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睜開眼睛,赫爾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隨着他眼睛的眨動,眼前微微蕩起了陣陣水波,赫爾這才發現白己渾身浸沒在液體之中。
雖然浸沒在液體之中,卻絲毫不妨礙他呼吸,肺腔裡面充滿了液體,感覺非常奇怪。
這是一座調製槽。
赫爾緩緩地坐了起來。
“您終於醒了。”旁邊傳來驚喜的聲音,赫爾用不着回頭就知道那是雪麗。
小丫頭兩眼通紅,滿臉疲倦好像幾天未曾閤眼,她就坐在調製槽的旁邊,身上蓋着薄薄的被子,顯然守了一整夜。
一件氈毯披在了他的身上。
赫爾回頭看去,給他披上氈毯的是安娜,安娜的臉上同樣充滿了關切,也同樣佈滿了疲憊。
突然間,赫爾想起了不死之王在那個空間裡對他說的話,不死之王就是安娜和雪麗召喚來的。
赫爾並不知道他是怎麼從那個空間出來,又是怎麼回到這裡的。對這些他並沒有興趣弄個明白,那肯定是不死之王施展的神通。
死裡逃生,此時此刻赫爾感受最深的就是,活着真是美好。
“我已替您準備好了洗澡水。”安娜連忙說道。
赫爾這才注意到,調製液黏糊糊的,全都凝結成絲絲縷縷的血塊,他的胸口到腰部很大一塊範圍,皮膚顏色白皙嬌嫩得如同初生的嬰兒。這肯定就是那次暗殺給他留下的紀念,這麼大的傷口,他居然沒有死,實在是非常運氣。
“我離開已幾天了?”赫爾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出事了?”
“七天。”安娜說道:“您不要怪我們,我們在您的衣服口袋裡放了護身符,一旦您出事,我們立刻就會知道。
“七天前,護身符突然燒成灰燼,我們就知道出事了。等我們到達中心區,那裡已被封鎖了起來,負責的是教皇直屬的光明騎士軍。我用‘追溯時光’看了一下,知道您受到圍攻,並且看到有人對您用瞭解離術,但是現場卻並沒有……留下。”
“我明白,我明白。”赫爾連聲說道。
“我和雪麗兩個人用了各種辦法都找不到您,所以不得不請求神的幫助。”安娜說道。
赫爾知道她們所說的神就是不死之王。
突然間,雪麗變得非常拘謹說道:“神對於我們沒有能夠保護好您感到非常生氣,他當時差一點就要殺死我們,如果不是因爲您被救出來之後,還需要我們替您修補身體,我們肯定早已死了,不過神仍舊扣下了我們的靈魂印記,隨時可以殺死我們,您能夠幫我們求求神嗎?”
赫爾一下坐了起來,他可不希望失去這兩個既忠心義體貼的侍女。
他連忙尋找不死之王給他的那件魔導器。
“我的鏡片呢?”赫爾問道。他輕輕摸着自己的右眼,那上面沒有任何東西。
“沒有什麼鏡片啊。”安娜思索着:“神讓我們建造一座魔法陣,他需要用這座魔法陣才能夠把您帶出來,您突然間出現在魔法陣之中,當時你的身體受了很重的傷,幾乎半邊身體都被解離術銷蝕掉了,這樣重的傷居然能夠活得下來,簡直就是奇蹟。
“我們把您放進事先準備好的調製槽裡,是雪麗幫您收拾的衣服,除了破的與染血的衣服之外,就只有您的那幾枚戒指,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赫爾微微一愣,突然間他的靈光一閃,一段記憶從他的腦子裡跳了出來。
“年輕人,你讀到這段記憶的時候,肯定是想要和你的主人聯絡,我並不是要挑撥你和你主人之間的關係,但是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說,給自己保留一點秘密空間難道不好嗎?
