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號南側,比布湖東側約三公里的位置,是一大塊平地,這塊區域幾乎沒有高層建築。
因爲珀斯空軍基地就在那裡。
作爲駐澳美軍和澳軍共同的空軍基地,珀斯空軍基地是西澳最重要的軍事基地。從這裡起飛的戰機可以對印度洋形成一定的控制。所以,這裡部署着澳洲空軍的一個加油機中隊,而駐澳美軍航空兵部隊,也在這裡長期部署五架空中加油機。
珀斯空軍基地一公里範圍內,幾乎沒有超過五層的建築物,在這個範圍內,只有基地西側的一個地勢平緩的高地上建設有雷達基站。
今天珀斯空軍基地進入了一級戒備狀態,原因是什麼很多人都清楚。
現在是18時12分,對於神經線緊繃了一天的珀斯空軍基地的大兵們來說,再有最多一個小時,就能舒緩掉這些緊張氣氛了。
雷達基站控制室裡,幾個澳軍軍官和幾個技術軍士在忙碌着,雷達天線勻速地掃描着天空上的一切動靜。不時有電話進來,大多是基地指揮中心詢問最新情況的。
值日官詹森少校對這種毫無意義的電話詢問非常的不感冒,這是空管雷達,不是早期預警雷達,壓根沒辦法看見還在千里之外的目標的。
詹森對於將會有什麼飛機降落在珀斯空軍基地一無所知,命令中只提到,將會有一架非常重要的飛機從北方飛過來,落在這裡。信號特徵什麼的都已經在他手裡,作爲經驗豐富的空管軍官,他知道那是肯定是一架大型飛機。
至於其他,不該知道的他不會去問,顯然,在澳軍情報部門工作的那個同學出現在機場裡,讓他意識到此項任務的性質了。
“我出去抽根菸,有情況及時通知我。”詹森揉了揉鼻子,拍了拍其中一個坐在椅子上對着顯示屏的軍士長肩膀,後者點點頭。
詹森來到外面的走廊,在這裡可以俯瞰五百米外的機場跑道和塔臺。在這個方向看過去,逐漸西落的夕陽把雷達基站那巨大的雷達罩影子拉得長長的。摸出根菸點上,詹森眺望着平靜的飛行區,那裡有好幾排整齊的救援車在待命,還有一些黑色塗裝的裝甲車輛,上面肯定是全副武裝的特種兵。
“到底是什麼大人物要蒞臨呢?”
詹森的話音剛落,就忽然看到自己的身影附近有一個影子在飛快地靠近,他下意識地去拔手槍並且扭頭。然而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拍,一雙有力的大手左右卡住了他的後腦和下巴,只聽見骨頭清脆的斷裂聲,臨死之前他驚訝地發現可以看見自己的背部。
他的脖子被生生扭斷了,可見襲擊者的力量之大。
乾充抱着詹森的屍體,快速地移動到牆角里。此時,據着槍的胡野和孟長勇踩着小碎步順着通往控制室的通道進入,乾充端起掛載脖子上的M4A2卡賓槍,緊跟着進入。
此時,孟長勇渾身都掛着彈鏈,他把加特林機槍大揹着,手裡據着的是一樣的加裝了消音器的M4A2卡賓槍。胡野身上則是揹着一具單兵火箭筒。
乾充快速超越他們二人,回到了尖兵的位置。對於一個三人小組來說,指揮員更多時候是要充當尖兵的角色,因爲只有他纔有最靈活的動作。
兩名澳軍軍官手裡拿着文件夾,一邊交談着一邊朝這邊走來,正面和乾充他們遭遇上。
在他們瞳孔放大的時候,“噗噗噗”的一陣短促的幾乎微不可聞的槍聲就響起,5。56毫米子彈精準地打在他們身上,輕易地穿透那單薄的軍服,射進身體裡,炸出血花來。
乾充一個箭步上去,托住了其中一具屍體,胡野同時上前,托住另一具屍體。兩人輕輕地把屍體挪到一邊,繼續小碎步前進。孟長勇不斷地做着嫺熟的轉身,向後面警戒。
他們移動的速度非常的快,不一會兒便搜索完了整條通道以及通道兩邊的房間,所有活人都被他們精準的射擊射殺,而因爲加裝消音器的關係,控制室裡面的人完全不知道正在發生着什麼。
此時,鏡頭掃過雷達基站的外圍警戒,守衛這裡的哪一個班的澳軍士兵,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屍體,有得是胸口被鋒利的軍刀捅穿,有得是脖子個隔斷,有得是被準確的子彈擊中了眉心。
外面上看,黃昏下的雷達基站靜悄悄的,只有那雷達天線轉動的枯燥的聲音。誰也不知道,裡面的一干技術人員正在遭到屠殺一般的攻擊。
方纔在清理通道兩側房間的時候,乾充等人遇見了一件比較無語的事情。當他們搜索到一件半掩着門的看樣子應該是資料室的房間裡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男人和女人壓抑着的喘氣聲。
