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企業本也是當地數得上名字的企業,但這這麼短的時間裡接連出事,讓股東們全都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猜測,蘇家是得罪什麼人了,所以纔會被人這樣往死裡搞。而對方似乎來勢洶洶,大有一股子不弄垮蘇氏就不罷休的意思。一夜之間,蘇氏成了空殼子,蘇父也似乎老了十歲,每每回家,不是大發脾氣摔東西,就是唉聲嘆氣黯然傷神。
不懂生意的蘇母不但幫不上丈夫的忙,反而只會怨聲載道的哭天抹淚,讓蘇父更加心煩氣躁,而向來囂張跋扈花錢大手大腳慣了的蘇嬌嬌,根本接受不了這種從公主一下子變成貧民的差距,氣得天天在家裡砸東西,拿傭人出氣。
這天,蘇父在書房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結束通話後,他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喃喃道,“還是安兒有辦法,公司有了這筆巨資的注入,就可以起死回生了。”
他下樓,問蘇母,“嬌嬌呢?”剛纔電話裡安兒叮囑過了,讓他們這段時間管制着蘇嬌嬌一點,不要讓她出門,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蘇母還不知道蘇唯安打過電話回家的事,歪在沙發裡意興闌珊,“和朋友出去逛街了。”
蘇父皺了皺眉,“打電話,讓她趕緊回來。”
蘇母隨口問,“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公司這段時間老出事,她都已經麻木了。
蘇父不耐煩的道,“知不知道這次公司出事,是誰惹的禍?”
蘇母怔了怔,看丈夫神色凝重的樣子,下意識問:“誰?”
蘇父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就是你那個寶貝女兒。她跑到人家季司令兒子的求婚儀式上去鬧了,所以纔給咱家遭來了滅頂之災。”季家是什麼人家?季司令是什麼人?季蔚然又是什麼人?他們就是有十條命都得罪不起啊。偏偏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給他們捅了簍子,先前他還不知道到底是誰要置他們蘇氏於死地,兒子的一通電話,讓他全明白了。
蘇母不解,“咱們跟季家無冤無仇的,她跑季司令兒子求婚儀式上鬧什麼?”該不會是看上人季蔚然了,看到他訂婚了,所以一時想不開去鬧了?不對啊,她不是一向喜歡顧商陸的嗎?
蘇父重重的將手裡的茶杯放到茶几上,臉色難看,“季家未過門的兒媳婦,是簡清吟。”
彷彿一個炸雷在蘇母頭頂爆炸,她驚得三魂去了二魄,當下就失聲驚呼道,“你說什麼?你說,季蔚然的未婚妻是簡清吟?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蘇父將一份報紙扔到她面前,“自己看看吧。”
報紙的頭條,正大肆報道着那場浪漫而盛大的求婚典禮,還配着季蔚然跪地向簡清吟求婚的大幅照片。蘇母只掃了一眼,就徹底的呆住了。那個女人,那個害得他們兒子人不人鬼不鬼有家不能回的女人,她化成灰她都認識。當初,她被他們逼得生不如死,遠走N市多年,沒想到,竟然一轉身,勾搭上了軍區總司令的兒子,大名鼎鼎的青城四少之首的季蔚然?天,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天爺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蘇母喃喃的說着,滿臉的震驚。
“就是你看到的那麼回事,”蘇父沒好氣的道,“我早就告誡過你們,那個女人是個不祥之人,靠近她的人都得倒黴,現在你們看到了吧?就因爲嬌嬌去她的求婚典禮上鬧了一鬧,她就攛掇着季家對我們蘇家趕盡殺絕。這就是個禍水啊,經歷了三年前的事,你們怎麼還不長教訓?”當年,要不是因爲她,兒子又怎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蘇母滿心的意難平,“這個賤人怎麼這麼好的運氣?攀我們蘇家沒攀上,又勾上了季家?她還真是好手段。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們就不該聽安兒的,放她一條生路,而是應該把她送進牢裡,讓她一輩子都別想出來。”
蘇父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人家現在可是季家的少夫人,咱們得罪不起,只能躲着點。好在安兒有辦法,弄了一大筆的資金給公司週轉,現在我們只能祈求季家放過我們,不然依他們的勢力,我們根本鬥不過。這段時間,還是儘量避着點風頭,讓嬌嬌收斂着一點,不要再去找簡清吟的麻煩了。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蘇母儘管心有不甘,但丈夫的話還是聽進去了,她給蘇嬌嬌打電話,把丈夫的意思轉達了一下,然後叮囑她沒事早點回來,不要再去惹是生非了。
蘇嬌嬌一聽公司出事竟然是季家在後面搞的鬼,更加怒不可遏,想都不用想,季家突然對蘇氏下手,是因爲誰。想到簡清吟在高臺上被全青城女子心目中的男神跪地求婚的得意神情,再想到自己被狼狽的丟出來的不堪場景,一時惡向膽邊生,不但沒聽進去蘇母的話,反而衝動的上了自己的車,一踩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簡清吟,你不讓我們蘇家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想當季家的少夫人是吧?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命。
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蘇嬌嬌的眸中迸發出陰險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