“這是我給你的真正禮物,我讓你意識的一部分不再爲你的主人所窺視,我還拿走你的一樣東西,這樣小東西能夠讓你和你的主人直接聯絡,這件東西確實非常方便,但是代價卻是讓你喪失自己的隱私,你的一舉一動都會爲你的主人所知。”
讀過這段記憶,赫爾皺緊了眉頭,他顯得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正如多撒侖所說的那樣,他確實不希望自己的思想被別人窺探,哪怕是對他恩重如山的不死之王。
但是對於多撒侖的好意,他又不得不有所提防,誰知道多撒侖在那個空間裡面,是否還對自己動過什麼手腳。
從眼前的情況看來,多撒侖比不死之王的手段更加高超。
赫爾越想越頭痛,最後他只好把這一切都拋在腦後,這種讓人頭痛的問題回頭再考慮,現在最重要的是和不死之王聯絡。
沒有了最簡單的聯絡方式,就只能夠用原來的麻煩辦法。
房間裡就有用來聯絡的祭壇,施展魔法和遠方不死之王進行聯絡的當然是安娜,一刻鐘之後,不死之王的身影出現在祭壇之上。
“看樣子你已經好了。”不死之王說道。
“是的,您又救了我一命。”赫爾連忙感謝道。
“這沒什麼,你之所以遇險原本就是爲了幫我做事,你知道是誰想要對付你嗎?”不死之王問道。
“暫時還不知道。”赫爾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我是來請求你對雪麗和安娜手下留情的,我受到襲擊並不是她們的過錯。”
“好吧,好吧。”不死之王對此很是不屑,那些原始人在他眼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價值:“我把她們倆交給你處置,從今往後,她們倆就屬於你所有,你是她們的主人,執掌着她們的生殺大權。
“你這一次的任務做的相當出色,雖然沒有找到征服者查理的陵墓,但是卻讓我和多撒侖牽上了線,這絕對是出乎我原本預料的結果,我要好好獎勵你。
“多撒侖不是給了你一枚戒指嗎?有了這枚戒指之後,你可以迅速更換裝束,那我就幫你打造一批裝備,讓你好隨時更換。”
不過不死之王轉念想了想,立刻發現製作魔導器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困難,但是他不是裁縫,而且對現在的服裝一無所知,他總不可能按照他們時代的方式製作衣服。
“或許我還是製作成半成品,讓你來完成最後的製作爲好,你想要什麼樣子的就什麼樣子。”不死之王加了一句。
赫爾多多少少也猜得到,不死之王之所以這樣主動慷慨,除了自己確實替他辦成了一件大事之外,就是不死之王看到多撒侖的實力之後,心裡有股挫敗的感覺。
不死之王這一次肯定會使出渾身之力打造那些“鎧甲”。
通話完畢,不死之王的身影從祭壇上迅速消失,雪麗和安娜立刻跪在了赫爾的面前。
“起來吧,你們的神既然已將你們的命運交給了我,那麼我完全可以給予你們自由。”赫爾說道:“這個時代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決定他人的命運,每一個人都是自由的。”
這並不是他清高,亞法大革命之後,奴隸、主人、貴族之類的東西,在人們的常識之中早已成了腐朽墮落的代名詞。雖然女僕、侍女之類的名詞仍在使用,不過它們的意思已和傭人、女傭差不了多少。
一陣風吹過,赫爾感到一絲寒意,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只披着一條氈毯,底下什麼都沒有穿,那黏糊糊的調製液已乾透,像漿糊一般黏在身上,實在難受極了。
“現在我要去洗個澡。”赫爾說道。
