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今晚跟蹤呂夢的時候,我看到了他。他身上的中情局味道已經非常的濃重了,人也變了許多,切不可小看。”
李路點點頭,又掏出一根菸點上,‘抽’了幾口,繼續說道,“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萬塔乘坐sq730航班的消息、周武華叛變,以及當前我們掌握的皮德喜間諜網絡有針對海軍航母戰鬥羣的竊密行動,都有這個雷曼的影子存在。”
劉小光的反應非常快,接上話頭說,“毒蠍子要刺殺萬塔,勢必要得到萬塔的位置。顯然,這個雷曼就是刺探萬塔具體位置的最好人選。”
扯了扯嘴角,李路緩緩地說道,“我看到底是誰會跑過來打聽萬塔的位置。”
“隊長,我們要怎麼做?”劉小光請示道。
沉思一下,李路說道,“你們三人的任務很重要,當前的情況我不能動用情報部的外勤力量協助你們保護萬塔,從101旅調人也肯定會驚動情報部。”
說着,他豎起一根手指頭,“701團的駐地就在附近,我會聯繫秦國華爲你們準備一些武器彈‘藥’。如果出現緊急情況,你們馬上躲進701團駐地,我會安排秦國華接應你們。但是,你要記住,這是萬不得已的情況。”
陸軍第701數字化步兵團現任團長秦國華,李路的老部下,李路擔任701團團長時,他是參謀長。
劉小光點頭,完全明白。
李路的計劃是用萬塔作爲‘誘’餌,把對方一個不剩地引將出來一網打盡。這個計劃很冒險,但是卻是最好的計劃。
前提是,劉小光、裴小山和鄭凱韻三人能夠百分百地保證萬塔的安全,直到李路對他們形成包圍之勢。
這,問題不大。
李路話題一轉,問道:“索爾的情況如何?”
搖了搖頭,劉小光的語氣有些無奈,“這個阿拉伯老頭比較固執,短時間內恐怕很那讓他爲我們工作。”
皺了皺眉頭,李路問道,“你代表的是軍刀團,還是情報部?”
“當然是軍刀團。”劉小光沒明白過來。
“或者他的擔心正是在這裡。”李路點點頭,說,“你試着以天朝情報部說客的身份和他談一談。”
劉小光明白過來了,軍刀團是僱傭兵組織,即便它在情報領域表現出能夠與中情局相抗衡的超強實力,但它始終是僱傭兵組織。作爲中情局裡面的高官,索爾顯然不會痛痛快快地反正,爲軍刀團服務,這裡面顯然也少不了傳統的心理因素。
如果換成天朝情報部這麼一個神秘程度甚於前蘇聯克格勃的、一直讓中情局心存恐懼的紅‘色’諜報機關,那麼,似乎就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了。
“我明白了。”劉小光恍然大悟。
李路微微一笑,說道,“毒蠍子的事情也可以利用一番。”
劉小光眉頭一挑,心中佩服,老隊長就是老隊長,腦子轉得比誰都快。
“我知道怎麼做了。”
看了看時間,李路說道,“回去抓緊安排。”
點點頭,劉小光就要推‘門’下車,李路喊住他,“等等。”
李路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說道,“那個丹妮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如果需要,就把她……”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劉小光重重一點頭,跳下車,快步離去。
李路飛速掉頭,車輛很快就消失在濃重的黑幕當中。
方鶴成帶着幾個技術軍官換上了常服,帶上了證件,驅車趕到了羅嶺雷達站。
羅嶺雷達站主要的功能是支持3號空軍基地,隨着3號空軍基地規模的擴大,這裡同步擴大的同時,也越發顯得重要起來。
雖然地處荒山野嶺之中的羅嶺上,但有着一條水泥鋼筋澆築而成的公路彎彎曲曲的通往這裡。
華南區調政治部給羅嶺雷達站打了電話,通報了將有情報部的人前往檢查。三更半夜的,除了值班的,羅嶺雷達站所有官兵都被站長從‘牀’鋪上喊起來,所有人員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守在崗位上。
站長和教導員站在大‘門’處等候着,深夜山頂的氣溫還是比較低的,陣陣涼風颼颼吹來,涼意陣陣。
羅嶺雷達站是正營編制,因此配備有教導員,和站長一樣是妥妥的正營幹部。
“什麼情況這是,這個時候突擊檢查。”
剛剛從‘牀’上爬起來的教導員打着哈欠,看了看手錶,凌晨三點三十五分,再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空軍夏常服,說了句。
站長一身‘迷’彩服,定定地站在那裡目光望向公路,說道,“估計是出事了,來的可是錦衣衛。”
“錦衣衛?”教導員明顯吃了一驚,“那幫人檢查什麼?我們站發生泄密事件了?”
