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岑兮皺眉,毫不猶豫的說着傷害李亦銘的話。
卑鄙,自私?
李亦銘聽到這樣的修飾詞語,不禁勾了勾脣,脣角帶了一絲自嘲。
“我告訴你,哪怕我和靳珩深一無所有,我也決然不會去投靠你,搖尾乞憐!”
“你這樣的人,沒有心,沒有別人,只有你自己!”
一句又一句的聲聲控訴,像是一支又一支的利劍,直接刺痛了李亦銘的心。
他大概是沒有心,但是這麼多年對夏岑兮的用心,足夠讓他自己都震撼。
李亦銘養尊處優多年,從未低眉順眼,壓制自己的情緒,照顧一個人三年!
而這個人竟然大言不慚的說他沒有心!
真是可笑!
他眼神冷冷的,死死的盯着夏岑兮,好像是要把她的身體給釘穿。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冷笑一聲。
“你的嘴脣……很軟,我很喜歡。以後,就是我的地盤。”
“你無恥!”沒有想到他會忽然說這麼一句,夏岑兮的臉頓時漲紅了起來,說話也有一些惱羞成怒。
聽到李亦銘當着自己的面,還要公然調戲夏岑兮,靳珩深的火氣再一次上來,揮着拳頭就準備招呼過去。
“我看你是活膩了!”
在他的拳頭即將觸碰到李亦銘之前,夏岑兮及時的拉住了他。
“走吧,靳珩深,我們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沒有必要,他也不配我們在這裡和廢話。”
夏岑兮揚起了下巴,一臉的高傲。
“我的時間寶貴,沒有必要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從今以後,你不是我的學長,我也從不認識你這個人,李亦銘,你不是想達成你想要的目的嗎?我們走着瞧!”
不管現在的環納有多麼大的危機,夏岑兮的氣質和姿態絲毫不減。
“就算有朝一日走投無路,窮困潦倒,流露街頭,我也不會看得上你!”
“如果我執意要你呢?”李亦銘不動聲色,直接無視掉了一旁憤怒到極致的靳珩深只看着夏岑兮,等着他阿的回答。
“如果這樣,我寧願去死。”
一句話,雲淡風輕,卻徹底讓李亦銘冷到了骨子裡。
自己是有多噁心,多不堪,才能讓她說出這種話!
她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
“好!有骨氣!我希望你有朝一日不要後悔!”
李亦銘眯起了眼眸,看着夏岑兮,他越來越有興趣了。
以前他對夏岑兮是熱愛,是不敢褻瀆,是小心翼翼,而現在不同了,他想要把夏岑兮把玩在手心,看着她跪地求饒的模樣,想想都覺得爽翻了!
他的眼眸之中,看夏岑兮的眼神,像是在看獵物。
夏岑兮英勇的對上了他的眼神,眼神流露出悲切:“學長,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一聲學長。真當是我這麼多年眼瞎看錯了人,錯把豺狼當成摯友!”
說罷,她扭過身來,拉着靳珩深,揚長離去。
看着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李亦銘面色僵硬,忽然仰天長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夏岑兮啊夏岑兮!”
他忽然低頭,眼神中已經帶了殺戮的快感。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夏岑兮在他面前受盡折磨的模樣。
原來,這纔是他想要的!
那一抹高傲潔白的白月光,既然不願意乖乖讓他捧在手心裡,那麼必將要讓他扔在地上之後,一腳狠狠的踩碎!
就在他神識扭曲,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時,忽然不遠處,傳來了清脆的鼓掌聲。
“不錯,果然是世界商界的大鱷,海外的地獄狂魔,李亦銘,你好,久聞大名。”
角落裡,走出來了南宮曉。
原來,從靳珩深離開家的那一刻,南宮曉就一直悄無聲息的尾隨其後,當然也同樣看到了剛纔發生的全過程。
以南宮曉多年醫生的專業素養,她能夠看得出來李亦銘精神錯亂,應該換有嚴重的抑鬱症和躁鬱症,還有一些人格分裂的傾向。
有病又有如何,她喜歡!
只有這樣的瘋子,纔會敢說敢做!她的性格直白颯爽,也同樣喜歡這樣乾脆利落的男人。
聽到忽然有動靜,李亦銘忽然一愣,眼光輕蔑的看向了南宮曉的臉。
只是這麼一眼,他就認出了來人。
“這不是國際上大名鼎鼎,妙手回春的醫生,南宮曉嗎?什麼風,把你吹到這兒來了?我這裡一沒死人,二沒出事,你可以請回了。”
李亦銘現在心情極度的糟糕,根本無暇和外人進行交談,隨口戲謔,就要拍屁股走人。
“李先生,我們聊聊。”
南宮曉並不覺得尷尬,她率先一步上前,一臉的自信:“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有話題。”
“是嗎?我並不這麼認爲。”
李亦銘還是那般的輕蔑,他根本看不起面前的這個女人,他知道南宮曉和靳珩深走的很近,和靳珩深走得近的女人一概不是什麼善茬,他也沒有好感。
“看來,李先生對於夏小姐還真是一片的熱忱之心,我在一旁看着,都覺得有些感動了。這段時間,請問李先生有堅持用藥嗎?如果心裡型藥物不夠了,要及時補充,惡化下去對你的身心不利。”
光是看李亦銘的情緒波動,就能能夠推斷出,李亦銘的這些綜合病症應該都是因爲愛而不得所引發的。
簡單來說,一切都是因爲夏岑兮,他才換上了這些心理疾病。
沒有想到竟然一眼被人看出了自己的精神狀態,李亦銘有些驚訝,不過想到南宮曉的身份也就能夠了然。
夏岑兮走了,也就不再會影響他的心情,他再一次恢復了波瀾不驚的情緒,收斂好了一切。
他臉上帶了防備:“你要幹什麼?” wωω ★tt kan ★Сo
“看樣子,李先生的自制能力很好,不錯,看來還沒有惡化。”南宮曉勾脣,臉上帶着醫生向來的得體微笑:“沒什麼,就是覺得,我們是同道中人。”
“此話怎講?”此時的李亦銘帶上了一如既往的溫柔面具,剛纔的兇狠和發狂,彷彿從未發生,除了臉上被靳珩深打過的痕跡,能證明他剛纔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