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姜楚喬很快就要接近那個大祭司了,沒想到大祭司突然將手一擡又指向了姜楚喬,一時,那些藥人竟然開始疊羅漢要去阻止零露與姜楚喬了!
“你們也是夠忠心的!”姜楚喬咬着牙不得不與零露落在了藥坑之間的小道上。
就在姜楚喬幾欲要絕望了的時候,她猛地看到那個大祭司的手突然指向了藥池!再接着讓她和零露萬分震驚的事情發生了,眼見那些本來衝着他們去的藥人紛紛往大祭司指着藥池裡跳去!
零露緊緊依在姜楚喬的身上,她哆哆嗦嗦地問:“姑……姑娘!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什麼那些藥人紛紛自殺起來了?”
姜楚喬晃了晃腦袋,她道:“不知道……不過我的腦袋怎麼越來越沉了?”
“姑娘,你不會是被這裡的藥味薰的吧?”零露忙去看姜楚喬。
姜楚喬一隻手用力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一隻手忙指向了身後:“快!注意阿奴,別讓她也跳了進去!”
零露忙轉身去看身後跟來的阿奴,只見阿奴這個時候一臉的茫然,直說着,她也就要往一旁跳去了!
“阿奴!”零露忙叫了一聲,她將腰間的軟鞭向阿奴抽去,瞬間將阿奴捲了過來!
零露忙扭頭看去姜楚喬,姜楚喬竟然不見了!
“姑娘!”零露急地大叫了一聲,她忙四下尋找,最後竟然發現姜楚喬往祭壇那邊去了!
“姑娘——”
“楚喬!”
是李昱珩的聲音!
零露扭頭看向了大祭司的方向,只見大祭司的身子一歪倒向了藥池,而大祭司的身後正站着一臉焦急的李昱珩,他身邊還跟着一個長相絕美的和尚!
“不好,姜姑娘身上的仙肌蠱被藥爐裡的藥迷惑了,她要跳下祭壇!”和尚沉聲道。
眼看姜楚喬已經到了祭壇的邊緣,李昱珩的眉頭一低,他飛身向姜楚喬撲了過去!
“姑娘——”零露大喊了一聲,她眼睜睜地看着姜楚喬縱身一躍,李昱珩只抓住了她的衣袖,被一起帶進了祭壇中央的天井之中!
燥熱……梵唱……
李昱珩只感覺自己的頭疼的厲害,他感覺像有無數的沙彌在自己周圍唱經,又像是自己就被罩在一口大鐘之下,外面不停地有人在敲鐘,下一刻他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炸了!
他吃力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巖洞裡。巖洞的地上鋪滿了稻草,牆壁上晃閃着綠色與橙色交錯的光線,映得巖洞裡忽明忽暗,在巖洞的角落之處還有幾具白骨,在綠光與橙光的映射下,顯得分外恐怖。
李昱珩猛地想起自己是跟着姜楚喬一起跳進來的,他急忙站起身來四下尋找姜楚喬的身影。
這時牆壁上的光線晃出了一個女子的身影,接着李昱珩聽到了姜楚喬的笑聲!
瘋癲……狂燥……尖厲……
李昱珩扶着牆往笑聲傳來的方向去,他只感覺自己離那笑聲越近,自己的頭便脹地越厲害,同時,他腦海裡的梵唱也更響了!
“楚喬……”
李昱珩靠着巖壁往前走,剛剛拐過了一個洞他便發現了姜楚喬,一時,他驚在原地!
那個人,真的是姜楚喬麼!
眼見那個巖洞裡放着一張滿是灰塵的祭桌,姜楚喬披散着頭髮正捧了三個骷髏頭往祭桌上放,接着她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嘴裡唸了
一串詞兒,然後將目光放在了李昱珩的身上!
就在接觸到姜楚喬的眸子時,李昱珩只感覺自己的身子像是被定身之術定住了,他靠着巖壁慢慢滑落在了地上,而姜楚喬正嫵媚而妖嬈地向他這邊身走來!
“楚喬……你……”
李昱珩驚得吐出了幾個字,他確認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姜楚喬,可是他又感覺她不是姜楚喬!
姜楚喬靠近了李昱珩,她眼裡流露了無限地媚態,就見她輕輕推了一把李昱珩,李昱珩本來便沒有半分力氣的身子就這樣歪在稻草之上!
姜楚喬順勢便騎在了李昱珩的身上,她一面脫着自己的衣服一面輕聲在嘴裡哼唱着:“天啊……地啊……交呀……合呀……逶迤神靈……日月啖精……”
眼看着姜楚喬將自己脫地一絲不掛,李昱珩要瘋了,他怒道:“你……你是魔怔了麼!”
然而姜楚喬根本不理會李昱珩,她上前便開始撕扯李昱珩的衣服!李昱珩擡手要阻止姜楚喬這瘋癲的行爲,此時,他腦子裡的梵音唱得更響了,他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本來打算推開姜楚喬的手死死抱住了自己疼痛欲裂的腦袋!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昱珩似是聽到雲幼機說話了,他猛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銀國的大使館裡。
“世子……”雲幼機看到李昱珩睜開了眼睛忙靠近了他的牀邊。
李昱珩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猛地他想起了自己在祭壇裡面與姜楚喬那瘋狂的一幕,他不禁臉一紅,低聲問雲幼機:“楚喬呢?”
