臉上,她躲閃不及,硬生生的吃下了這一巴掌。
夏岑兮快準狠的回擊,甚至不帶絲毫的猶豫。
“他花了多大的功夫,做了多大的努力,我心裡一清二楚,甚至比你還要明白!”
“他是如何拿下還那成爲環納的總裁,我也比你清楚,因爲我是和他並肩站立,一同完成的!”
夏岑兮揚起了下巴,強忍着臉頰上的痛意,瀟灑的甩出了這一番話。
“你敢打我?”南宮曉頓時惱羞成怒,根本顧不上聽夏岑兮說的是什麼,揮起雙手就要撲向夏岑兮。
夏岑兮一個閃身,躲過了南宮曉,眼光冷冷輕蔑的看着她:“這話,應該我說纔對。如今的事,還沒有搞清楚真相,還沒有水落石出,一切都在混亂之中,而你是最不應該過來插手的那個人!”
“南宮小姐,我希望你知道什麼叫本分,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夏岑兮冷冷地甩下這句話,便擡腿踏着高跟鞋,步履匆匆的離去。
她這樣的姿態,像極了一個傲視一切的女王!
南宮曉吃痛的摸上了剛纔被夏岑兮打過的位置,眼中的陰狠更甚。
剛纔的話語,對她來說,也是濃濃的嘲諷,在警告着她,他是外人,無權去幹涉靳珩深的一切!
不遠處,就是靳珩深和夏岑兮的住所。
她本來這一番過來,是想當着靳珩深的面嘲諷夏岑兮的,不過不知道夏岑兮這匆匆離去,是要去做什麼,不過也是好事。
如果夏岑兮不在家的話,南宮曉也有另一個計劃。
她整理了一下面容,又揚起了平日裡僞裝出的直爽笑容,摁響了靳珩深家的門鈴。
門鈴響了很久,遲遲沒見有人去開。靳珩深一邊納悶着,一邊下樓打開了房門,看見的就是南宮曉的笑臉。
“曉曉,你怎麼來了?”靳珩深馬上收斂起了剛纔的嚴肅,換上了一副平淡,脣角微微勾起,帶了抹輕鬆一些的笑容。
“哎喲,你現在還能笑的出來!”南宮曉無奈地聳了聳肩,一個閃身直接進了家門。
他剛一進去,紅薯就很不友好在他的身邊狂吠着,非常不歡迎她的到來。
“你什麼時候養這麼一條瘋狗?”南宮曉有些不悅,皺了皺眉,用腳輕輕踢了踢紅薯,紅薯叫的更大聲,整個房間裡吵鬧不停。
聽到瘋狗二字,靳珩深的眉心皺起,張了張口,但還是閉上嘴。
南宮曉不喜歡貓貓狗狗,她作爲醫生向來有潔癖,這種掉毛的東西,她必然是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