進入之後看到,一個女中尉趴在牆壁上,一箇中校站在她的屁股後面,兩人的褲子都褪到了腳裸處,那中校正摁着女中尉的屁股有節奏地用着腰力。
還真別說,乾充等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的確愣了那麼零點幾秒,隨即就是一通點射過去,那對狗男女在快感中昇天。
後來才知道,那中校是站長,那女中尉是通訊官,二人保持這種苟且的勾當也是有些時日了,卻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之下永遠在一起。
剛纔被詹森拍了一下肩膀的軍士長,似乎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信號,起身準備出去通知詹森。轉身的時候,驚訝地看到三個穿着普通服裝卻是全副武裝的戴着面罩的男子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他們身後。
軍士長的反應可以說是非常快的,他第一時間去摸腰間,卻悲哀地發現,作爲一個技術人員,進入控制室之前他按照規定卸下了手槍。
沒機會了,等他想要發出警告,對方已經開始射擊了,他從來沒見過的果斷精準的射擊。
“噗噗噗……”
有規律的短點射,打在那些背對着他們的技術人員身上,被擊中的人紛紛倒下,或直接倒地,或撲倒在操作檯上,鮮血開始染紅一大片。
一輪點射,控制室裡面的人紛紛成爲了屍體。對於乾充他們來說,即便長時間擔任保鏢,沒怎麼實戰了,但是對這些猶如活靶子一般的目光,解決起來非常的簡單。
乾充拍了拍槍身,飛快地更換新彈夾,豎起食指朝前揮了揮。胡野和孟長勇左右分開,繞着控制檯搜索過去。乾充一個個地檢查那些屍體,遇到沒有斷氣的,他抽出軍刀果斷地補上一刀。
“都清除了。”
胡野和孟長勇低聲報告。
乾充也不廢話,大步走到控制室的東面,那裡是一個寬闊的陽臺,從這裡可以用直射火力威脅到五百米外的珀斯空軍基地。
此時,李路想要做什麼便顯而易見了。
當前的情況,要想讓SQ730無法降落到珀斯空軍基地,最快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對該空軍基地實施打擊。
一如當年李路在華沙親自指揮對奧肯切國際機場進行襲擊一樣,這一次李路要用同樣的辦法,來阻止SQ730的降落此地。
而在澳洲,李路能用的,就只有乾充這幾個傑克的保鏢了。從別的地方調人過來,恐怕萬塔被槍手送到美帝之後,人也無法趕到這裡。即便是從最近的印度尼西亞把軍刀團分散在那裡的隊員調過來,也需要至少三個小時的時間。
在這種情況下,李路不得不動用保護傑克人生安全的乾充小隊。
而包括乾充等人在內的,很多人都知道,這樣一次襲擊行動,基本上是有去無回的。即便是行動成功,給美澳聯軍形成“珀斯空軍基地”隨時會遭到襲擊的判斷,執行行動的乾充小隊基本上很難逃過美澳聯軍的追捕。
孤立的珀斯在孤獨的同時,也造成乾充他們在撤退的時候,無法借用很多地理環境進行掩護。當然,如果乾充他們有機會進入原始森林,又另當別論了。
先說乾充他們如何對珀斯空軍基地展開襲擊的。
攻佔雷達基站的目的是爲了獲得制高火力點,這是顯而易見的。在適合的距離裡,直射火力想要威脅到機場,除了這個雷達基站,就別無他處了。
孟長勇一人搬過來一張桌子,把加特林架在上面。胡野面無表情地取下火箭筒,利索地調試起來。乾充扭頭就大步往雷達基站下面走,孟長勇架設好加特林機槍,也大步跟上個乾充。
不一會兒,他們就把那六根六根發射管和六發107毫米火箭炮扛了上來。孟長勇一個人揹着三發火箭彈,抱着三發火箭彈,健步如飛,力量之巨大頗爲嚇人。
這邊,胡野已經把另外一張桌子佈置好,三人合力飛快地把六根發射管架設好,變成了一個簡易的多管火箭炮發射裝置。孟長勇一發發火箭彈地裝填進去,乾充麻利地接上擊發裝置。
對於最大有效射程達到了8公里的107毫米火箭彈來說,區區五百米距離實在是太輕而易舉了,以至於跑道上循環檢查的地勤或者塔臺,使用望遠鏡便能看到這裡被臨時變成了火箭炮陣地。
然而,沒有人會使用望遠鏡望向這邊,也沒有人會想到雷達基站已經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