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養起狗來了?”南宮曉看見紅薯,心裡就已經響起了警鈴,看了一眼地上的紅薯,更是厭惡。
“夏岑兮喜歡,就養了一隻。”
靳珩深草草的說了一句,便跟着南宮曉來到了沙發上。
“夏岑兮喜歡!靳總還真是深情!”南宮曉重複了一遍,好像有些嘲諷:“你想着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而她呢?”
靳珩深默不作聲,轉移了話題:“你現在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我又不是不看新聞,最近你挺忙的吧?環納有危機了?”
南宮曉微微側目,眼神之中也帶了些許的擔憂。
“看你這黑眼圈,熬了幾天了?”
聽到了來自友人的關心,靳珩深心裡微微一暖,隨意的搖了搖頭:“公司出現點兒風波,費了費神。不是什麼大事,也不用擔心我。更何況,比起關心我,你還是專心準備月底的手術吧,沒幾天了,我可不希望你失誤。”
南宮曉聳了聳肩,眼底劃過一絲恨意,這個時候了,靳珩深心裡竟然還惦記着夏岑兮。
“我的技術,你放心,不會出什麼事的,早就準備好了,就等手術日期。”她脣角上揚,格外的自信。
靳珩深見他這副模樣,心裡也算是放了心。
心裡也忍不住的納悶,現在樓下這麼大的動靜,爲什麼夏岑兮還不下來?
就算是休息,也不會睡得這麼沉吧。
就在他的心裡還在疑惑之時,南宮曉再一次開了口。
“這兩天我見過夏小姐了,和她聊聊天,她確實是與衆不同。”南宮曉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詞句,開始想辦法進行挑撥離間。
“哦?你們兩個坐一起聊過?”想着南宮曉會和夏岑兮成爲好朋友,靳珩深心裡也是愉悅。
“怎麼與衆不同,和我說說。”
“和你之前的那些大小姐沒什麼不同,都挺能擺架子的。”南宮曉聲音清脆,說話也是格外的隨意。
“擺架子?夏岑兮?”靳珩深微微一愣,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夏岑兮可以說是他認識的上層女眷當中,最不擺架子的人了。
“是啊,上一次我和她聊天的時候,她還挺驕傲,說自己是夏家的小姐,身份高貴得很,還說是你明媒正娶的靳太太,哎喲,好像我會嫉妒她似的。”
南宮曉微微笑着,語氣調侃,暗中卻在打量着靳珩深的神情。
她確信,靳珩深是最討厭這種自以爲是的女人。
“真的?難得。”出乎她意料的,靳珩深竟然咧開了嘴角:“她竟然能自己承認是靳太太,太難見了。”
靳珩深心裡也是愉悅,沒想到,夏岑兮會當着其他人的面落落大方的承認自己的身份。
他作爲靳珩深,以及靳先生,覺得格外的自豪。
“你好像,還挺高興?”南宮曉斜了靳珩深一眼,心裡早已經是震驚不已。
他……怎麼不生氣?非但沒生氣,聽到這個消息竟然好像還有點……高興?
“是啊,確實高興。”靳珩深微微笑着,一臉的享受:“這幾天我確實很忙,不過謝謝你過來告訴我這件事,這都是我這百忙之中聽到的最好的事情了。”
“喂喂喂,靳珩深,你不會是在說反話吧?還是說你忙傻了?”南宮曉實在是壓抑不住心裡的驚悚,忍不住問出口。
“沒有啊,我是真的高興。”靳珩深冷峻的臉上難得帶了一絲溫和的笑容。
南宮曉的眼光幽幽的,聲音有些哀怨:“你不是不喜歡這種女人嗎,驕傲,自大……”
“我確實不喜歡。”靳珩深點點頭,語氣平和:“但是我喜歡夏岑兮,她這麼做,我覺得很可愛。”
南宮曉深吸一口氣,整個心靈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她的臉垮了下來,但是儘量不太明顯:“靳珩深,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你什麼時候看得上這些名門小姐了,這……”
靳珩深直起了身子,剛纔的笑容更加燦爛,語氣也帶着一本正經:“曉曉,我是認真的,沒有開玩笑。”
“我知道這很意外,我也覺得,我本以爲我這輩子,不會愛上任何人的。可是夏岑兮不一樣。”
南宮曉的腦子迷迷糊糊的,依舊是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我確信,她就是我這輩子認定的人,曉曉,你是我的摯友,我也希望你能和她友好相處,把她身子調理好,等我們有了寶寶,到時候我必然重謝。”
靳珩深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裡帶着柔和的光。
那是真的在期待自己和夏岑兮的未來。
“可是……可是,靳珩深,你可別忘了,這一次讓環納陷入危機的,可是李亦銘!李亦銘可是和夏岑兮有着說不清的關係,你怎麼確定,這一次不是他們二人商量好的!”
南宮曉慌張,忍不住口不擇言,把不小心從王景恆那裡偷聽到的話,和盤托出。
“不可能的。”靳珩深自信一笑,他相信,無論是誰想要置他於死地,都不會是夏岑兮。
“行了,你不要再說她了,我知道你是替我着想,可是夏岑兮,我已經認定了,就是她。”
那個女人,只想着站在他的身側,甚至站在他的身前,爲他排憂解難,怎麼會狠心和別人聯合起來對付自己?
就算會,那也是他欠夏岑兮的,他認!
南宮曉睜大了眼睛,看着靳珩深的眼神中帶着隱晦,忽然腦子想到了剛纔夏岑兮匆匆離開的畫面,忍不住開始胡言亂語:“你確定嗎?剛纔我來找你的路上,還看到夏岑兮匆匆地趕出去,八成是去找李亦銘,二人要去做什麼,還不得而知!”
“什麼?”剛纔一臉悠閒的靳珩深臉色馬上冷了下來:“你確定嗎,她去找了李亦銘?”
看着靳珩深終於有所波動,南宮曉終於有所滿意:“應該是,我看她步履匆匆,這個時候,難不成她要去喝下午茶?”
怪不得樓下他們二人說話聲音這麼大,一向睡眠淺的夏岑兮卻遲遲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