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姚青青的聲音,她似乎滿是悲憤的叫了她一聲“南姐”。可是陌南秧卻沒有回頭。
該挽留她的人從來不會挽留。那麼其餘人的挽留,便成了多餘。
陌南秧直徑走到了公司外。七月的天,豔陽高照,從空調屋裡一出來,便又一股悶熱的氣息迎面撲來,讓她胸口更加堵塞。
站在大街上。陌南秧竟不知道該去哪裡纔好,家已經不能回了。無論是和陸明翰組成的新家,還是孃家。都不能回了。
自從妹妹陌南柯死後,父母對她一直很冷淡,如今她要和陸明翰離婚,回去定是少不了一頓臭罵。
陌南秧搖了搖頭。心想還是先找個酒店住下來吧,可是在酒店大堂付錢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的銀行卡和信用卡以及身份證全都不見了。
陌南秧心裡一涼:難道昨晚喝醉後遇到了小偷?
正苦惱着。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誇張的笑聲:“誒,那不是昨晚包慕少的那姑娘嗎?”
陌南秧最初並沒有料到對方再說自己。本能的順着聲音看了過去,那聲音的主人卻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上下饒有興趣的打量了她一遭。隨後對身旁的人痞笑道:“絕對是她。往慕少手裡塞卡的女人,這麼多年來,我可就見過這麼一個,錯不了!”
陌南秧對昨晚的醉酒早就沒了印象,如今被陌生人這樣開玩笑,一時間尷尬不已。
那男人卻沒發現她的尷尬,又或許是完全不在乎她是否感到尷尬,繼續談笑道:“怎麼,慕少的金主要來我這寒舍投宿?”
陌南秧慌忙的擺擺手,正欲表示自己這就要走了,誰料前臺小姐這是插了一句嘴:“老闆,這位小姐想要開間房,可是卻沒帶身份證。”
聞言,酒店老闆當即表示:“慕少的金主來住店,你怎麼能收她身份證呢?趕緊把最好的房間騰出來,給金主住去。”
對方一口一個金主,把陌南秧叫得一陣羞愧:自己口袋裡,可是一個子兒都沒有……
陌南秧本欲決絕酒店老闆的好意,奈何老闆盛情難卻,陌南秧現在又急需一個地方落腳,心想等找回銀行卡以後再補錢回來便是,於是便在這家酒店住下了。
然而,陌南秧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回房,酒店老闆後腳就給秦幕澤打了個電話,告訴了秦幕澤昨晚他拎回家的小情人兒住他酒店裡了。
“上好的總統套房,屋裡該有的‘設備’一應俱全,包您滿意。”酒店老闆笑容邪惡:“怎麼樣,慕少,今晚來採花兒嗎?”
此時的陌南秧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口中那“待採的鮮花”,她正抱着筆記本起擬辭職信,專心致志到屋裡進來一個人,都沒有發現。
“辭職信……尊敬的董事會,我很遺憾在這個時候提出辭呈……”低沉富有磁性的男音,在耳邊響起,陌南秧這才如夢初醒,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過分的驚嚇,讓她當即就把電腦合上了,一張蒼白的小臉兒上,驚魂未定。
“你這辭職信,寫的可真夠爛的。”調笑的聲音,再次在頭頂上響起,不知爲何,僅是聽到他的聲音,竟已經讓陌南秧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