搖搖頭,站長說道:“我也一腦子漿糊,反正人快到了,看什麼情況吧。”
說話間,兩道光柱掃過來,一輛陸地3700越野車以很快的速度開過來,‘門’崗推開鐵‘門’,車輛快速駛入,直接在站長和指導員面前一個側轉停下。
方鶴成從副駕駛上跳下來,一邊掏出證件走向站長和教導員,車上下來另外三個技術軍官,他們都穿着‘迷’彩服,有的手裡提着密碼箱子,有的揹着單肩挎包。
站長和教導員都是少校,所以方鶴成輕而易舉地就知道這裡誰是老大。
方鶴成亮出證件,站長急忙走過去,首先舉手敬禮,雖然方鶴成肩膀上的是上尉軍銜。
“我是站長,歡迎情報部的首長蒞臨指導檢查……”
擺了擺手,方鶴成打斷他的話,說道,“麻煩站長配合一下,集合一下人員,我們要做一個搜查。”
站長注意到方鶴成使用的是“搜查”這樣的字眼。
沒等他反應過來,方鶴成已經一馬當先走進基站,那幾個穿‘迷’彩服的年輕軍官分散開去,手裡拿着奇怪的儀器就展開了檢查。
站在還是第一次遇到過這種情況,以往空軍內保單位的人下來檢查,也沒這麼話沒多說幾句就展開工作的,都是軍事單位,用不着跟對待嫌疑人一樣吧?
只是他也知道,跟錦衣衛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這些人手裡握着的,可是先斬後奏的特權。當然,這只是站長這種不瞭解情報部的人道聽途說來的,其實情報部也沒那麼恐怖。
不過權力很大,這卻是妥妥的事實。
別以爲穿了軍裝就什麼都知道,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反應過來之後,站長小跑着跟上方鶴成,教導員一看,也急忙跟上去,一左一右地跟着方鶴成往基站控制室裡面走去。
“站裡使用手機的有多少人?都是誰?站裡的有多少部公用電話?今晚九點到現在都有幾個人使用過?都是誰?”
方鶴成面無表情地發問,站住腳步,“把人都集中到這裡來,值班人員等會進行輪換。”
站長被方鶴成的一連串問題問懵了,看向教導員,說道,“教導員,你去把部隊集合起來,我給首長彙報一下情況。”
教導員猶豫了一下,道了一聲好,轉身快步離去。
擦了擦額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汗水,站長回答道,“站裡允許使用手機並且購買了手機的有七個人,都是幹部。有五臺公用電話,今晚九點到現在使用過的……這個需要查一下。”
揮了揮手,方鶴成說道,“先把幹部集中到會議室,帶上所有的移動通信終端。”
“是!我馬上去安排!”站長急步走開。
方鶴成邁步走進控制室,兩名軍官和三名士官在控制檯前值班,這是最基本的值班配置。雷達‘操’作員、判讀員、值班員,都必須是士官,如果缺少軍官,值班員可以由軍士長擔任。
看見方鶴成進來,他們刷的一下全站了起來,方鶴成擡起手壓了壓,“你們繼續工作,不用管我。”
“是!”
軍官也好士官也罷,紛紛都坐直了身體,目不轉睛地盯着顯示屏,也不犯困了。
方鶴成緩步轉了一圈,目光在控制檯上掃過,隨即擡頭看了看控制室前面大面玻璃後的雷達天線,荷葉一般的雷達天線在按照每分鐘固定的圈數轉動着。照‘射’的方向存在着一個間隔的時間,沒有辦法像相控陣雷達那樣,能夠持續不斷地對所有方向進行搜索。
他從‘褲’袋裡掏出一個比手機大一點的手持一起,拔出天線,一邊走一邊‘操’作起來。
那是一個便攜式信號蒐集儀,能夠把二十米之內的所有無線信號搜索出來。一般情況下,檢查某個空間是否被安裝了竊聽器、針孔攝像頭諸如此類的東西,就是使用這種儀器。
工作中的竊聽器實際上就是一個小小的信號源,只要發出信號,就能夠被搜索到。
當然,方鶴成想要尋找的,是手機一類的東西。因爲他要找的是程天浩撥打的那個號碼的終端,到底在什麼地方。
使用了北斗衛星系統加聯合通訊公司移動通信網絡系統進行聯合定位確定的陌生號碼位置,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陌生號碼的終端就在羅嶺雷達站內部,但也只能夠‘精’確到這個地步,否則,便不用費這麼大的勁進行人工搜索。
可惜的是,他沒能在控制室裡找到任何可疑的信號。,能夠持續不斷地對所有方向進行搜索。
他從‘褲’袋裡掏出一個比手機大一點的手持一起,拔出天線,一邊走一邊‘操’作起來。
那是一個便攜式信號蒐集儀,能夠把二十米之內的所有無線信號搜索出來。一般情況下,檢查某個空間是否被安裝了竊聽器、針孔攝像頭諸如此類的東西,就是使用這種儀器。
工作中的竊聽器實際上就是一個小小的信號源,只要發出信號,就能夠被搜索到。
當然,方鶴成想要尋找的,是手機一類的東西。因爲他要找的是程天浩撥打的那個號碼的終端,到底在什麼地方。
使用了北斗衛星系統加聯合通訊公司移動通信網絡系統進行聯合定位確定的陌生號碼位置,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陌生號碼的終端就在羅嶺雷達站內部,但也只能夠‘精’確到這個地步,否則,便不用費這麼大的勁進行人工搜索。
可惜的是,他沒能在控制室裡找到任何可疑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