雲幼機忙道:“零露照顧着呢,這會兒估計還沒有醒。”
李昱珩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就要下牀,只是他還來得及站穩,便兩眼一黑直直向前栽去!
雲幼機忙扶住了李昱珩道:“世子,您還是好生在牀上躺着吧,您這身子……”
“怎麼了?”李昱珩陰森森地看向了雲幼機。
雲幼機看了一眼外屋裡,他輕咳了一聲,壓低了聲音道:“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多摩說的,他說世子您被掏空了精血……要……要……”
“要什麼!”
“要好好休養一年半載的!”
聽着雲幼機這頗爲曖昧的話,李昱珩的腦海裡便又浮起了姜楚喬騎在自己身上時的媚態,他吱吱唔唔地問:“多摩的話……是什麼意思……”
雲幼機嚥了一口唾沫,他道:“這個,您還是親自問多摩去吧……”
李昱珩擡眼看看雲幼機,又瞪了他一眼。
另一邊,姜楚喬的牀邊,零露與阿奴正在着急地守着。
姜楚喬似是在做惡夢,她頭上涌出了大滴的汗水,嘴裡也不知道在念叨什麼,突然,她猛地睜開了眼睛,忽地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
“姑娘!”零露與阿奴也被嚇了一大跳。
姜楚喬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她迷茫地看看零露又看了看阿奴,她問:“我們……我們不是在藥爐逃命嗎?這是哪兒?哦?這是大使館……這麼說來,我們得救了?”
零露與阿奴齊齊點了點頭。
“哦!我們是被誰救的?”姜楚喬又問。
阿奴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因爲那個時候她也神智不清的,可是神智清醒的零露卻是驚訝地反問姜楚喬:“姑娘,你不記得了?”
姜楚喬指着自己道:“我?我記得什麼?我就記得我
們被一大羣藥人圍追堵截了呀!”
“然後呢?”零露又問。
“然後……然後我醒來了就在大使館了呀?”姜楚喬一臉我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阿奴瞄了姜楚喬一眼,她插了一句:“可是,爲什麼多摩說,李世子差點被姑娘你吸乾了精血,變成一具白骨了啊……”
“什……什麼?”姜楚喬瞪大了眼睛盯向了阿奴。
阿奴立刻瞄向了零露:“我也是剛醒過來不久,什麼也不知道啊……零露,你應該知道吧?”
零露頗難爲情地道:“是……本來我們是在被那些藥人追,後來姑娘你就魔怔了,然後你竟然要往藥池中間的祭壇跳,李世子撲過去時只抓住了姑娘人的衣袖,然後你們兩個人就都掉進去了……然後,然後多摩就叫我在那裡守着,他去找救兵去了……再然後,奄奄一息的李世子被從祭壇裡擡了起來,至於姑娘你麼,你是被在通往巖洞的林子裡找到的,我們找到姑娘你,姑娘你正衣衫不整的在林子裡跳着一種奇怪的舞呢……”
姜楚喬茫然地點頭,她突然反應過來問零露道:“這不是重點吧?李世子爲什麼被我吸乾了精血?”
零露便又難爲情地道:“姑娘你自己不記得啊,你……你強了李世子啊……而且姑娘你自己看看自己的臉上,那些黑絲全不見了!多摩說,是你吸了李世子的精血麼……”
姜楚喬驚地瞪大了眼睛,她向零露猛地伸出了手,零露會意,立刻去桌子上拿了鏡子給姜楚喬看。
果然!正如零露所說的,她臉上那些黑絲不見了,而且她的眼睛又重新變得清明瞭起來,甚至比沒有受傷時還要漂亮!
姜楚喬慢慢放下了鏡子,她問零露:“李昱珩……沒事吧?”
零露搖了搖頭道:“這會兒沒事兒了,李世子還傳過話來,說姑娘你醒了讓我們通報他一聲。”
姜楚喬抿了抿嘴,擡頭看向了牀頂。
好難爲情啊……她竟然在瘋癲的狀態下做了她一直想做又不敢的事兒……這叫她以後怎麼面對李昱珩嘛……
窗外又是雨打芭蕉聲聲翠,窗裡是英雄美人慾語還回。
李昱珩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只是他那雙眸子依然炯炯有神。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桌邊,手裡捧着一杯茶,而姜楚喬則是趴在他對面手託下巴看着他發呆。
“怎麼?清醒過來了也不打算說些什麼麼?”李昱珩輕聲問。
姜楚喬扭捏着身子道:“哦……我當時也是神智不清麼,你叫我說什麼嘛……”
李昱珩慘然一笑:“我問過阿摩了,是你身上的仙肌蠱被藥爐裡的藥催化所致的,那藥爐已被銀國的國王控制了,我們已經完成了對他的承諾,接下來他可以完成對我們的承諾了。”
“嗯……”姜楚喬說着換了隻手託着下巴看李昱珩。
“還用那種眼神看我,羞也不羞?”李昱珩轉過了身子不讓姜楚喬看。
姜楚喬笑笑道:“你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李昱珩無語地瞪了姜楚喬一眼:“又在胡思亂想了?”
“這怎麼能叫是胡思亂想呢!哎,你剛纔說什麼?銀國國王答應你的承諾是什麼?”
“自然是不再驅趕良國百姓,而且我已經與大使館溝通好了,良國的一部人匠人會移去天朝好給銀國減輕負擔。”李昱珩說着輕抿了一口茶。
(本章完)