一條水跡從浴盆一直拖到牀上。低垂的帷幔不停翻滾着,已鬧了不知道多少時間。
一直到天色漸漸晚了,這種激烈的翻滾才稍微平息,變成了緩慢而有節奏的起伏。
仰天躺在牀上,赫爾並沒有感到剛纔的那番癲狂,有什麼荒唐,從調製槽裡甦醒的那一刻,他已決定要好好享受活着的時光。
早就知道這對母女對他有意思,赫爾以前不下手,一方面是因爲麗達;另外一方面,是他的心裡多多少少有些芥蒂,雪麗給他的感覺是還太小,而安娜畢竟是有夫之婦。
現在死過一次之後,他對任何事情都已看開了。
對麗達的那絲愛慕,仍舊沒有減少分毫,不過他不會虐待自己。
享受着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無微不至的服侍,赫爾在心裡暗自誇獎紅公爵這個色狼,這個傢伙按照個人喜好訓練這些女傭,確實有一手。
要知道接受神賦戰上調製的他,爲了減少痛覺,皮膚的感覺被弱化,以前和麗達在一起的時候,做這些事情,他得到最多的就是征服感,那是心理上的快感。
但是,雪麗和安娜卻可以給他除了心靈之外的歡愉。特別是安娜,畢竟是一個成熟的女人,身上充滿一種成熟女人獨有的味道,這是連麗達也不曾給過的。
輕輕地托住臀部,讓雪麗躺在自己的身上,兩個人自始至終都緊密地連接在一起,不過剛纔那癲狂的激情已過去,赫爾只想享受溫馨的感覺。
若要享受刺激,他更願意找安娜,成熟女人給他的感覺更加美妙。
雪麗給他更多的是溫馨的感覺,雖然小丫頭在很多地方還非常生澀,但是仔細回味卻無比甘醇。
之所以這樣,除了自己是雪麗生命之中的第一個男人;另外一個原因是,他知道雪麗喜歡他,真心喜歡他,並非因爲他是什麼神的使者,而對他推崇。
小丫頭曾經告訴過他,當初在那個峽谷縫隙中的時候,她已隱隱約約有那麼一絲喜歡的意思,原因是赫爾俘虜了她。
這給予她的感覺是,他是個強者。
一直以來就有人想要闖入禁地,能夠到野人嶺的都是高手,但是這些高手無一例外都被抓住,所以在她看來,闖入者並沒有什麼能力。
但是赫爾卻抓住了她,無形中赫爾在她的心目中就與衆不同。
更何況,在野人嶺原本就有這樣的風俗,想要得到一個女人,首先必須能夠戰勝那個女人,在部落之中,妻子的意思和女性俘虜等同。
如果赫爾也和其他的闖入者一樣,最終被捕獲,那麼雪麗或許會把這一切都藏在心底,但是赫爾卻成爲了神的使者。從那個時候起,雪麗就把他看作是自己的男人。
摟着雪麗,赫爾剛纔那狂熱的心漸漸變得平復下來,他想起接下來要辦的事情。
不死之王給予他的教廷工作,可以算完成得差不多了,征服者查理的陵墓變成了一個無法破解的謎題,不過不死之王對他能夠和多撒侖取得聯繫,好像感覺不錯。
現在他完全可以離開教廷。
不過自己差一點被殺死,這件事情,赫爾絕對不肯輕易放過。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當初對紅公爵如此,後來的噬魂教派更是如此,這一次他同樣不會放過那個幕後的黑手。
更何況,他不希望自己將來寢食難安,他至少要知道到底是誰策劃了這次暗殺。
報仇首先就是要調查,不過他本人並不是個好的調查官,恐怕要花費一段時間。
看來短時間之內,他不可能離開教廷,所以他必須把其他的事情處理妥當。
“這七天裡還有其他的消息嗎?”赫爾問道。
雪麗沒有辦法回答問題,此刻正被一波波美妙同時又暈眩的感覺折磨着,只好由旁邊的安娜說道:“一切都很順利,你要的替身幾天前已到了。梵塞傳來的消息說,那裡已打了起來,工人和底層市民階層組成了聯盟,他們佔領了梵塞。
“雪露特傳來的消息說,貝魯佔領當局也已動手。他們出動了軍隊,以穩定局勢爲藉口,抓捕並鎮壓了大部分人,不過對於我們的損失卻不大。”
