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黃夜雪趕到小菲的出租屋時,打開房門一看,屋內亂七八糟,看樣子人已經搬走。於是便去問房東老太,房東說昨晚來了一輛小車,和幾個人,把女孩帶走了,房租也結清了。黃夜用本地話與老太交談,老太顯得通順多了,說是一輛黑色小車,一個胖子,好凶的樣子,另外還有二個年輕人幫着拿東西。
胖子年齡有多大?我問。老太想了想說:晚上看不清,至少比你年紀大多了吧,個頭也比你高不少。。
我就知道小菲落入了洪亮的魔掌。洪亮這傢伙面臨着被“雙規”,已經是窮兇極惡,我們早該有防備纔對。回到辦公室,我一邊說一邊用手背敲打腦門。我這回算真正上火了,面色泛紅,非常激動。黃夜看我情緒不對,便開始勸導我,讓我想開一點,不要急出什麼毛病來。我反問道:能有什麼毛病,無非就是一條命罷了。
看來我真有點失態了,這叫話不擇句胡亂說。像這種亂說話,尤其又是當着黃夜的面,倒還是第一次。黃夜詫異地朝我瞅瞅,用手試一下我的前額。不發燒啊。她說。
我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她說:我沒有開玩笑啊,不過像你這樣遇事總是沉不住氣也不行,其實我倒認爲小菲起碼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姓洪那傢伙是不會對她下毒手的。
我問黃夜這樣說有什麼根據.黃夜說:這還用講,小菲長得漂亮,年輕,像她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孩誰捨得虐待她呢,心疼還來不及呢。我認爲洪亮絕對不會拿她怎麼樣,最多把她軟禁起來,怎麼說呢,獨自佔有,另外,關健的時候還能作人質……
人質!什麼意思?
你好好想一想,洪亮這時候肯定已經出逃了,去了一個不爲人知的地方藏起來。身邊帶着小菲不僅能掩人耳目,一個人又不會寂寞,有一個**陪着就是逃亡也……
你又扯遠了,黃夜姐。我打斷她。
黃夜很不服氣,堅持要把話說完:難道我說得不對麼,事實就是這樣,你也用不着爲她吃醋。我是說……比如吧,把洪亮換成是你,你是願意一個人逃亡呢,還是帶着一個漂亮女孩,又有伴又能作人質。
那可不一定。我說。帶人有帶人的好處,但目標也大。要是哪天讓她鑽了空子,報了警,姓洪的豈不是自找麻煩。
黃夜說:現在不能下結論,這要看事態的發展,人是容易變的,特別是女孩子,有時會變得讓你認不出來,不信你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我仍不服氣。那,黃夜,你說我們現在該咋辦?
黃夜說:馬上報警,沒什麼選擇。
你說得對。我拿起桌子上的話機遞給她:你打吧,我不會粵語,你說得更清楚一些。
黃夜拿起電話報了警,派出所那邊要我們去一趟,把詳細情況說一下。我感到頭疼得厲害,就讓黃夜一個人去了派出所,她剛走我就進入休息室往牀上一躺。但又睡不着。又想到羊羊還躺在醫院裡,心裡不太踏實。便起來給她打電話,羊羊說她那裡一切都正常,眼下沒什麼要幫忙的。我問她錢夠不夠,她說現在還不知道。說着竟在電話裡哭起來,我問她怎麼了,她什麼也沒說就把電話掛斷了。我嘆了一口氣重新躺下,但心裡更亂,便再起來,我決定去醫院看一下羊羊。剛纔在電話裡她的哭聲讓我不放心,心想:小菲這邊搞了這麼多麻煩,羊羊那邊千萬別什麼漏子。
出門打的,上了車對司機說了去向。不禁暗自苦笑:我這都在忙什麼呢,正經工作還沒忙出頭緒,倒讓這幾個女孩子弄得焦頭爛額。是不是我也掉進了……
我突然想到一個詞:紅色陷阱。這樣用恰當麼,可是又不能用桃色陷阱,因爲這一切幾乎都與桃色無關。看來,倒是應了一種說法,叫多事有事。一點不錯,在這個世界上,你要是能做到對任何事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的話,那就是有福之人了。可這樣的有福之人真的很幸福嗎,我看不一定。還是幫別人忙更充實,更有趣,特別是替**做事,難道說不是每個男人都向往的麼。
我也作了總結,能主動幫男人男人,算是真正無私好人,是全好人。能主動幫**的男人則只能算半個好人,多少會有一些雜念,可是正是這些煩人的事讓我們本來就枯燥的日子變得有了一點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