“琳絲呢?她撤出來了嗎?”赫爾問道。
“您這麼關心那個女人嗎?”安娜帶着一絲笑意,同時又帶着一絲醋意問道,她輕輕摸了摸女兒。
“別胡說,我對每一個人都很關心,只不過其他人那邊用不着我擔心,他們的閱歷和成熟全都在我之上。只有琳絲,她沒有什麼經驗,而且容易衝動……”赫爾辯解道。
不過他的嘴立刻被封了起來。
赫爾立刻想起,在一個女人面前提到另外一個女人,是最大的忌諱,更何況現在他的身邊有兩個女人。
“齒輪那邊怎麼樣了?可以抽調幾個人手過來嗎?”赫爾問道,他轉移了話題。
“這件事情,您得自己問他,如果您希望的話,我幫您聯繫。”安娜輕輕推開女兒說道。
赫爾看了一眼安娜,從這個成熟女人擺出的撩人姿勢,絲毫看不出她忙於公事,他立刻明白這個女人想要什麼。
“這件事情不急。”赫爾說道,現在是享受生活的時間。
將安娜翻過來,赫爾抖擻精神,又是一番激戰,安娜可不是雪麗這種青澀丫頭可此,而且身爲守護士的她最擅長防禦,耐力更是好得驚人。
昏天黑地直殺了一個多小時,赫爾讓這個成熟的女人再一次癱軟。赫爾突然間有一種虛弱乏力的感覺,別看這個女人已癱軟如泥,最多一個小時她又會恢復過來,怪不得古代人認爲女人是生命之源,有着源源不斷的生命活力。
赫爾突然間想起了一作事情,當初他在那個空間裡面的時候,曾經想過怎麼避免再一次遭到突襲而被殺。
必須有一張最後的王牌。
死靈魔法確實可以做到死而復生,不過變成幽靈狀態的缺點,多撒侖已說得非常清楚,更可靠的辦法就是變成不死之王,但是赫爾自認還遠遠未達到那種程度。
神術裡也有起死回生的秘法,以他現在和多撒侖的關係,教廷應該肯向他透露秘密,不過赫爾對身爲亡靈之主的自己用神術起死回生並不看好。
這兩條路都走不通,就只行按照黑色封面秘笈裡的修煉方法試試了。
那種匪夷所思的修煉方法,需要依靠爐鼎的幫助,所謂的爐鼎就是女人。
當初他之所以沒有修煉,是因爲那本黑色封面的秘笈之中隱隱約約提到,這種功法陰狠歹毒、損人利己,修煉者能夠長生不老,死後可以奪舍重生,似是作爲爐鼎的女人卻會元氣大傷,他可不希望麗達行什麼傷害。
但是這一次之後,他卻有些意動,他同樣也不想讓安娜和雪麗受傷,不過只是稍微嘗試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赫爾腦子裡回憶出那段功法。那段功法因爲非常特別,而且修煉的方法極爲香豔,所以他記得格外清晰。
將氣息沿着那些奇怪的穴位往下沉,按照秘笈上所說的那樣,在丹田和會陰之間形成了一個循環,很快他就感到內力如同一個漩渦般運轉起來。
當初剛剛得到秘笈的翻譯之後,他就花費了許多時間,將那些穴位全部記錄了下來,還是在麗達的幫助下,才把所有穴位的具體位置弄清楚。
不過安娜要比麗達豐腴一些,所以他辨認起穴道來花費了一番時間,將雙手按在安娜身體的相應穴道之上,按照氣血的流向一路點了下去,赫爾並不知道,這是不是管用。
隨着身體的起伏,吸吮着安娜的陰氣,煉了半個小時,赫爾並未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被吸入體內,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對秘笈的理解是否有些偏差,或許那位霍布斯教授翻譯的時候出現了差錯吧。
就在赫爾走神的時候,突然間他感覺到一股熱血直衝頭頂,他猛地一驚,立刻想起修煉這種功法不能夠有任何雜念。
可惜現在後悔已晚了,赫爾感到自己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在他還有感覺的最後一刻,他聽到安娜發出一聲嬌弱的呻吟。
失去意識的赫爾站在牀沿邊上,他的身體異常的鼓脹起來,肌肉高高賁起,青筋如同蚯蚓般一條條暴出。
他的手化作一片陰影,在安娜的身上迅速遊走起來,在那豐腴而又柔嫩的胴體上留下深深的指印,每一個指印的位置都是一個穴道。
房間裡面滿是呻吟和嘶叫的聲音,聲音越來越響,然後又變得漸漸低沉下去,接着又變響,然後又沉寂下去,這樣周而復始不知道過了多少次。
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安娜徹底癱軟下來,她已發不出聲息,甚至沒有力氣動一下。
原本昏昏沉沉躺在牀上的雪麗漸漸看出不對,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想要將赫爾奮力扳倒在地,但是沒有想到,赫爾只是在她身上輕輕地一戳,她就一動不動。
雪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安娜像只小雞一樣被赫爾夾在手裡。
過了好一會兒,安娜的臉色漸漸發白,虛汗如雨,身體如同從水裡撈起來一般。
赫爾終於放開這個成熟的女人,不過他立刻將雪麗從牀上拎了起來。
黎明的陽光照射進房間,赫爾終於放開了兩個女人。
他輕飄飄地掠上了陽臺,吞吐着月光的精華,此刻的赫爾進入了一個渾然忘我的狀態,他的瞳孔之中閃現着一絲紅芒。
突然間,他隨手撕下一片窗簾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包裹住,然後縱身往外跳去。
但是一陣金色的漣漪憑空出現,化作一道門的樣子,讓他鑽了出來,等他飄飛到對面的房頂上之後,那道金色的門重新合攏。
入魔的赫爾就像是一道影子一般,無聲無息在房頂和房頂之間劃過。
那是他研究了很久的寸步挪移,赫爾清醒的時候,從來沒有達到這樣的成熟度,現在的他完全憑藉本能在行動,寸步挪移裡那些未曾解決的難題,居然天衣無縫地彌補上了。
赫爾所修煉的是黑色秘笈中最高深和神秘的功法,名叫《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根本不是他可以修煉的,這種功法需要本身的修爲極高,而且爐鼎也不能是普通人,作爲爐鼎必須修煉另外一種內功。
以他這種作法,只有兩種結果,要麼什麼都得不到,要麼就是走火入魔。
偏偏赫爾當初得到這本秘笈的時候,就被秘笈上存留的禁法種下了魔念,所以雖能按照秘法修煉,不過他也因此走火入魔。
受到魔唸的控制,陷入入魔狀態的赫爾憑藉本能,去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
只見他鬼神一般掠了出去,從一道陰影闖入另外一道陰影,他的方向是中心區。
突然間一輛馬車駛過,赫爾輕飄飄地落在馬車頂上,隨手一抓,車伕就被他拎着脖子舉了起來,等到他鬆開手的時候,車伕已變成了一堆灰燼。
殺掉車伕沒有發出一絲聲息,入魔的赫爾雙手如同兩柄利刀穿透馬車頂部,馬車裡面坐着主教夏多和他的書記官,兩個人是到教廷來述職的,今天正趕着回去,沒有想到偏偏遇上兇星。
入魔的赫爾一手扣住一個人的天靈蓋,把兩個神職人員從馬車裡面提了出來。
他猛地一吸,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眨眼間兩個人就被吸成了兩具乾枯的屍體,一身神力和精氣,全部被這雙魔手給奪走。
入魔的赫爾飛身跳下馬車,他朝着中心區掠去,那裡還有更多的獵物正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